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破重步兵的经典卡莱战役,削弱训练有素罗马重步兵团的,是帕提亚人铺天盖地的箭雨,可是终结克拉苏野心以及其性命的,却是帕提亚人恐怖的具装铁骑
不得不承认,大汉还算是幸运的,因为匈奴人并没有帕提亚人那般精良的具装铁骑技术,历代北方草原民族似乎除了突厥铁制品盛产之外,全部都是金属缺乏的,要是冲锋的胡骑犹如卡莱战役时候,安息铁骑那种人马具甲再双手持着三米骑枪,今个王厚派出来的八百步兵还真就全都得交代了
可是如今,差一大截的胡骑还是被虐的命。
惊呼中,甚至人脑袋还没反应过来,被无数次开筋蹲马步所操练出来的身体反应已经让后退的重步兵双手端着斧枪,枪杆子扎地,枪头密密麻麻向前支棱了起来,甚至后排的轻步兵没反应过来射箭,那头纵马狂奔的胡骑已经五十米跑撞上来了。
要说男人还得长,王厚的斧枪是三米多一点,可这些胡骑的骑枪只有两米,造成的结果他们先撞在了斧枪上,可手中冲击骑枪还没扎到汉军身上。
咯吱的呻吟中,哪怕吃得多练的多,还穿着重甲的汉军移动小铁塔都被这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向后滑了去,枪尾杆在地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来。
撞在步兵枪阵上的胡人骑兵则要凄惨的多,有的马脖子被扎穿了,有的则是连人带马扎在了一起,扎成了血葫芦,好不容易顺着缝隙挤进来,那些胡骑拼命的嗷嗷叫着把骑枪扎过去,又是一阵叮叮咣咣打铁声。
不算太锋利的生铁骑枪扎在青州的锻造板甲以及铁头盔上,敲打的火星子直冒,打的那些双手端斧枪的重步兵低着脑袋瓜子狠狠地直咬牙,满脸都是忍耐的神色。
战争总会死人,王厚的重步兵也不是那种我大清打不死的人形高达,惨叫中,的确是有步兵倒霉的被骑枪扎进了脖子,扎进到了胳膊,有的捂着要害吐着血软倒下来,有的则是松开斧枪大声的惨叫着,可就算勉强的近身攻击,也就到此为止了,后面反应过来的轻步兵们猛然端起弩,一阵贴脸射足可以媲美排队枪毙的效果了。
看着丢下百多具尸体,又是仓惶后退的胡骑,站在城头上的王厚是终于松了口气,旋即他也是终于想起件重要的事情,打了半天,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呢
还好他是当领导的,昂起声音,直接是大声嚷嚷起来。
“这是哪个部落的胡人”
而且还真有知道的眯着眼睛看着缓缓向回退缩的胡骑,张燕是凝重的点了点头。
“马鹿大旗,鲜卑人至于鲜卑哪个部落,东部十几部,最强为慕容部,其次宇文部,能有如此强势骑兵部队的,也只有这两部之一了”
慕容,宇文,听起来两个很高大上的复姓,此时却仅仅是音译,甚至张燕怪异的口音让王厚还没意识到自己和姑苏慕容复的老祖宗正在开战这回事儿,看着徐徐而退的鲜卑骑兵,他是忍不住头疼的一拍脑袋瓜子。
和这个麻烦做邻居,果然真是麻烦无穷啊
别说以后,眼下就够头疼了,和一切游牧民族一样,鲜卑人也拿城墙没啥办法,边塞两三米的汉长城都够他们喝一壶的,更别说八米对高,上面还设有箭楼的锦州城了。
可问题是,王厚同样拿他们没招又是之前遭遇过的乌桓人哈士奇蹲家战法几千鲜卑骑兵大旗往那儿一插,就在锦州城西城墙外一蹲,就搁那儿大眼瞪小眼的瞅着,就好像成群的草原狼盯着黄羊群那样,你有个啥破绽,我在雷霆一击。
而且这帮子鲜卑人也不挑食儿,锦州人遗落在城外的镐头,锄头,铁锹铁桶什么的,他们全划拉了回去,甚至夜香桶都不放过,王厚站在城墙上向下眺望中,就看到有个家伙把捡来的夜香桶在大凌河里洗一洗,然后架上火煮着肉干奶酪就呼噜呼噜吃起来,看的王厚直恶心。
虽然,乌龟壳子一样的锦州城什么破腚都没有,可这么被围着,啥事儿都干不了,期间王厚被围烦了,又拍了两次步兵出城去驱逐,不过一看汉军步兵出战,这回这些鲜卑人是连接战都不接战了,直接上马就走,潇洒的可以。
难怪汉武帝要养大批的骑兵来对抗匈奴,没有机动性,真的只能被动挨打
王厚在辽东不是没有骑兵,不过此时赵云的骑兵全数都放在金州防墙以北
现在可是秋收的时节,谢谢田豫他八辈祖宗,王厚存粮不够吃,也就能到明年春天,这种况下不打劫邻居打劫谁去延续去年冬天的做法,赵云也被他派到辽河一带,公孙家哪一块秋收了,也是就地掠一番,然后撒腿就跑。
真叫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他派人出去打劫同时,自己也被抢劫的围困到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还好王厚不是没有盼头,眼前这支鲜卑部族并不像之前两个围困他粮仓,如今却是在连角当农奴的乌桓部族那样,整个部落赶着羊过来打仗的,他们是趁着秋高马肥快马组团出来抢劫,所以并没有后续部族,就凭着马上带的那点给养吃的,他们熬不了多久,顶天一个月,就得撤军。
只不过今年好打发,是因为城外王厚连个毛都没有,明年呢一但遍地种上水田,可就不是说退守城池就能退守城池的了这一天,又是无聊的困守城中,趴在城墙上,一边弄了个烤炉子烤着新鲜的羊腿肉,一边王厚还愁眉苦脸的向下张望着。
忽然间,拎着马鹿图腾的部落大旗,十几个鲜卑贵族忽然越部而出,壮着胆子居然跑到了自己西门低下,哇啦哇啦大叫着,看的王厚还真是好奇的把脑袋瓜子抻了出去。
也幸亏这年头没有巴雷特,不然一狙就得给他爆头了。
“这帮家伙要干什么玩意”
“他们,应该是要谈判吧”
捏着下巴上的胡子,被破罐子破摔,邀请过来烤肉的张燕不确定的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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