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分有三榜武榜,道榜,暗榜。皆是当今世上实力最高深莫测的一群人。所谓武榜皆是走的“力ot这条路,无论是行伍之人,亦或是在哪个江湖野路子出来的人,大多是走的这条路。
而上道榜之人,有读书人,有和尚,有道士,也有各种术士。总而言之,所谓道,不过是以理证道,看似与以力证路有所不同。他们大多是出自江湖正规门派,亦或是哪个世家大族里面。
道榜者,皆为有道者。何为有道?有理即有道,以理证道。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理,心中都有自己的大道。
读书人有,读了一辈子书的曹诗人有。
他以良知为道,知行合一。不与天论道,不与地论理。只与人论良知。
他手里那本无字书就是道。所以他是实实在在的依通境。世人皆承认他为道榜第一。
不是说人们见过曹诗人如何惊天地泣鬼神,如何翻书引雨灭万军。
而是世人认同他的理,即认同他的道。
在这个世界上,你有理,就有自己的道。三经寺的和尚,青城山的道士,蓬莱仙岛的阴阳师,灵境台的望气士等等。这些人群中的每种身份不同,身处环境不同。所得到的感悟自是不同,所以所达到的境界也不同。不过毫无疑问,这些中的大成者,都是步入依通境,一窥天道之人。最近十年间,道榜前三分别为曹诗人,赤城山的王天师,三经寺的望心和尚。
而三人代表的所代表的儒释道,刚好代表了三大势力。也是修道者分布最为广泛的。
不过,读书人在这世上,修道大成者,不多。
而几十年间,步入依通境的,仅仅只有曹诗人。
甚至连能入鬼通境,开天眼,知晓三界之事的读书人也屈指可数。
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很难有自己的想法。都是被私塾先生亦或是书院先生强加的思想,所以很难有自己心中的理,无理,如何有道?
而曹诗人花费数年时间开辟良知之道,引众多读书人顶礼膜拜。最后攀登顶峰,一举成为道榜榜首。
那其他人呢?开辟什么道?如何用自己的书,呼风唤雨?心起念动之。
即可抹杀数万人。
试问哪个读书人能做?
所以,读书人修道,几乎没有了。
大多数只是浅尝辄止,读读一些自己喜欢的书便可。
真正想修道入鬼通境,甚至依通境的人。都不会通过这条路,而和尚清规戒律太多,于是上山修道者越来越多。
所以,这个时代的道士便占了多数。南边的赤城山,北边的太和山,还有江南第一名山齐云山。这便是三大道教名山。其中道士的大成者大多也出自这三座山峰。其中势力最大的当然是拥有七十二峰朝大顶, 二十四涧水间流的太和山,位于道教名山榜首。
世间三大榜传闻是几百年前就有人创立的,不过身份一直不为人所知。而排榜单之人,并不是仅仅的一个人。而是知机阁,“上知天机之事,下晓地上之理”。知机阁传闻只有七个人,神秘之极,同时境界高深莫测,每个人至少都是步入鬼通七境,而阁主应该是步入了依通之境,他们七人掌握了这个时代的实力走向。
然而很矛盾的是,他们也仅仅知道人的境界高低而已,具体的实力实战。知机阁也只能推算。
所以造成了大将军楚离,堂堂武榜第三的人,被南陈的书院院长废了一臂。而院长的境界,被知机阁在当年仅仅排为道榜第七。
不过,这也是由于武榜与道榜实力是极其不同的。武榜修炼较为容易,这是由于人的身体可塑性很强,寻常老百姓去边军练个年,入个报通境界极为容易。而那些自幼习武,长大后又去疆场杀敌之人,修为境界自是高了不少。
然而久而久之,也出现个问题。
武道正是因为入门容易,由军队中传授的拳法开始,自己琢磨个几年,再结合自己感悟,很容易便初探窥镜。不过,武道攀登顶峰那是极其困难的,原因无他。武榜这条路实则比道榜更为艰险,无论是体魄还是毅力,都需要超一流。甚至其悟性天赋也不能低于修道者。
而习武之人分两种一是由于自身身体不够强壮,早年便想修道。然而由于自己悟性太差,始终连门槛都摸不着,于是便还是弃道从武。
二是迫于生计,无奈从军。而军中只得修力,于是便走上了武道这一条路。
可也有第三种,天生武痴,痴迷于练武,一路打着打着便打出个鬼通境,甚至还有前些年打出个依通境的中年人。
不过要说道榜与武榜的实力如何划分,如何比较,还真是有些难度。
事实上,武榜和道榜上的人几乎没有碰面争斗过。由于上榜之人身份都挺特殊,很少自身亲自出手与人交战。而五百年前的三教之争,双方几乎打了个平手。最后死的死,残的残,休养生息了五百年。于是没有人依据这两个榜,再评个世间高手榜,只能任由人们猜想。
可是第三个榜倒和他们不一样了。上暗榜之人,总计三十名。不知其身份,不知其实力境界,不知其修力还是修道。他们只有代,凭自我喜好办事。
有时也会替人办事,不过能上暗榜的人,自是价格收取甚高,寻常人家难以请动,而且那一群人杀人也看心情。
暗榜的排名也是由知机阁排。排名先后是按照暗榜之人刺杀人的难度划分。比如十年前,一个默默无名的年轻剑客,刺杀了当时位列武榜第四的剑台山庄庄主叶离。当天刺杀后,知机阁便把他直接升为暗榜第一。
然而除了极个别外,暗榜之人不会去招惹上了武榜与道榜之人,而多是刺杀将军,商人,朝廷重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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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的姑苏州风格外的大,知秋的屋顶上瓦片一个紧接着一个被风吹走。本已经准备入睡的他又只得起床。“愁呀愁呀,这么大的声音怎么睡!”,他嘀嘀咕咕地小声抱怨。 本想豪气作诗一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好几年没有写过诗了。随后又摇摇头,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望月亮。
就这么望着望着。“云姑娘,你看这天上的月亮,像不像你给我买的糖葫芦。”
“好像不太像,像城西乔家的烧饼吗?又圆又大!”
知秋边望边想,刹那间忘却了自己家屋顶已经快没的现实。
他突然想起,云若谨已经好几周没来了。
不知不觉知秋倒在地上睡着了。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屋顶全没了。拿起屋内仅有的糖葫芦敲了自己脑袋一下,随后又出了门。
还有不到一月就要去城北会一会一刀客了。
“我真的会死吗?”知秋莫名地想起了墨绿色姑娘那天分别后给他说的话。
他倒是没太想这些,不过心里还是想着要是齐云山的道士下山历练就好啦,我一定求着他们算上两卦。
勉之依旧在城东市场卖鱼,每天挣得不多,勉强能够自己每天吃上饱饭了。他盘算着没过多久就要和一刀客交手了。想来也挺烦心的,御水街都是一群没有长大的孩子,除了自己和那个小知秋稍微懂点拳法,其他人几乎毫无战斗力,怎么与他们交手。可是一想到如果不去和他们交手,早晚“一刀客”的势力会伸往城南这边,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可是大高个一想到老五老六这些身体羸弱的家伙,手无缚鸡之力,他不免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勉之又想起那天一大早就在他家门口的黑衣男子,毫无疑问他就是暗榜上的人。至于他如何发现此人身份的,则又得从他小时候说起了
不过那名黑衣男子他为何会来姑苏州,或是盯上自己亦或是御水街其他人,勉之毫无头绪。
大高个这天在市场在卖鱼的时候想了很多很多,原本自己就不喜欢想这些,可是造化弄人呐,自己作为御水街的“二哥”,不得不为身边的兄弟思考下出路。
御水街七户人家,除了他和知秋,其余五户人家虽说都是有父母的家庭,可都穷苦的很,他们从小就很信任身强力壮的勉之,是近乎于无条件的信任。也许是因为出身于御水街,这是姑苏州最穷苦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大高个的强壮的体魄给了他们一种天然的安全感。所以勉之从小把其余五户人家当作弟弟妹妹养,如今他已经十五岁了,也许是该试着为御水街做些什么了。
可是勉之也很头疼,很多事他都想不通,道不明,其余几个孩子年龄尚小,他觉得不足以分享这些事情。老四倒是可以,不过他觉得老四的身世与他们不一样,不想让其参与进来,所以连下个月去“会见”一刀客的事情,都没有拉老四过来。老三倒是可以交谈一下可是他脑子感觉不咋好使
而老五老六这些家伙,勉之自己都觉得不靠谱,老三倒是可以,可老三自从街对面来了个道士后,心思明显跑偏了。整天都跑到道士那里玩,也不知道瞎讨论些啥。
于是,这个傻高个,有些烦心呐。
万千心事,更与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