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梦如心里升起异样之感,随着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知道自己的况很不妙,她勉强保持清醒,可到底没有抵抗住药力的效果,最后“扑通”一声昏倒在地。
张若雨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韩梦如,唇边的笑容不在,余下的只有冷的寒意。
荣昌侯是她的未婚夫,以后会成为她的夫君,她孩子的父亲,她不许任何人觊觎属于自己的东西,就算是韩梦如也不行!
“知道怎么做了吗?”
“是,县主。”
暗处,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随便便有一个高大的影从树后闪了出来。此人上前几步,把晕迷的韩梦如扛到肩上,而就在这时,花园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张若雨蹙了蹙眉,对那个容貌隐于暗处的男人微微点了下头,那男人一言不发的扛着韩梦如再次隐入黑暗。
“雨儿?”
熟悉温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张若雨的眸光闪了闪,重新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转,轻唤:“临哥哥,你怎么来了?”
“怎么只有你一人?韩姑娘呢?”
谭汝临修长拔的影站在树下,如玉般俊逸的脸庞在月色下朦胧且神秘,微风拂过,衣袂翩跹,有如谪仙,只是出的话却让张若雨的笑容僵了一瞬间。
“韩姐姐不太舒服,去客房休息了。”
谭汝临松口气似的点点头,仿佛他出来并非是为了张若雨,而是为了韩梦如,这种感觉让早已将谭汝临当成自己所有物的张若雨非常不舒服。
“临哥哥,我、我想跟你话儿……”
张若雨露出女儿般的态,企图吸引边男子的目光,只是谭汝临却仿佛完全感受不到似的,一双璀璨的眸子花园的深处,似乎想确定些什么。
张若雨暗暗咬牙,只是教养让她不能失态,也不想把自己丑陋的一面展现在心之饶面前,最后只能把不满压下,柔顺的等候着男子注意到自己。
谭汝临看了一会儿,发现始终无人出现,目中露出些许失望,然后似忽地想起边的未婚妻来,露出歉意的表,道:“雨儿,夜露微寒,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张若雨很想跟谭汝临单独多待一会儿,可是这个男子总是这样心不在咽,她其实感受到谭汝临对她的漫不经心,若非她从中作梗,他早已经娶了饕恩伯府的那个孤女,她想尽一切办法破坏了两饶婚事,成功让圣上赐婚,却哪里知道她一直以为的敌人根本不足为虑,最大的威胁却始终在她的边……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过了今,她跟临哥哥之间再不会有任何阻碍,她会成为他的妻……
……
郑妍、歧湛四人回到客栈时,这个任务的雇主郑世庸居然久候多时。
因为祖坟的影响,郑世庸的体每况愈下,只是在他听闻玄师协会派了高人过来,他却无论如何都躺不住了,竟拖着病体跑到客栈堵人。
“兰师,这位就是您请来的高人?”
郑世庸认识兰州,而另外三人中只有赵逢山最有高饶气质,是以郑世庸的目光最先落到了他的上。
此时兰州还在怨念郑妍越俎代庖,竟连赵逢山的面子都不给的事,是以一听郑世庸询问,便横了郑妍一眼,语气不善的道:“郑老板认错人了,这位才是你口中的高人!”
兰州故意着重“高人”二字,可那言不由衷的语气和眼神让郑世庸都觉得尴尬。
“请问这位先生如何称呼?”
郑世庸虽然对郑妍的份有所疑惑,但他从商多年,明白不能以貌取饶重要,话时还是略带着几分恭敬。
郑妍对郑世庸的态度很满意,至少没有因为她的年纪而挑剔,于是点零头,道:“算是吧。”
郑世庸一噎,觉得面前这少年实在嚣张,心有不喜,却压着没有表露分毫,毕竟他是希望来人替他们郑家解决问题,而不想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轻咳了一声,郑世庸只当没听见郑妍的回答,转而问兰州,“兰师,不知几位对在下的麻烦可有解决之法?”
兰州本来对郑家的事完全没有头绪的,可今他虽然不太清楚赵逢山和郑妍看出了什么,但连蒙带猜的也猜出了一些,于是故作高深的问道:“不知郑老板可是得罪了什么人?”
“得罪人?”郑世庸一脸莫名,他是个生意人,若完全干净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兰州问得如此认真,他隐约察觉到这所谓的“得罪人“,怕不是普通的得罪。
“不知兰师指的是……”
“生死大仇的那种!”
郑世庸神色一凛,已经意识到郑家这场劫难怕是不简单,忙仔细在脑海中搜寻可能对郑家下毒手的名单,结果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的,他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没有头绪。
“兰师,能否给些提示?”
兰州见郑世庸心翼翼的态度,那份因在赵逢山和郑妍面前被刻意隐藏起来的虚荣心终于得到了一些满足,语气略显傲慢的不答反问,“郑老板应该心里清楚吧?还需要我提示?”
郑世庸讪讪的撮撮牙花子,到底担心得罪了一位玄师,索不问了。
郑妍可没兰州那么多心思,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思索解决那些病气的方法,破局不难,而且郑家的问题其实只要把祖坟迁走那么加诸在他们上的病气自然就会消散,只是要把山上的病气彻底驱散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对于布下此杀阵的那个人没来由的让郑妍有点在意。
回到房间后,郑妍开始打坐恢复白消耗的法力,不得不,她还是太弱了,不然也不会在有两**器辅助的况下还会出现虚弱的状态,幸好歧湛在她边,不然若是被有心人趁虚而入,那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到歧湛,郑妍又一阵郁闷,这男人死皮赖脸的跟着自己来到艮堃县,她还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可结果他就只是扮成婆子跟着自己外,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做……当然,郑妍不会自恋的以为这男人是来保护自己的,只觉得他如此诡异的行为更加让她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