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西海,青海
青海,原名西海,又名仙海,鲜水海,卑禾海和野莫,凉州西平郡西五百里。明王领军平西海羌至此,改名青海。
_______引言摘述
曾华汇集了八千羌骑军,分为八营。新招募而来的羌骑曾华本来想另编为一军,与飞羽军区别开。谁知这新兵刚到慕克川,看到飞羽军头盔上的白羽毛非常漂亮,尤其是列队集合迎接他们时,由于沔阳的装备还没有运来,各骑兵穿的就有点各式各样了,所以一眼看去整个荒野飘动的全是白羽毛,给新兵们的印象太深刻了。
因此当他们编制成营时,也毫不客气地给自己的头盔或皮帽上插上一根白羽毛,就这样“混进”了飞羽军。
曾华将错就错,把这三千河湟羌骑和五千飞羽军混编在一起。分成八营,并补了一直表现优秀的姚劲,当煎涂和巩唐休分为营统领。三千河湟羌和五千“原奴隶羌人”混编在一起,他们可丝毫不敢瞧不起这些“很低贱”的人,一来这些“奴隶羌人”中有一部分原本都是和他们一样是普通羌人或者还是中小羌人首领的儿子,后来都是吐谷浑的祸害才成了奴隶,二来六十余招募他们来的人告诉过他们,这些飞羽军曾经将白水源一千五百户吐谷浑部杀得一根毛都不剩,到了慕克川更是大杀四方。一个个不但都是曾大人的“心腹”,而且都不是善茬。所以河湟羌人对原来的飞羽军带着一种敬畏、甚至羡慕的心情,所以这次融合也比较顺利。
四月底,曾华看到麾下的八千骑兵穿戴着刚刚运过来的皮甲头盔,背着强弓箭矢,挎着新式马刀,顿时气象不同一般。
自从从白水源和仇池运去大量的牛羊过去,沔阳兵工场有了足够的牛角和牛皮等物质制作骑兵专用的角弓。这角弓虽然也是需要牛角的复合弓,但是制作工艺要简单些,时间也需要的少些。在忙了两个月后,加班加点的兵工场终于凑足了曾华老早就下令需要的一万张角弓,叫人运了过去。
而新式马刀是曾华根据以前在网上“淘”到的马刀理论知识结合几场骑兵实战经验总结出来的,画好图纸紧急送到沔阳兵工场要求赶制。
新式马刀的刀身和刀刃依然是弧形,刀把上依然有护手,刀背比以前的薄,并收窄到只有两指宽。而刀身靠背的地方有一条血槽,刀刃在靠近刀把的地方有十五厘米长没有开刃。虽然新式马刀刀刃加长到七十厘米,但是整个刀身却由于刀背变薄却变得轻便,加上沔阳兵工场的锻造、炼铁技术的提高,使得这新式马刀更加锋利和坚韧。不过沔阳兵工场并不会应此就会停止忙碌,他们的任务还会更重,除了梁州军不断增加的兵马需要兵器,曾华麾下的骑兵也会越来越多,沔阳兵工场必须要为此做好准备。
有了新式马刀,就必须要有祭刀的牺品。
曾华一声令下,将关押一个月多的四百七十九名吐谷浑贵族,其中包括吐延的五十五个兄弟,连同他们的家人共五千余人,还有八十余家吐谷浑的铁杆羌人首领,统统被集中到了慕克川荒野中。然后八千飞羽军在近五万余吐谷浑和“羌人奴隶”部众以及两百多“中立的”羌人首领面前,分成四个方向,挥动着新式马刀,策动着坐骑,来回冲杀劈砍。
顿时,慕克川荒野上哭声震天,惨声凄厉。五千多吐谷浑人在飞羽军的追逐下,或者被锋利的马刀一刀劈得身首异处,或者被冲倒在地上,让如雷的马蹄踩成了肉泥。
不到一刻钟,飞羽军拎着滴血的马刀在遍野中的尸首中缓慢巡视中,青年、老人、小孩,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除了已经发黑的鲜血还是发黑的鲜血,没有一点生迹。
曾华将五万“原奴隶部众”和剩余的吐谷浑部众混编,每户划定牧场,分以牛羊马匹。以十户为一目,设一目录事,负责日常协调和管理等内务事宜。每户签一丁,自备坐骑鞍具,设一骑尉,平日负责集合每户的骑丁进行训练,并负责每目的日常治安,战时则集合目中骑丁向上一级汇合。
每十目,也就是每百户设一百户,除了负责百户中的日常管理等内务事宜,还负责各目的协调。每百户设一都尉,负责百户中骑丁的日常训练和战时的集合指挥。
五万余部众共六千多户,共设了六十九名百户和都尉统领。曾华更设了六名断事官,在各目巡视,受理牧民对与他人纠纷和对目录事、百户、骑尉和都尉不公的申述。再设了四个集市,从武都、阴平、梁州甚至荆州请来不少商家在这里开市。
而被杀的吐谷浑贵族的财物、牛羊和年轻妻女共一千余人,曾华全部“赐给”那六十余羌人“先进分子”和老飞羽军中军功昭著的人。
看着瑟瑟发抖的两百多羌人首领,曾华和善地对他们说道:“现在你们只有两条路途可走,一是将你的部众交给我,然后带着你的财物和家人去梁州。虽然你们失去了首领头人的地位,但是我还会赠给你们一笔丰厚的财物,保证你们可以和一家人在富庶安宁的梁州过上富家翁的日子。第二条路吗,”
说到这里曾华不再言语,只是用很“诚恳”的目光看着那些心情复杂的羌人首领。第二条路不用说都已经很明白了。这位曾大人前前后后已经“屠”了近万名吐谷浑人,也不在乎再多上千余羌人。
曾华首先跟着河湟羌首领到河湟地区去“接受改编”。
到了这里,曾华才知道犯了“形而上学”的错误,这里离湟水还差的远,湟水流域现在在凉州老张家手里。而河湟羌人占据的地盘是洮水上游和河水(黄河)上游南岸地区,叫河洮地区更合适。
曾华带着五千飞羽军毫不客气地将这个地区的百余部落,近五千户共五万余人全部“收编”,编为四十八百户,也分设断事官。并且做了区域重新划分,河洮地区包括东至宕昌羌,北至凉州,西至河水和大雪山(巴颜喀拉山),南包括西强山(西倾山)以南至白马羌地区,共一百四十二个百户,十几万人。
曾华表姚劲为河洮校尉,名义上统领这河洮地区所有的羌人、吐谷浑部众。但这只是名义上,因为他以后会跟在曾华身边,恐怕会难以亲自统领,只能由曾华直接委派的断事官和司马副校尉分别掌管政务和军务。
就是这样,也让姚劲感动地不行,要知道,河洮校尉这个官职朝廷正式委任下来,说出去都能吓死人,隔壁的凉州刺史张重华也只领了个护羌校尉。
收编整顿以及“镇压”一些跳梁小丑的乱事之后,曾华将第一批“归顺”的百余位羌人首领连同他们的家人护送出河洮,经武都直入梁州。他们将会带上曾华赠与的财富和“优待证书”被分别安置在巴西、涪陵、巴郡等县城里,过上土财主的幸福生活。
五月中旬,曾华的目光终于移向了西海。
西海这个地方可是个好地方,按照叶延的“发展规划”,这里应该是将来吐谷浑的中心地区,只是现在还来不及进行大开发而已。所以这里是吐谷浑除了白兰山第二个驻外军事重地,驻有骑兵三千,中间吐谷浑人只有不到一千,由叶延的叔叔吐谷浑续直统领。
听说慕克川被端掉,西海吐谷浑部简直闹翻了天。打回去吧,还不够实力,缩在这里吧,家里的老小怎么办?而且随着形势的明朗化,不但西海地区的诸羌人开始疏远吐谷浑人,就是他们队伍中的羌人也开始三三两两离去,到最后加上吐谷浑人只有两千余人了,颇有点树倒猢狲散的味道。
接着续直和吐谷浑族人听到了吐谷浑贵族总共四百七十九户,包括续直窝在慕克川的五十五位兄弟,一起被杀得干干净净。但是曾华注意到了他们,所以镇守在西海和白兰山的吐谷浑人家属发毫未动,还写来书信报平安并劝降。
软硬两招兼使过后,西海的吐谷浑部众在续直的带领下,赶在曾华率部来到西海之前投降了。
曾华留下“护河洮校尉”姚劲率领两营飞羽军继续稳定河洮地区,完成那里的编制和“体制建设”,而自己率领六千羌骑奔西海而来。
吐谷浑续直率领属下的两千余人从驻地赤水大营向南出迎三十里,恭敬地在河水北岸俯首路边求降。
曾华连忙扶起续直,只见这位叶延的叔叔长得一点都不威猛,长长瘦瘦,没有叶延那茂盛的络腮胡子,下巴只有一缕跟他身形很相配的山羊胡子。他的肤色还是有点偏白,而且眉目之间有一种独特的俊朗和气质,曾华后来才知道这是慕容鲜卑贵族们身上所独有的。
续直没有穿吐谷浑特有的小袖袍和小口袴,也没有带独特的大头长裙帽,而是穿上了一件不知从那里淘换来的青衫长袍,再披上一件羊毛皮袄,看上去有点不伦不类。
“续直大人,多谢你能及时弃暗投明,免除一场兵刀之祸。”曾华握着续直的手非常诚恳地说道,“今天续直大人如此义举,让很多人明白了很多事情,也保住了你们吐谷浑族人最后的一点信心。”
听到这里,续直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位让他畏惧害怕的强者,然后用带着十二分卑谦的语气说道:“大人,我所做只是顺应天意,顺应人心,大势所趋之下我这点事情算不上什么。”
听着续直流利却有点“怪腔调”的“官话”,曾华心里明白了,眼前的续直,叶延的叔叔也是一位倾慕中原文明的吐谷浑贵族,但是他学得应该比叶延通透,只是不同性格的人学出的效果就不一样。这位续直看上去不是一位乱世中的奸雄,却是一位乱世中的能臣。
听说老吐谷浑可汗有六十个儿子,除去已经去世的,曾华已经杀了五十五个,这样算下来的,老吐谷浑留下来的血脉就只剩下眼前的这位续直和还在白兰山上坚持的吐谷浑圭揆了。
入了赤水大营,曾华也不客气,并不把自己当客人,立即开始整编赤水大营附近的羌人部众。
近千吐谷浑族人被分成两部分,愿意回河洮地区有近四百人,愿意留在西海地区的有近六百人。曾华下令将愿意回河洮地区的放还回去和家人团聚,过着护河洮校尉治下普通牧民的生活。
愿意留在西海地区的,曾华让他们接回家人,和羌人一起混编,按照河洮地区的那一套进行收编政改。
一百余被带过来的西海羌人首领开始一一点清自己的家底,老老实实地交出自己的部众。在河洮地区,曾华实现了自己的诺言,让那些交出人马部众的河洮羌人首领安然地带着自己的家人和财物去了宕昌,再从那里转去梁州。慕克川的那一幕加上河洮首领的结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没有人愿意有生路不走却偏偏要惹得“杀人魔王”曾华发怒。
清点之下,西海羌有近十万人,八千余户,也是先按户分牧场和牛羊,再按户分成百户和目,设百户、都尉和目录事、骑尉,也分设了断事官和司马副校尉,更分设了五个集市,继续向武都、阴平、梁州等地“招商”。
在忙碌中的一日,曾华忙里偷闲地带着续直等人去慕名已久的西海观光一下。
蓝天白云下的西海很漂亮。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青水荡。青色的湖水在平静时就象一面镜子,清晰地映着白云、青山和岸边的人与马儿。一阵风吹过来,荡起一阵轻轻的波澜,使得镜画中的映象顿时活了,骤然在风中飘动,如同流逝的时间一般。
“真是美如仙境,难怪古人会叫它仙海。”曾华感叹道。
“是的大人,这里肥沃千里,加上凉州西平郡的湟水之地,方圆数千里,水草肥美。听老人们说,我们吐谷浑部从平州昌黎故里迁徙了万里,发现这里是养马的绝佳之地。”续直接口补充道。
曾华点点头,他依稀记得一点历史,吐谷浑后来在隋唐时以产好马出名,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青海骢。除了吐谷浑部养马技术高超外,这青海的地理环境优越也应该是主要因素之一。
“西海,你们都叫它西海吗?”曾华转过头来问道。
“大人,西海只是朝廷官书上的叫法。这里以前是卑禾羌人居住的地方,所以以前羌人也叫它卑禾海。”出身这附近先零羌人部落的先零勃答道,“后来卑禾羌人散落了,所以也没人再叫卑禾海了,而是叫乌莫,羌语就是天上的海。”
“乌莫,天上的海,真是有诗意的名字,比西海这个名字要强多了。西海,西海,这个湖就叫西海?西边还有更多的湖泊海洋,还有更广袤的土地。这里就叫西海,实在是缺了点志气!这么青的海,就叫它青海吧!”就这样,曾华让青海这个名字提前百余年出现了。
现在的曾华是这里老大,就算是他把这个西海改名为水塘也没有人敢有意见,何况他取的这个名字还是相当的不错。
转眼到了六月,从梁州派来的六百余名“特派干部”们终于到了。这六百余都是毛穆之、柳畋、张渠等人根据曾华的要求从梁州军中精心选出的,“军事上过硬,政治上可靠”,而且还有一半是羌、氐人。
曾华先选一批最能“蛊惑人心”的“干部”一百多人,直接派到飞羽军的各队、屯、营任书记官,直接掌握飞羽军的士气、军法、纪律和军功记录等。其余的则被做为教官暂时留在士官队和军官教导队。
又忙碌了一天,在夜色中曾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大帐。
大帐还是和以前一样,门口和周围一圈都点着火把,照得灯火通明;护卫在门口站岗巡逻,戒备森严。曾华掀开门帘,直往里走,虽然觉得两边站岗的护卫敬意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诡异,但是曾华已经没有心情去管这些了,他只想回到后帐的帐屋里好好睡一觉。
一进帐屋,在跳动中的火光只见一个女人身影蹲在那里,顿时把曾华吓了一跳,莫非自己这里出了一个狐仙或者田螺姑娘?
曾华上前仔细一看,只见是一个结辫披发,穿着皮袍,带着精美饰品的吐谷浑女子蹲在被褥旁边,在火光中低着头,露出棕色的头发和白红的后颈。
曾华站在那里轻声地问道:“你是谁?”
“妾身是吐谷浑续直大人的女儿,吐谷浑真秀。”女子闻声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娇艳如桃花的脸。脸上那双褐色的秀目,在长长的睫毛下忽闪忽闪,精致挺拔的鼻子下配着一张樱桃小嘴。女子站起身来,款款地向曾华施了一个标准的官礼。
曾华看到美女顿时精神了,低声笑问道:“你怎么懂得施官礼呢?”
“家父续直大人曾经为我等请过老师,教过我们官礼和官话。”真秀跪在那里低着头答道。
“原来这样呀!你父亲将你送到我大帐中来是为何呀?”曾华继续调笑问道。
“家父续直大人感念大人对我家恩重如山,愿将妾身奉于将军帐中,以报答大人恩德之一二。”真秀的官话说得不是很流利,但是她一字一词说得很认真,加上她那委婉清丽的声音,让曾华听起来觉得很舒服。
“那你是怎么进得大帐的?”
“家父续直大人向护卫统领当须者大人说明求情,这才入得后帐。”
听完真秀的回答,曾华点点头,看着那张秀丽如花的脸在微微闪动的火光中显得更加娇嫩,也在这不宽的帐屋中营造出一种让正常男人心撩的暧昧气氛。
曾华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也有很正常的“生理需要”。在南郑定下婚来之后,曾华也按照“惯例”收了两个颇有姿色的婢女“侍寝”。但自从攻入仇池之后,一直忙于战事的曾华身边少了女人也不觉得咋的,但是今晚却突然被撩起了那澎湃的“荷尔蒙”反应。
不但人长得秀丽明艳,而且身材也不错,比老子南郑那两个小妾还要“火辣”。曾华居高临下地上下瞄了一眼跪在那里的真秀,看着她丰满的胸脯和后翘的臀部不由地吞了一口口水暗暗想道。
曾华在真秀身边走了两步,顺便摸了一把真秀的脸蛋。真嫩滑,曾华一边想道一边说:“你在这里等等,我有点事情。”
说罢,转身来到大帐。
看着含笑迎过来的当须者,曾华淡淡地说道:“吹号点将!”
当须者顿时觉得心里一颤,但是不敢马虎,连忙吩咐下去。
当一阵悠长的号声在夜色中传出的时候,当须者将一支能烧三分之一刻钟(十分钟)的短香点燃,而曾华已经坐到了大帐正中。
在一阵三声连吹的号声中,只听到一阵轻微的喧闹和嘈杂声传来,然后是刀枪碰撞的声音和急骤的脚步声,接着是三两的马蹄声。
当香点到中间时,先零勃等人最先赶来,当香快尽时,显然不适应这个规矩的续直等“新人”气喘吁吁地也赶到了。
看到众将按时达到,曾华笑了笑:“我叫大家来没有别的事,只是我刚才回后帐的时候发现那里多了一位美女,是续直大人的女儿。”
大家顿时松了一口气,暧昧的目光纷纷投向有点不好意思的续直。不就一个女人吗?当初大人赏给在场诸位的女人还少吗?
曾华接着说道:“今晚给我往后帐里送了一个美女,明晚说不定就能送个刺客进去。”
听到此话,众人心里不由一凛,最先回过味的是当须者。他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而续直也跟着跪倒在地,紧接着米擒鹿、费听傀、狐奴养等有份参与的人纷纷跪下。
曾华摆手阻止了笮朴的劝阻,冷冷地说道:“我不是怀疑当须者的忠诚,也不是拒绝续直大人的好意。我只是要告诉你们,有些事是你该做的,有些事是你不该做的。”
说罢,曾华率先走出大帐,来到已经集合完毕的六千飞羽军跟前,宣布对这次事件的处理:当须者鞭三十,当值护卫全部鞭二十,而且当须者免除护卫队长之职,和这队护卫一起“退回”飞羽军中,另选精锐以为护卫,所有参与的将领全部鞭二十。
在一阵鞭打声中,曾华高声对受刑的将领和观刑的将士们说道:“我要你们记住,什么是职责?护卫拱卫我的大帐,没有我的命令就是我的儿子也不能进入;将士冲锋打仗,听到命令就是前面是万丈深渊你也要给我往前冲;做为军士和部下,你的天职就是服从命令!有什么不同意见你可以建议参谋,或者找书记官申诉!而决不是替上级自作主张。记住了吗?”
“记住了!”
六千个声音同时高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