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牙路!支那人,大大的无耻!”旅团长松本进一把将报纸揉做一团,狠狠地砸到了挺立着的西门三厂脸上,“?呃,你是蠢猪么?不弄清敌军的虚实,就敢鲁莽地冒进?!现在师团长质问下来,该怎么解释?啊——?”
“哈伊!属下冒失了,请阁下责罚!”西门三厂哪里敢回嘴,只是一味的认罪鞠躬,都不敢看一眼旅团长大人阴毒的目光。
“你的,怎么做的作战计划?啪啪!”一脚踢开碍眼的西门三厂,松本旅团长就没那么客气了,直接就是耳光伺候。
“哈伊!卑职知错了!”作战课长雾守二郎第一个陪着挨打。
“啪啪——,为什么要胡乱杀人?非要惹得支那人全体反抗吗?蠢蛋!”松本进本就是个文明人,向来反对不分对象的屠杀,这样会把支那人全部逼到对立面的,根本就不利于“*****”的建设,影响帝国的利益。
“哈伊——!”身材高大的青木熏也不甘地答应一声,他嗜杀成性,嘴上答应着,骨子里却并没有认同:起码近一个月的抢劫,士兵们可都捞到了大量的财宝,享用了许多支那女人的,尽管战死了许多人,可士气并没有下降,勇士们甚至期待着下一次的扫荡呢!
“你的大队怎么回事?死伤了那么多,不感到羞耻吗?!啪啪!”小野诚也难逃吃耳光的命运,努力挺直了身子硬挨着。
“报告旅团长阁下,我的大队全是辎重兵改编的,战斗力的小小的,白刃战会全部令人失望......”耳光可以挨,但委屈必须说。给老子的是一帮什么兵啊?连枪都打不准!拼刺刀一个比一个的胆小,根本就不配被称作勇士嘛!
“八嘎!要你这个大队长是干什么的?不会加强训练他们吗?这样的二线士兵,只能完成守卫任务,为什么要去白刃战?愚蠢!啪啪——”松本进回身又加赏了他两个耳光,愚蠢还有道理了!
“哈伊!对不起——”小野诚被扇的也是一愣:是的哦,为什么要白刃战啊?明明他们是一帮鱼腩兵噻!原来前半个月他们追杀支那老百姓太轻松了,大多都是刺刀解决,让自己误判了他们的白刃战能力了!这帮马鹿,害人啊!内心哀叹一声,小野诚也低下了头认错了。
......
“马上给我写一份完整的报告出来,我们要戳破支那人的谎言,在报纸上辟谣。”骂也骂了,打也打的手掌发麻了,松本进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我命令你们迅速补充部队,加强训练,准备三个月后,发动冬季攻势,彻底解决支那抵抗军!”
“哈伊!”众将领肿着个猪头,齐齐点头领命。
............................
这一次的王屋山事件,弄得松本进实在是被动。
随着重庆方面铺天盖地的宣传,消息迅速传播到了卫辉府(今新乡市),让驻扎的第35师团大为震惊,接连几封电报要求独立守备旅团上报战况。而事情还没有了解,北平的华北军司令部也发来了询问电,岗村司令官很是生气,限令期限上报真实情况。
毕竟这次中国方面做的比较细,不仅有国内外记者的实地报道,还配上了清晰的图片——那烧焦成了黑黢黢一团团的战车,那成堆的三八枪和日军军服,垂头丧气有名有姓的日军俘虏照片、摄影......这些都做不了假的啊!
所以,此刻的事件已经不是华北军司令部所能隐瞒的了,东京大本营参谋本部可是一连几次的追问此事了!英美等国家的报纸、电视、电影都播放了无数遍了,丢人丢到了全世界,能不让松本进抓狂么?!
“那么,这三个月内,你们特高科必须要弄到可靠的情报,为冬季攻势做好准备!幸子小姐,你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吗?”松本进第一个找来的就是号称“华北谍战之花”的渡边信子,委以特高科课长的职务,全面负责情报工作。
“哈伊!请旅团长阁下放心,渡边一定会竭尽所能,不负重望的!”渡边信子恢复了军人的本色,一身合体的中佐军服让她英姿飒爽,信心满满的接受了任务。
“正好,今天我要宴请皇协军的诸位军官,你也带人跟随一道参加吧!”松本进满意地点点头,微笑着吩咐道。
“呐?王屋山的战事失利,皇协军也是难逃其咎的呀,怎么还要宴请他们?”渡边课长满是疑惑地问道。
“对的,用人就要先收其心,励其志,壮其胆,然后可以放手一用,其莫不感恩戴德矣!”松本进轻轻敲击着桌面,嘴里掉出一段支那文言来,“这次战事中,我了解了有几支支那皇协军还是打得不错的,牺牲也很大,只是西门那个蠢货没有好好发挥利用罢了!既然如此,我们要好好收服他们。以华治华,是我们应该看重的事啊,毕竟支那太大了,日本太小了,光靠帝**队,很难实现全面控制啊!”
“明白了!即便是打了败仗,只要不是他们的主要责任,我们就要宽容对待!属下受教了!”渡边信子眼睛雪亮地做出一脸崇拜的神色,就好像一个小学生面对着自己知识渊博的老师那样。
“哟西,让你的人收拾的好看点,不能让他们失去了兴趣。”松本进最后补充一句道,利用女特务的美色笼络住皇协军的高官,这也是收服他们的一条办法!
“知道了!请旅团长大人放心吧!”渡边信子抿嘴嫣然一笑,悄然退了下去。
“八嘎,真是天生的魅惑妖精啊!红颜祸水,红颜祸水!”松本进眼睛发直了好一阵,这才默念着警示真言平复了自己的**,转身拿起了一本支那《孙子兵法》翻看了起来。
.........................
傍晚,河源县城,同泰大酒楼
尽管已是九月的天气,可气温依旧不低,天花板上一个个悬挂的吊扇呼啦啦的旋转着,将一阵阵凉风送给酒酣耳热的各方嘉宾。
今天是松本旅团包场举办的招待宴会,主要嘉宾是和平建**独立第九军的大小军官,门外有日军也有伪军在周围警戒戒严,一顿酒席弄得好似一场鸿门宴似的。
“诸位,请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的两位皇协军战将登台。他们在抵抗破坏‘*****’分子的战斗中,奋勇厮杀,英勇果敢,值得敬佩!”松本旅团参谋长濑谷荣一主持着酒宴,趁着酒酣的高.潮,他上台宣布到。
在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一瘸一拐的草上飞和满脸戾气的老鳗鱼双双登台,在灯光闪耀下,略带着写不安地四处张望着。
“下面,请松本旅团长为他们颁奖!鼓励他们的英雄事迹,期盼着他们能再接再厉,再立新功!”悠扬的乐曲声中,松本进满面带笑,上台亲手为两个皇协军的战将带上勋章,并和他们亲切合影。
“感谢皇军的栽培!感谢松本太君的厚爱!请你们瞧好吧,俺不会放过那些抵抗分子的!”草上飞代表全体皇协军答谢道,他激动的满脸通红,一遍遍地摸着沉甸甸的勋章,就差当场给松本太君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