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晔震惊“尸体!”
南芜城“而且是腐烂已久的尸体。”
苏晔“胡庄也真是够变态的,人死了早日入土为安的好,竟然还留起来了。”
南芜城“你们分开多久。”
苏晔道“一个半时辰。”
南芜城深思道“若只有一两个尸体,一个半时辰身上不会沾上这么重的气味,恐怕她误闯了人家的禁地,差点被杀人灭口。”
洛月从屋里出来,对南芜城道“少主,已经换好。”
南芜城与苏晔进去,药味扑鼻而来,白锦婳全身泡在浴桶里,只露脖子与头,脸上的灰已经不见,干净的露在外面。
洛月将她的手从浴桶里拿出来,南芜城为她把脉“气虚,灵力损耗过度导致的昏迷。”
苏晔“灵力?青幽不是禁止女子修习灵力的吗?”
南芜城“你该问她,不该问我。”对洛月道“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洛月道“有从高空坠落的痕迹,但并没有伤及肺腑要害,身上有多处擦伤,静养两日便可痊愈。”
苏晔道“你看仔细了吗?”
南芜城“她自小跟着我,不会出错的。”
苏晔松了口气“那就好,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南芜城“明日。”
寒院。
流影扶着云澈,门口的丫鬟疾步过来“公子,他来了。”
云澈“他来多久了。”
丫鬟道“半个时辰。”
云澈推开流影,走了进去。
丫鬟道“公子怎么会伤成这样。”
流影“若不是有人给公子渡了灵力,恐怕现在已经不能站着说话了。”
丫鬟道“是谁救的公子。”
流影欲言又止“你还是自己问公子吧。”
三日后醉花楼。
醉花楼是翼闼最有名的青楼,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
这种烟花之地,热÷书集了各样风情万种的女子,个个千娇百媚。
一穿着白衣,头戴帷帽的女子背负琴走进来,与这里的其他女子,显得格格不入。
醉酒男子摇晃着肥硕的身躯走过来“小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呀。”边说边伸出粗壮的臂膀搂白锦婳,侧身躲开“客官认错人了。”
男子不怒反笑,吃惯了上赶的女子更喜欢这种欲拒还迎“你不认识爷。”
白锦婳摇头。
男子猥琐笑道“不要紧,我们现在就认识认识。”说罢一只手就要搂白锦婳。
还未碰到,一只罗扇拦下那只手,这女子身子曼妙,一身紫衣束身,穿着暴露,眉眼间皆是风情万种“今天是刮的什么风,终于把陆爷吹来了。”
陆爷嘿嘿一笑,肥手推开罗扇抚摸纤纤玉手,顺势滑到她的肩膀,来回揉捏“最近家里婆娘管的紧,这不才让出来,我就赶紧来醉花楼了。”
牡丹嫣然一笑,身子微微一动,巧妙的躲开,对身后的女伎道“海棠,还不好生招待陆爷。”
海棠扭动身子走过来,揽着陆爷的胳膊,在各边低语几句,陆爷放声大笑“好好,今儿个都听你的。”两人向一间房走去。
牡丹转而对白锦婳嫌弃道“怎么才来,惹怒了里面的两位爷,我要你好看。”
白锦婳“抱歉。”
牡丹“行了行了,别站在这儿了,还不跟我进来。”
白锦婳跟了上去,走到一间包厢前,牡丹敲了敲门,得到里面的应允推开门,谄媚笑道“让两位爷久等了,琴师来了。”
白锦婳走到屏风后面,放下琴,开始弹奏。
牡丹“有什么需要爷尽管吩咐。”
流影“姑娘客气了,我家公子没有其他吩咐。”
牡丹识趣的退出房间。
房间内除了琴音再无他音,云澈靠在软榻上,手支着头,香炉里飘出阵阵香气,配上悠扬温润的琴音,令人心旷神怡闭。
须臾,门外有敲门声,流影前去开门,一黑衣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走到云澈面前“公子。”
云澈睁开双眼,姿势却未动。
男子道“胡庄对外称,花灯节那日有盗贼潜入书阁,盗取金银无数,临走时放火烧了书阁,烧毁了诸多账本,胡庄的下人也死伤无数。胡庄贴了告示,若谁先捉到盗贼,重重有赏。这些年胡庄在外做尽善事,深得民心,不出两日便捉到了‘盗贼’。但那‘盗贼’却早已将金银财宝藏了起来,捉住后见逃不掉,便咬舌自尽了。丢失的金银便没了下落。”
云澈“知道了。另一件事查的。”
男子道“也查到了,白锦婳是青幽的大小姐,生母是妙青子,不过在她出生不足一岁便仙逝了。”
屏风后的琴音稍有不稳,白锦婳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能在偷听云澈墙角时听到自己的名字,云澈为什么要调查她。
男子继续说道“白锦婳从小禁足在闺阁,在十二岁时才被解了禁足,此后经常离开青幽,听人说这些年在外她一直行善,所以结识了不少的人,但都是一些老弱妇孺,没有名门世家。此次来北萧关,是受了白世峰的命来赴宴,应该是她第一次踏入北萧关。”
“还有吗。”云澈道。
男子道“目前只查到这些。”
云澈从软榻漫不经心的下来,漫步走向屏风,琴音从方才的轻快忽然变得生硬。
云澈走到屏风后,站在抚琴人面前“你查的可不够仔细。”面上似笑非笑,手中九苞凤凰扇轻轻挑起帷帽上的薄绢,白锦婳慌张站起身向后退,压低声音道“公子请自重。”
云澈仿佛未听到一般,向前逼近“醉花楼何时对男人立下自重的规矩了。”
白锦婳直到脚跟碰到墙角,没有后退的余地停下,吞吞吐吐道“我只是琴师,并非…并非……”
云澈“并非什么?”
白锦婳“并非烟花女子!”
云澈在与她一指的距离停下“听到了吗?”
男子本就被云澈今日所举震惊到了,这还是那个洁身自好,高风亮节的雪公子吗,忽然被问话,还没有反应过来,木讷的点头“听到了。。”
“回去领罚。”
“是。是。”
九苞凤凰扇挑起薄绢,露出白锦婳紧张不知所措的面容。
“白姑娘?!”流影不禁喊出声。
对比流影的惊讶,云澈到显得从容的多。
白锦婳抿嘴“澈公子。”
云澈“出去。”
白锦婳“是。”
正欲离开,一只手臂挡在身前,云澈脸颊微微倾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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