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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投降的干脆利落

    双方兵戎相见,虽然从前打到后都是王厚被烦的没脾气,可三个部族在他和张辽手里至少也有几百条人命了吧而且张辽玩的三国无双,可是专挑部落头人杀,部族里说得上话的贵人被他干掉了十几二十几号,可以算是仇深似海了吧

    然而,这些乌桓人又向王厚展现了什么叫草原规则,强者为王这头当着乌桓牧族的面将他们羊群屠光,空气中还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儿,傍晚时分,几十个部族的贵族居然牵着最后几头羊哆哆嗦嗦的跪在了雪墙鲜红色的大门口。

    投降了

    不过想想也不难理解,没了羊群,部族两万多人连三天都熬不住,就算回去投奔其他部族,至少也得在冰天雪地里饿死一大半生死存亡已经迫在眉睫了。

    而且虽然都叫乌桓,部族与部族之间可不是兄弟一家亲,平日里还为争夺草场而相互大打出手,只有当叫鲜卑的另一伙游牧民族来侵占草场,或者联合起来南下打劫时候,乌桓这个称呼才体现出来。

    寒冬腊月中,不管哪个部族,过冬的存粮都珍贵的犹如金子一般,甚至北欧维京人中,似乎连亲兄弟之间都不会分享过冬存粮,后世穿越前看维京传奇,主角被暗算受伤之后,被迫躲在了好兄弟那里,他媳妇女主是万分感恩加愧疚的语气,很抱歉吃了他用来过冬的存粮。

    这个节骨眼上投奔其他部族,最差的可能是被拒之门外还得饿死冻死,最好的可能则是直接被拆分了,成了部族最底层地位最低的氏族奴隶,干的最累最苦的活,吃着最少的事物,还很可能被当成炮灰回来接着打雪寨。

    与之相比投靠汉人的结果似乎就好的多了,看匈奴,与汉朝累世之仇,汉武帝发动了天下一半的力量去征讨,可是南匈奴投降之后,却被安置在了河套,汉庭专门设置的护匈奴校尉,为各族划分草场,白灾之时还出牛羊救济部族。

    之前乌桓也是这般臣服汉庭,被护乌桓校尉所管理,直到汉末朝廷衰落,丘居力,蹋顿之流逐渐做大,雄霸各部,并且与袁绍联姻以此为借口后,这才造成了如今年年犯边,兵戎相见的情况。

    如今汉庭与乌桓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说不定投靠了汉庭,还能被当成带路党标杆立起来,按照以往的例子,杀了多少牲口双倍发放回来,年年重赏呢

    唯一顾虑的就是乌桓单于蹋顿的威胁,这时候背叛蹋顿,他定然会倾来攻,不过部族都在饿死的边缘了,这些威胁就顾不上了。先闻着味道而来,以及其他被它坑了的乌桓部族是一起打定了决心,丝毫不顾这些团血战的仇恨,毫不犹豫跪在了王厚寨外请降起来。

    于是乎,很提莫怪异的一幕,从王厚十一月末靠岸就开始和这支乌桓人对战,一直打到如今一月初一,机关算尽甚至老脸都不要了,跑去曹总那儿借兵,结果到头来,这些乌桓部族还是大摇大摆的扎营到了雪寨的墙下,他们的陶锅里还咕嘟咕嘟的炖上了羊肉米饭。

    对于这个结果张辽似乎并不太满意,跟着王厚一起站在墙头,眺望着脚下青州辅兵骂骂咧咧的拎着冻得梆硬的裸羊以及一石石从东吴夺来的大米出门,不耐烦的分发着,看了一会,阴沉着脸,张辽似乎还是有点不愿意相信的模样问道。

    “州牧真打算收降这些乌桓蛮夷”

    “辽东地处华夏之北,白山黑水虽严寒蛮荒,却也是枭雄迭起之地,打完乌桓不去管,早晚有新的蛮雄撅起,而且辽东地处草原之侧,当年匈奴强大时,武帝发动全国近半之兵,东远征卫满朝鲜,西通西域,建立了这大汉四郡,左右敲击,这才击溃了匈奴人”

    大展宏图说了一大堆,可看着张辽依旧目光阴沉的盯着自己,王厚这才意犹未尽收住了声,也是无奈的点点头。

    “毕竟两万多人口呢我打算调他们到辽东郡屯田”

    “屯田”

    一听这话,张辽的脸上却是禁不住浮现出一股子哂笑来,轻轻撇过脸,看着那些一个个点头哈腰,无比恭敬的鞠躬领取过粮食,返回部族的乌桓人,他的声音又是带了点萧瑟,沉闷的劝说着。

    “州牧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从武帝时,朝廷大军破匈奴于漠北,安置匈奴余部南下于河套,遣典农教习耕种之术,光武中兴后,大将军窦固又出征塞北,再次击破北匈奴,安置南匈奴于河套,继续教习耕种之术,先后两百多年了可州牧您知道那些匈奴人学会的如何耕种吗”

    “直接明火执仗闯到边塞汉民之家,以弓刀为犁,栓在马上就走边人敢拦着,非打既杀,昔年汉匈势不两立时候,匈人抢掠,官府尚且组织军民,输死抵御,可这匈奴归附了,抢掠之行官府倒是放任不理了有人告到州里,也不过一句蛮夷之辈不通法理,勿与之一般见识这抢掠甚至血仇就给压下来了”

    “匈奴毕竟归附,有时候还忌惮些,可大军出塞击灭了匈奴,旋即又来了鲜卑就是这些乌桓人的族源近亲,在老寇檀石隗带领下,依旧是连寇九边,杀人越货,无恶不作”

    “这些放牧的永远是养不熟的草原狼,州牧要指望他们如汉民一般恭顺纳粮,以文远看来,实在是有些井中捞月了”

    “末将下去巡营了州牧见谅”

    重重一抱拳之后,张辽又是神情颇有些低沉的沉重走下了墙,不过目送的着他的背影下去,王厚则是始终错愕的瞪圆了眼睛。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带着多了几百年的“战略眼光”,就是大汉朝最仇北的愤青了,没想到一贯寡言寡语,沉稳的张辽也有如此愤青的一面。

    不过

    “竹篮打水吗”

    咀嚼着他的话,王厚的嘴角上却是禁不住流露出一股子若有深意的笑容来。

    “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