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兴趣知道白娜即将面对怎样严厉的呵斥与责罚,因为这与孟心无关。
在顾金许诺晚上要盛情款待他们的时候,孟心笑了,这可是不能错过的机会,这一家如此有钱,晚上的宴席必定能大快朵颐一顿了!
想想,孟心就觉得高兴,但是,现在离晚餐还有一段时间。众成员都表示有些乏累了,趁这空档,想要休息一下,顾金自然帮他们安排好了房间。
只是,孟心这货丝毫没有困意,整个人精神抖擞的,睡觉是睡不进去的。于是,找了个由头,准备摸出去闲逛一下。
毕竟,费尔丁城里的各类风光,孟心还是挺稀罕多看看的。
在城中乱窜,没有目的,孟心只是看着哪边顺眼就往哪边去,穿过了无数巷子,无数条街。
他看到有一条小巷,里头全是站在街上朝他抛丝绢打扮的妖**人,有性子野的直接上手要把孟心往门里拉,嘴里还嚷嚷着:“包你舒服,老娘技术可好了。喂!别跑啊……”
抚了抚受到惊吓的小心脏,孟心感叹:那模样也够瞧的,小爷才不上你们这帮如狼似虎的胖女人的当呢。
也有一条街上都是卖皮靴服饰的,孟心也煞有其事的换了一身精神的衣服,靴子也换成了黑犀牛皮的。毕竟,顾金给的报酬确实很丰厚,不花点,心里都觉得不舒服。
吃的东西,孟心已经吃腻了,就算是猪也得休息一下不是,所以再美好的吃食现在也勾不起他的欲望。
转了许久,在城中看见一个高耸的夸张的建筑,瞧装潢,应该是酒楼之类的地方。
孟心一喜,正好酒虫在肚里叫闹呢,该去好好尝尝,这城里的酒是个什么味道!
踏入这夸张的建筑后,富丽堂皇的景象让孟心略微发愣,这里的每一处每一寸都散发着浮华的味道,此刻的孟心很喜欢这种味道。
双臂微张,做出享受的表情,深吸一口气,孟心嘴角挂起一抹上翘的弧度,喃喃道:“小爷要在这里喝个痛快。”
......
在靠窗的座位上,孟心一只脚抬起,踩在另一张椅子上。
反正他自己坐一桌,没人管他如何。桌面上摆满了各类烈酒,用孟心的话说:小爷什么酒都得尝尝,你只管上!
那女招待开始还撇撇嘴,只当他是个爱逞能的愣头青。点这么多烈酒?牛马都喝不下,你能喝得了?女招待心中腹诽,但还是很快把酒给他端了上来。毕竟,有钱不赚王八蛋。只要孟心是来花钱的,谁管他喝不喝得了啊!
接下来,那女招待就震惊了,她亲眼看着眼前这黑发青年,一杯又一杯,一瓶有一瓶……灌进肚子里的可不是水,是真正的烧心烈酒啊!
哪管旁人眼光,孟心自己喝的不亦乐乎,越喝越畅快,越喝越精神,丝毫没有醉意。
看着窗外路过的人,看着蔚蓝天空漂浮的云朵,看着城外一望无际的田野,孟心只感觉心旷神怡,说不上的舒爽感觉。
一阵夸张的上楼声,很少有人上楼时故意将声音踩得这么大,好像根本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感受。
被这声音煞了风景,孟心忍不住皱眉,但没有回头看,他怕看了更煞,到时连喝酒的兴致都没了。
不过台阶并没有太多层,很快脚步声的主人就已经走了上来。
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个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小胡子中年男人。
年轻人径直往刻着“一”字的雅间走去,步伐摇晃,定是嚣张惯了的人才会这样走路。而他身后的小胡子,则是佝偻着身子,压低腰做下人状跟在身后。
“少爷,那帮马……”
小胡子心里着急火燎的话终于憋不住了,欲要倾吐,可他的话才出口,“马”字后面的话就被面前那年轻人凶厉的眼神瞪了回去。
“什么话,进去再说。”
眼神微微往孟心那处倾了倾,小胡子顺眼望去,大惊,自觉幸好刚才被少爷即使叫住了!自知大错后,手掌拍了拍嘴巴,做自我惩罚的样子。
年轻人没理他,推开门,进去了。
平常这层楼里很少有人,大多来这层楼的,也都是往雅间里钻,像孟心这样的,多是些游客。
但是那年轻人能够注意到这些,证明他并不是表面上看得那样简单,至少心里有些城府。
马……?有什么马是怕人听的呢?
孟心自然听到了,若是普通人,也许会遗漏掉,但孟心毕竟是七级斗武者,听力视力都极佳,小胡子不大的声音远远地,却被他听了个真切。
马……匪?难道……
如抓心挠肝的好奇,孟心自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爬墙窥听的勾当他最爱干。
于是,蹑手蹑脚的假装无意的靠了过去。以他的听力,专注之下,在门外两米也能听见屋里的对话。
所以,假装无意的在雅间门前慢慢的踱来踱去,像许多微醺的酒客一样。
门内传出阵阵故意压低声音的对话。
“少爷,那帮马匪失手了。”
“什么!顾金那老家伙带出去的一队人,实力我可清楚,从魔林回来,根本没可能干得过那些凶悍的马匪。”
“不是,少爷,事情有变故。听说顾金回来的时候雇了一队佣兵,是那些佣兵干的。”
“真******晦气!多好的机会……真是一帮没用废物。”
顿了顿,那年轻人好像没有再继续纠缠马匪的失败,而是接着问了另一件事:“西治,我让你调查的事情你调查清楚了吗?”
“少爷,白家对此事极其保密,似乎除了顾金,那一队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做什么的。而且……到现在,那一队人也只有顾金和一个小家伙回来了。”
“小家伙?”
“是白娜,听说她是偷偷溜出去的。”
“哎!”拍打椅子的声音,接着年轻人的语调终于有些气怒了:“那帮马匪真他妈误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早知道老子自己去顾一帮佣兵扮成马匪,把他们一锅端了!”
一个仅有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内心竟如此狠毒。
屋内沉默了一会,饮酒声,就在孟心以为屋内不会再有什么值得窥听的对话时,年轻人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