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什么？”
就在郑妍在上翻滚，畅想她的星辰大海时，一个男声突然在她头顶响起，吓得郑妍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坐了起来。
“我去，你想吓死我啊！”
当看清楚突然出现在她房中的男人是歧湛时，郑妍唯一的反应就是恨不得把眼珠子翻出眼眶去。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除了刚穿过来那次这货是从正门进来看她之外，貌似他就没走过正门，而且每次还都是深更半夜的……
不得不说，这种事实在经不起推敲，郑妍都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莫名的有点诡异……
歧湛站在舷舱旁，皎洁的月光洒落在他的上，让他的盛世美颜多了一层朦胧的神秘感……当然，这是在他不开口说话的前提下。
“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什么吗？”
“不想……”
“像一只四脚朝天的龟……”
“我说了不想听！”
就知道肯定没好话！怒摔！
不生气，不生气！
郑妍给自己顺了顺气，并不忘把答题器悄悄塞进被子里，刚才歧湛来的时候光顾着兴奋了，居然都没有发现，也不知道他看没看见她手里的答题器……
算了，不管，就当他没看见！
“说吧，你又来干什么？”
歧湛确实是有事才过来的，于是寻了张椅子坐下，道：“昨我们抓了十几个被景国策返的内应……”
“肯定什么都没问出来吧。”
郑妍毫不掩示自己的幸灾乐祸，总之歧湛过得不好，她就放心了。
歧湛却不理郑妍的冷嘲讽，从怀中拿出一个包裹，当着郑妍的面打开后，露出里面的东西。
郑妍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有戒指、有手帕、如果她没看错还有一只臭袜子……反正乱七八糟的，貌似什么都有。
“你改行拾荒去了？这些一看就不值钱吧！”郑妍作嫌弃状，眉心几乎都要皱成一个疙瘩。
“这都是从那些内应上取下来的贴之物，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歧湛说得认真，让郑妍也不好继续插科打诨下去了，而且不得不说，歧湛这个办法并非一点用处都没有。
其实，人与人上的气场从本质上就是有区别的，如果两个关系亲密的人经常在一起，是很容易在彼此上留下对方的气息，正如罗卡定律，也称罗卡交换定律，是法国法医学家、犯罪学家埃德蒙·罗卡创建的，其理论在于“凡两个物体接触，必会产生转移现象”。其用于犯罪现场调查中，行为人必然会带走一些东西，亦会留下一些东西，即现场必会留下微迹证据。
郑妍觉得，罗卡定律也适用于眼前这种况，只是所谓“气息”到底过于虚无缥缈，郑妍也不确定是否能依靠这么一丁点的残留气息锁定他曾接触过的人。
事关自己引以为傲的专业，郑妍当即严肃起来。
为了保留那块碎布上的原始信息，郑妍特意把它放进“纳物符”中，就怕上面本就残余不多的气息随着时间而消散掉。
郑妍先把歧湛拿来的东西一字排开，当然，这件工作是由歧湛来做的，毕竟她实在嫌弃这些明显沾着汗臭味的贴物品，感觉摸一下都觉得全不舒服。
在这件事上，歧湛没有寻郑妍的不痛快，倒是乖乖的被她指挥得团团转。
接下来就轮到郑妍表演了，她先是把碎布从“纳物符”中取出来，迅速挑出一丝气息出来，并把它打进一枚“追踪符”上。
这是玄门常用的一种追踪手段，能根据气息寻找目标所在的位置，只是由于郑妍现在的法力太低，有效范围就没那么大了。
郑妍手持追踪符，开始在桌上那十几件物品上缓缓移动……
第一件：没有反应；第二件：还是没反应……第十一件……直到第十五件，郑妍手上的追踪符始终都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郑妍的面色开始变得凝重起来，看着最后两件物品心中也有点不确定起来。
郑妍的迟疑没有逃过歧湛的眼睛，他走到郑妍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没关系，继续……”
郑妍咬了咬嘴唇，把心一横，左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于是控制着手里的“追踪符”再次动作起来。
第十六件……第十七件……桌上还没有被检测的物品已经所剩无几了……
就在郑妍已经几乎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她手上的“追踪符”忽然毫无预兆的闪烁了一下。
光，很微弱，可在漆黑的船舱中却异常的清晰。
郑妍和歧湛不约而同的眼睛一亮，忙往桌上看去，映入眼帘的正是刚才被郑妍无比嫌弃的臭袜子！
郑妍：“……”
“这谁的臭袜子？”
歧湛也是满脸的嫌弃，“不知道！”
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郑妍关心了，歧湛正如他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除了臭气熏天的……袜……
“靠，你特么倒是都拿走啊！”
郑妍气愤的看着桌上一溜儿明显属于男人的物品，只想把歧湛抓回来，然后把这些东西全都塞进他的嘴里！
她敢保证，那货绝壁是故意的留下的！
……
歧湛捏着臭袜子回到水寨，直接来到胡国兴的营房。
胡国兴正睡得鼾声如雷，但习武之人素来机警，是以歧湛刚接近胡国兴的榻，胡国兴人就已经醒了！
“什么人！”
胡国兴大喝一声，手里的钢刀已经朝歧湛当头劈了下去。
歧湛轻巧的往旁一闪，手里的袜直接丢向胡国兴的面门。
黑暗中，胡国兴只觉得一个物体伴随着一股子难闻的臭味儿朝自己迎面而来，根本无暇区分那到底是不是暗器，直接把刀头一转，随着一道寒光闪过把袜子削成了两段。
歧湛：“你把证物毁了！”
“个熊，怎么是你？！”
胡国兴听出歧湛的声音，心头一松，格老子的，刚才差点没把他给吓死，以为来的是景国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