“你……你等一下!”
男人突然袭来,路漫漫完全没有做好准备。
她一颗小心脏突突突的乱跳着,甚至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让男人等一下。
齐修远知道她还没能完全接受他,但他已经等不及想要再次拥有她了。
结婚三个月,他们聚少离多,明明是已婚人士,他还常常独自一人睡,说起来也真是凄凉。
他又不是僧士,眼前有肉,为何不吃?
这样想着,齐修远的双手不停的在路漫漫身游移。他指犹如带着火星一般一寸一寸融化路漫漫僵硬的身躯,路漫漫一直紧绷着的身子慢慢柔软下来。
“老婆,你想对我说什么?”
感觉到她不再抗拒,齐修远才轻声的伏在路漫漫耳边问。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很有蛊惑力。却又似很轻很轻,仿佛羽毛似的撩拨着她的心。
“我想说……我想说……你轻点……”
脑子一片凌乱,路漫漫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
她只得眼下的事情对男人提出请求,此话一出口,她恨不得立即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齐修远还以为路漫漫会说出什么,此刻听到她说出这话,他的眉眼忍不住轻轻扬起来,带着一丝暖暖的弧度。
“好,我轻点!”
担心惹得小娇妻更害羞,齐修远到底是没有笑出来。
他非常配合的回答她,一副神情颇为正经的样子,倒是让路漫漫窘得更加无处可躲。
“你闭眼!”
不想让男人看自己傻傻的样子,路漫漫骄横的对他提出要求。
齐修远闭眼睛再吻来,同时还非常贴心的关了灯,路漫漫重新聚拢来的紧张才慢慢消散开。
因为决定要与齐修远好好做一对夫妻,这一次,路漫漫接受他时,她的心里再也没有一丝不甘和不愿。
她起初只是简单配合着男人,最后竟然化被动为主动,十分忘情的与他纠缠起来。
清幽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卧室里,及时没有灯光,可融入黑暗的他们早已能看清彼此。
感受到她的主动与热烈,齐修远给了她更加炽热的回应。
直到天边微亮时,他们才放开彼此,累极相拥而眠。
翌日清晨,齐修远还没回家,他带着路漫漫回齐家小院儿的事情已经传到了齐治国的耳朵里。
彼时,他正在南部水瓶湖的城堡里,儿子与儿媳正在陪着他用早餐,手下的人来报告给他这个消息,他气得拍桌。
“混账!这小子简直太混账了!”
齐治国边起身边骂,甚至连早饭都顾不继续吃,直扬言要把齐修远抓回来痛打。
梅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见老爷子气成这样,她忙得劝说道:“爸,您消消火,有什么事情您直接跟我说,我会帮您处理好的!”
自从昨天打探到老爷子带着修远到路家吃了闭门羹,梅馨的心情特别好。
她还以为要费多大的功夫才能阻止路漫漫与她儿子结婚呢,没想到还没等她出手,路漫漫那瘸了一条腿父亲倒是很知趣的知难而退了。
路家的人还算有点小聪明,梅馨也没有再为难。
她假装关心修远的婚事去了一趟芙蓉别墅,又找了一些由头把老爷子请到水瓶湖来,目的是想要阻止齐家这场势在必行的婚礼。
梅馨知道,一旦老爷子决定的事情,那便再不回有更改的余地。
可老爷子也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如果是路家不愿举行婚礼,想让他改主意也容易。
一家人吃着早餐,梅馨正打算向老爷子试探问路家对修远和路漫漫的婚礼是什么态度?
谁知老爷子突然发飙,她先前准备好的台词和戏份只得暂时搁置靠后。
“修远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这婚礼还没举行呢!他擅作主张的把他媳妇儿带回咱们齐家的老宅了。这亲家的面儿都还没有见,这小子把人家女儿拐走,你说亲家要是知道,责怪咱们齐家不懂礼数,不愿把女儿嫁到我们齐家了可如何是好?”
路勋章的态度,齐治国可是知道的。
他说了娶他的女儿要按照礼数来,该有的路漫漫都应该有,这一点,齐治国也是当面答应了的。
如今,自家孙子在婚礼举行前把孙媳妇儿带到他们家。他们自毁承诺,亲家若是怪罪,这亲岂不是结不成了?
“您,您说什么?修远把路漫漫带回了齐家老宅?”
梅馨怀疑自己听错了,十分难以置信的再次询问。
那个老宅对齐家的人来说意义非凡,尽管目前他们很少回去住,但那里才是齐家人的根,如果修远真把路漫漫带了回去,那便等同于他彻底认定了这个女人!
当年,鹏程也带她回去过。
她还记得当年他对她说,她是他唯一一个带回家给父母看的女孩,他这一生只会爱她一人。
尽管当年婆婆大人不是很喜欢她,可碍于鹏程把她捧在手心里,最后还是做出了让步。
眼下,修远将路漫漫带回那里,他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那路漫漫是他这辈子娶定了的女人!
“是啊!这孩子太没规矩了,我都已经答应路家,婚礼之前他不得与路漫漫见面了,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齐治国气得直跺脚,说完已经吩咐属下拐杖准备出门,准备把齐修远找回来教训一通。
眼看公公大人要走,梅馨早先备好的说辞却是一句也没有说出口,她急忙将他老人家拦住。
齐治国正要问她还有什么事?齐鹏程已经前来将妻子拉了回去。
“爸,您别生气!修远自己的事情,他自己有分寸。据我所知,亲家之所以提出一些要求,可能是有原因的。修远把路漫漫带回去,说不定是为了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
到底是齐修远的父亲,齐鹏程对自己儿子的了解还算足够了解。
他这样一番话说出来,齐治国忽然想起昨天去路家的事情,他也一下子意识到这里面不简单。
“吃过早餐你到书房去跟我说!”
离开蜀州太久,齐治国也不知道时下究竟是什么状况。
他与自家孙儿的关系虽亲,可到底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相处,所以他也不清楚这小子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何况修远这婚结得突然,齐治国根本没来得及了解个细节。
儿子刚刚的回答明明是话里有话,他当然得好好问问。
公公大人明显是想避开自己谈,梅馨着急的拽了拽丈夫的衣袖。
齐鹏程知道妻子的意思,他一把握住她的手,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当着父亲表达她的意见。
直到此时,梅馨都还以为丈夫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
用过早餐之后,齐鹏程跟着父亲去书房,梅馨借口给他们送茶水,走到门口时,她才发现自己是被骗的那个!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重重地扔下茶杯,梅馨十分生气的质问。
佣人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全都面面相觑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秦晴一直在卧室里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由于齐爷爷在,秦晴不想与之同桌共餐。
她实在不喜欢听老人家说的那些话,为了不影响心情,她谎称不舒服。连早餐都不想吃。
楼下传来馨姨愤怒的声音,秦晴这才下楼来。
她关心的前询问,梅馨立即想到她之前的提醒,一瞬间,她难受的哭了起来。
“晴儿,你齐伯父他变了。他变得陌生了,他会对我撒谎了,他果然不再是当初那个声称会爱我一生的男人了!”
一把抓住秦晴,梅馨伤心的哭。
她从没想过自己深爱的男人会对自己表里不一,这样的反差她实在不能接受。
“馨姨,您在说什么啊?伯父他那么爱您,怎么会对您说谎?”
虽然秦晴早知道齐修远的父亲有意对馨姨隐瞒与路漫漫相关的事情,可眼下此时,秦晴却不能选择挑拨。
她深知梅馨的脾气,对于这个人,你越是向着她说,便越会深得她的心。
可如果你与她选择一同质疑,那反倒不容易让她相信。
“怎么不会?他早知道那个路漫漫的事情,甚至知道那女人还从小有个相好。可他从来没有告诉我,甚至连修远结婚的事情一早也是瞒着我的,你说他可恶不可恶?!”
正如秦晴所预料的那样,梅馨开始细数齐鹏程的过错。
秦晴认真的听着,时不时的感叹,不着痕迹的从煽风点火。
梅馨深以为秦晴是在关心自己,她向她掏心掏肺的诉说,越说越难过,越说心情越郁结。所有委屈似一座山猛然压来,她顿时感觉呼吸难受,紧接着便觉得喘不过气,痛苦的晕了过去。
书房里,齐鹏程正在与父亲商量婚礼细节。
他们已经给齐修远打过电话,确认小夫妻俩的矛盾已经解决,只等接下来筹备婚礼。
楼下忽然传来疾呼声,齐鹏程赶紧跑下楼。
看到妻子晕倒在客厅的地,他吓得脸色巨变,紧接着连忙传唤家庭医生。
很快,齐家专用的家庭医生来了。
家庭医生初步查看了一下,告知夫人必须立刻送往医院,齐鹏程赶紧命人照做。
齐家小院里,路漫漫睡得正沉,突然,一阵急躁的手机铃声想起,成功将她吵醒。
她恍惚觉得这不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可还是忍不住闭眼到处乱摸。
她想关掉手机铃声继续酣睡,忽然耳边传来了男人急切地声音。
“好的,我马到医院!”
齐修远挂断电话后起身穿衣服,他语气着急,神情凝重,路漫漫看着他睡意全无的问:“出了什么事?”
“我妈突然心脏病犯,被送进医院了,我赶过去看一下!”
快速穿好衣服,齐修远轻声吻了吻路漫漫的额头准备走。
路漫漫正想说她也一起去,可齐修远已经开了卧室门匆匆离去,随后,她只听到了门外一声咚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