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一五二零年的美洲大陆上,爆发了西班牙殖民者与阿兹特克帝国决定性的奥图巴战役,纪律严明的西班牙征服者依靠着几百骑兵冲破了阿兹特克人数万人的军阵,当着这些阿兹特克人的面把他们几位军事统帅纷纷斩杀了,数万阿兹特克人崩溃,当场被杀两万多人。
现在陈宫应该能体会到阿兹特克人的无奈了,他手头上千兵力,二十倍于王厚,奈何就是两条腿的跑不过四条腿的,眼睁睁看着他从后屁股爆了使团菊花,杀了人,拿了人头,转身又是溜之大吉而去。
怪谁?怪吕布!他老人家智商没有肌肉高,偏偏还要搞的制衡之道,骑兵基本上在他嫡系的并州将领手中,陈宫他们这些关东投靠来的将领基本上只有步兵,手头要是多哪怕三十骑,都不至于让王厚如此轻松杀了人又全身而退。
眼看着倒霉鬼韩胤倒在血泊中的模样,老脸又阴沉的犹如别人欠了他四千八百两,举着剑,陈宫简直犹如雷霆咆哮那样咆哮着。
“传令下去,全境通缉!一定要把王垕拿下,砍了!!!”
被愤怒冲昏了头奶,这一次陈宫却是落了下成,连收尸都没心情了,他在僮县开始大撒英雄帖,悬赏王厚的狗头,要把王厚堵在回兖州的道路上,可陈宫气急败坏的时候,却殊不知王厚能胆大包天到什么程度!靠着骑兵速度,又给他打了个时间差。
下邳城下,斜阳映照,田野间,老农弯着腰一镰一镰的开始收割起田亩中的庄稼,虽然除掉上缴给士族,上缴给官府的,辛勤一年也就勉强半年不挨饿,不至于饿死而已,就算收获也是毫无期待感,可人还是得活着不是?
带着步骑高举着张字大旗,张文远是牵着马缓步的走出了下邳城门,这个年代没有电话也没有电视讯发射塔,向各城各县宣示着并州集团统治的方式,莫不是靠着他这样带兵在领地内一圈一圈的巡行着。
只不过看着田间瘦骨嶙峋的老翁时不时哀叹的直起身擦拭下头上的汗水,这位并州大将却是带着汉末军阀难得有的悲天悯人叹了口气。
他出身雁门郡,这个时代,鲜卑人的势力已经发展的几乎可以媲美当年北匈奴,少时,他家乡就经常遭遇胡人劫掠,有一次忍无可忍的雁门郡人联合南匈奴向鲜卑发起了反击,结果却是大败而归,看着缺肢断臂,垂头丧气回来的乡人,他曾经发誓要从军保卫乡党。
可是如今,军是从了,可他却已经远离了故乡,这辈子连能不能有机会回去看看都成了不可知的奢望,而且他如今还成了剽掠百姓的元凶,当初他最痛恨的模样,如果张将军晚生两千年,一定会呜呼哀哉的感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将军!”
张辽的感慨没有持续多久,麾下副将忽然急促的向前指了过去,大叫声让他猛的回过神,抬头张望,下一秒,他的神色却猛地凝重了起来。
就在下邳城门不远处的官道上,影影绰绰的骑兵身影迎面而来,血红的阳光下,每个骑兵身影都被拉得怪异的狭长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好像一群妖怪那样,虽然没打旗,看不出哪支军队,可精美而沉重的全身重甲,看的张辽依旧是眼皮微跳,下一秒,夹着马肚子的双腿一紧,他是挥舞着大旗急促的迎了上去。
“汝等和人?竟敢犯我徐州,咦!王令官,汝等如何又去而复返?”
刚如同虎吼般咆哮了半句,王厚那越看越贱的老脸就已经映入了眼帘,那双豹子环眼又变成了满满的不可置信,张辽是惊奇的声调都尖了两分。
还真是有缘,虽然到现在还不知道眼前这个胡子希拉的傻大个到底是哪位大神,不过不妨碍王厚看他面善,高举着一个盒子,王厚是笑容满面的打招呼道“吼,张将军,别来哦无恙啊!下官是回来找吕江军报功的!”
“报功???”
吕布的花厅再一次热闹了起来,只不过相比于几天前的丝竹悦耳,如今却是死寂一片,中间一口方案子上,满是腐尸臭气的脑袋狰狞的立在那里,社会吕哥那一张脸阴沉的犹如暴风雨的前夜,下方,一班文武官员也是面色各异,宋宪,魏续,侯成等跟面瘫似得死板着个脸,可别驾陈宫的脸上却已经明显面露喜色了。
王厚自己则是抱着拳鞠躬在厅堂中间。
杀了过来向吕哥送礼求亲的使节,回头还有胆子拎着人头向吕哥要赏赐!王厚这也够嚣张的了,不过嚣张归嚣张,他也是有着本钱压在其中的,靠的就是他是个穿越者!
这头女儿都送出去了,劝的吕布又追了回来,甚至还把韩胤送到了许都斩首,说明和袁术结盟的事情上,吕布本来就是反复无常心思不定,其中大有做文章的空间,历史上陈登都做到了,那么他干嘛不把这功劳捞一捞。
后世那句话不是说得好吗?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现在脸皮已经锻炼的格外厚了,就算社会他吕哥那脸色阴沉的犹如要抽刀砍人那样,王厚依旧是嬉皮笑脸的重重鞠躬着,贱兮兮的抱拳高声叫嚷着“下官拜见温侯,下官归朝途中,偶遇一害虫,特斩之,献首于温侯!”
“大胆!韩府君乃我家将军之座上贵宾,汝槽在我家将军治下擅杀贵府,还敢回来妖言惑众,莫不是欺我徐州刀锋不利?”
总有明白人,参军事许许汜是第一个怒不可遏的跳出来,指着王厚鼻子大骂着,旋即又是对着吕布重重抱拳一鞠躬,杀气腾腾的叫喊着“臣请亲戮此贼!”
“哈哈哈哈哈!”
话还没说完,王厚那令门口曹红节鸡皮疙瘩直起的笑声又响了起来,满是错愕,许汜这货又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回身叫骂着“你这蠢贼笑什么?”
“蠢贼?汝槽都蠢成驴了,还在这儿阔噪,不笑你笑谁?”
大家都是文明人,这个时代什么经典国骂,问候你母上大人云云还不存在,最厉害的骂人话也就骂对方是贼,王厚直接指鼻子骂许汜是蠢驴,差不点没把他气背过去,手指头指着王厚鼻子,哆嗦了半天,愣是没蹦出一个字来。
骂住他,一摊手,王厚又是开始了他的大忽悠神功。
“许参军,于公来说,那袁术何人?悖逆称帝,冒天下之大不韪,生儿子没菊花的贼也!吕将军何人?诛杀董卓,成天下大义的忠臣是也!吕将军岂会与此贼同流合污?”
又是这一套,前几天吕布听得毛儿直顺,可今个却是听得脸皮子直抽,估计为名所累的含义,他这个大老粗算是懂了,整个将军府三十多文臣谋主,愣是一个能跳出来反驳王厚的都没有,因为这些马屁话,是您吕将军前几天亲自默认的,现在要是反驳,不是打脸吗?
这句话让吕布不痛快,下一句话,王厚却又是说到了吕布心坎儿里去了,满是义愤填膺,他是恶狠狠地昂头一哼哼。
“还有于私,当年温侯落魄,那袁贼是如何对待温侯的?这等无恩无义,有眼无珠的龌龊之辈,吕公又如果能与之同列?”
当年吕布被李傕郭汜打出关中,被迫去投靠汝南袁术,谁知道袁术看不起他,又讨厌他纵兵抢掠,居然把他赶出去了,没办法,吕布又去投靠袁绍,这回更好,给人当了一阵兵,卖了阵老命,到头来袁绍一翻脸,要不是吕布跑得快,差不点没让袁绍给剁了。
所以天下诸侯,吕布是最恨这俩姓袁的了,本来心眼就小的跟鸡屁股一般,再被旧事重提,想起当初袁绍对自己的侮辱,吕布那张宽阔的大脸简直都皱成了包子褶了,竟然忍不住愤怒的一拍桌子“袁公路,此等老贼,本将恨不得杀了他!”
“将军,唇亡齿寒啊!”
许汜是慌了神儿,他和陈宫一样,都是曹总麾下叛过来的,此时中原的局势非曹即袁,为自己利益属,他也是分外排斥曹操,奈何,这家伙嘴皮子和王厚陈登等就不是一个级别的,他这话还没等说完,陈登在这儿也插嘴了。
“君侯,线报,曹军已经从寿春撤军了,而且刘备还和曹丞相一并回朝,之后才重返小沛,如今袁术兵败如山,徐州重防还在刘备手中,这个时候与袁贼结盟,实属不智!”
“臣以为,还不如趁着这机会,上奏朝廷,把这徐州牧定下来!”
当年和曹总争夺过兖州,曹操的厉害吕布可是知之甚深,陈登这劝说也说到他心坎中去了,看着下面低眉顺目的王厚,在捏着胡子想了想,终究,吕哥的耳朵还是软了下来,那张老脸也变得软化起来。
“王令官为本将斩杀此贼,本将心头甚悦!来人,赏赐王令官十金,把这贼人的脑袋挂在下邳城悬首示众!”
“君侯英明!”
从陈登起,五十多个并州军阀文武纷纷站起来鞠躬,跟着一并鞠躬下去,王厚那个心情,有一首歌来形容那就是咱们老百姓啊!今个真高兴啊!单车变摩托,摩托来了!
有了这功劳,最起码回去,下次找替罪羊时候,曹总找不到自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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