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紫阳盅老,我就知道他会出现,他要对付的第个八砧我,这两年时间,我不娶妻不纳妾正是为此,这些日子我总有些心神不宁,每晚睡觉我都躲进府中密室,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周兄,你可有应对之策?”叶羽随即说了战书的事儿。
冉玄文又是摇头,“去,必须得去,紫阳匹夫屠我周府,除了报复我的背叛,更重要的是他想要杀鸡给猴看,他是要把你们逼到绝境而不得不去。”
钱紫莹她们都知道紫阳跟他那怪鸟的厉害,心里担心,可谁也不想表现出来,她们最大限度的放纵了叶羽,平日死活不肯的大被同眠,她们也含羞带臊的实现了。
明朝就是决战的时候,众女一致决定。把这一夜单独留给明空,让他俩好好磨合磨合,以便到时候配合的更默契。
“咚咚咚!”
叶羽刚关上门,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红袖”
红袖直接扑到叶羽怀里,她双臂紧紧的抱住他,毫不做作的仰头寻他的唇”,
“红袖,等我回来,一定娶你过门。”
红袖怔怔的看着叶羽,她一步一步靠近他,叶大公子就一步一步后腿。红袖仿佛不知道明空的存在,她突然松开了自己腰间的束带。每前进一步,就有一件衣服飘落在地上。从门口走到卧榻,红袖已然一丝不挂。
“红袖,别这样,我是为你好。”
“公子心里也在担心明天的决斗?”红袖反问。
“没有的事儿。我们几个联手,天下何人能敌?区区一个紫阳算什么?”
“既然如此,红袖今夜就要做你的新娘子”红袖看看明空她坦然的说道,“明空姐,红袖耽误你一段时间。”
叶羽此时退有可退,操家伙上呗!
“相公,你明天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一番恩爱缠绵,红袖慵懒的靠在叶羽怀里,她眼眶里含着泪,低低的祈求。
叶羽看看床单上的那抹嫣红,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现在该好好休息,你下床干什么?”
红袖蹙着秀眉下床,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后再弯腰捡起另外一件,毫不遮掩的把她曼妙的躯体展现在叶羽的跟前。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的衣服也全部穿在了身上,接着她轻轻打开了房门。“红袖,你出去干什么?”起初叶大公子还以为红袖是要方便呢,哪想她是要出去?飞速跑到她跟前抓住了她的手。
“相公,你能不能叫红袖袖儿?以前袖儿的娘亲就是这样叫袖儿的。”
“袖儿,以后我一辈子都这般叫你。”
红袖微微笑笑,“相公小今夜是属于你跟明空姐姐的,袖儿不愿影响你们,明天你们一定要发挥出最好的状态。”
叶羽发现这小女人似乎把一切都想好了。
“相公,以后你可得补回来,到时候你赶袖儿,袖儿也不会走的。”
红袖说完,她睁开叶羽的手小慢慢的踱回了房间。叶羽却没看到,她转身的刹那,脸颊上淌下的泪水”
回到床上,叶大公子发现他没心情再做别的什么事儿了,紧紧的拥着明空,他望着床单上红袖的落红发是红袖说的没错,他的确担心,那只怪鸟到底是什么玩意?连冰剑都不能将之杀掉,天底下真的存在这种无可克制的东西?
“相公,你说明儿跟红袖谁更好看?”明空半开玩笑的转移了叶羽的注意力。
叶羽冲她笑笑,“你们都好看,不过明儿你是最独一无二的。”
“啪”的一声,叶羽一巴掌拍在明空的臀瓣儿上,明空那白嫩的肌肤上的红掌印一闪而逝。
“相公,你讨厌,人家好疼呢!”明空娇嗔。
“宝贝儿,相公好想亲亲你那儿,光光的,太可爱了。”叶大公子说做就做,他抱起明空的大腿,俯身凑了过去”
叶羽抱着明空,他轻轻摸索着那传说中被称之为菊花的部位,“好明儿,咱们再试一试好不好?”
明空感觉被某人侵入,她立马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苦着脸看着叶羽,“相公,以后再给你好不?上次被你弄得人家那儿疼了好几天,咱们明天还要决斗的。”
叶羽脑中灵光一闪,他仿佛捕捉到了什么,怔怔的盯着明空的身体不说话。
“相公,你生气了?你要真想要,那轻点好不?”
叶羽突然大笑,“明儿,我想到办法该怎么对付那怪物了,任他铜皮铁骨,我也不信他那儿能挡住冰剑,哈哈哈”
嵩山之巅,突兀的山峰孤零零的仿佛凭空生出来一般。
叶羽四人攀上山巅,他们并没有发现紫阳的踪影?
“相公,紫阳会不会不来?”
叶羽摇了摇头,接着他神色顿变,“难道这老牛鼻子是想调虎离山?”
“羽儿,稍安勿躁,以外公对紫阳的了解,他不会!”叶超凡的肯定让叶羽很没底,为什么他就不会?
“羽儿,如果他此刻洗劫了叶府,我们必然要不顾一切的报复,如果报不了仇而被他杀死,一了百了,如果报得了仇,痛苦的也就我们几个;”见性替叶超凡解释道,“可如果我们要是有人命丧他手,痛苦的可是灵儿她们。你想想当年紫阳对付我跟凡哥的手段,她囚禁了凡哥却放我离去,你觉得我这些年过的好吗?那是刻骨铭心的煎熬。让人痛不欲生
这时,半空传来一声大笑,紫阳抓着怪鸟的一只爪子空降而至。
“见性神尼,不对,应该说是叶夫人,听到你们的话,贫道不得不感慨一句,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贤仇俪呀。”说完,紫阳神色一变,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老夫就是要让你们的家人痛苦,痛不欲生方泄老夫心头之恨。”
紫阳突然松开怪鸟的爪子,他在半空扭身,头下脚上,双掌浓黑如墨,借着俯冲之力拍向了叶超凡、见性二人。
“秀秀,他掌上有毒,不可硬撼!”
怪鸟当然也不会闲着,忽闪着大翅膀直逼叶羽、明空。
两道剑芒迸现,怪鸟两侧的翅膀渗出泛着浓浓腥臭味的黑色血液,可它不退反进,两个大翅膀直接拍在了叶羽、明空身上,他二人仿佛那被人掷起的沙包,口中喷着鲜血摔了出去。
叶羽对这怪鸟的力道有一定的了解,落地之时他还能死死的抓着冰剑,至于明空就没这般幸运了,冰剑脱手而飞,她的小屁股重重的蹲在了地上。
怪鸟对冰剑似乎也有忌惮,它暂时没考虑“巨爪如刀,毫不留情的抓向了怀没爬起来的明空
兵法上有一手叫围魏救赵,攻敌人之不得不守,可关键时候。叶羽哪能想到那么多?直接抢到明空身边,一手抱住她,另一手的冰剑砍在了怪鸟的爪上。
轻鸟爪子没掉,叶羽二人又一次飞了出去。
紫阳似乎打定主意要先解决掉叶羽、明空,怪鸟穷追不舍,哪肯给他们喘息之机?
见性对叶超凡点点头,她突然放弃紫阳迎向了怪鸟,手中长剑带着呼啸的风声刺向怪鸟身后。怪鸟似乎也感觉到了危险,它放弃叶羽二人,呲着獠牙扑向了见性。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叶羽猛地窜起,凝聚全身功力的一剑刺向了怪鸟的屁股后边。
“噗”的一声,冰剑齐根没入,真气鼓荡,仿佛绞肉机似的在怪鸟体内乱搅。
这怪鸟发出一声震人耳膜的歇斯底里的惨嚎,见性瞅准机会,长剑从它口中刺入,两人真气相撞,鼓荡声中,怪鸟的身体四分五裂,腥臭的黑血仿佛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紫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借以保命的家伙竟如此轻而易举的被人分尸,他仰天长啸,以硬碰硬的迎上了叶超凡血爪。
“凡哥小心!”见性尖叫,叶羽他三人同时抢上。
叶超凡闷哼一声,他踉踉跄跄的到退了好几步,稳住身形,嘴角却溢出了黑色的血液。
紫阳同样口中喷血,可他状若癫狂,那漆黑的手掌毫无保留的拍向了见性。
明空意欲替师傅挨这一掌,却被叶大公子抢了先。
叶羽胸口中招,他倒飞出去的同时,冰剑挥出的剑芒削向了紫阳脖颈。紫阳那须发皆白的头颅冲天而起,无头尺体到地的同时,叶大公子却也飞到了悬崖的上空。
“相公!”
随着明空撕心裂肺的呼声,叶羽义无反顾的坠入了万丈深渊。
叶超凡三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他们久久没有说话。明空最先回神,想也不想她就要追着叶羽跳崖。
“明儿,不要!”见性一掌击昏明空,她身子也软软的到在了地上”
叶羽坠崖已过了三天,太宗皇帝亲派禁军搜遍了真个嵩山区域,可也没能发现叶羽的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唯一看到的就是崖底有一大片血迹。
“没看到尸体就好,没有尸体就证明他还活着。”
这种猜测却不能给叶府带来任何的欢欣,叶灵听说了儿子坠崖的事儿,她当场昏死过去,醒来以后就那么呆呆的坐着,不吃也不喝;明空更是内疚,自打进家门,她就跪在了叶灵房门前,任谁劝说也无动于衷。
钱紫董她们顾不上悲伤,一边照顾孩子,一边还得安慰叶灵、明空。
“明空,你这是干什么?相公为了救你坠崖不假,可那种情况下,他能弃你不顾?”素月站在明空身边,“你难道对相公就这般没有信心?别人不清楚相公的体质也还罢了,难道你也不知道?我们相信相公他一定不会死,也许明天,也许是后天,他就会出现在我们面前,难道你希望他看到你现在这个模样?”
看明空那泪眼汪汪的样子,素月真想给她一个嘴巴子,可想了半天也没忍心下手,最终把那对儿女带到了她跟前”
第三天早晨,叶灵破天荒的开始吃东西,银屏她们欣慰的同时又有些莫名其妙,她们总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不敢让叶灵独处。她们几个轮流陪在她的身边,尽量不提及与叶羽有关的事儿。
这天轮到明空,正陪着心不在焉的叶灵说话,听丫鬟说小小姐和少爷打了起来,她急忙过去问个究竟。等她回来。房里已然没了叶灵的踪影,甚至连大白小白都不见了。
明空顿时就慌了神,跑到门房询问,家丁说夫人要去庙里替少爷祈福,不许任何人跟着”,
婆婆真的去寺庙了吗?明空急忙找到了见性以及钱紫董她们,全家总动员找遍了洛阳城所有的和尚寺、尼姑庵,可哪里有叶灵的影子?
当天晚上,见性在女儿房里发现了一封信。
这是叶灵的亲笔信,她在信上说她知道儿子还活着,她要去寻他,就是走到天涯海角,她也要把儿子找回来”
叶灵不懂武功,她身边还跟着两条狗。这目标不能说不明显,可大梁禁军遍索洛阳城也没有发现叶灵的踪影;皇宫里的公奖肯定记得他“媳妇”的味道,可老天爷偏偏就在这时跟他们开了一个大玩笑。
都说春雨贵如油,可这一年的“油”却廉价的很,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轻而易举的掩盖了所有的气味儿”
春去春又回,短短的两年一晃而过。
这两年很长,六百多个日日夜夜对于羁旅天涯的人来说是一种愕怅的煎熬,可相较那三万多天的人生,它又真的很短。
在幽云十六州西北部的云州小茫茫的荒野上,淡淡的夜色中,一个。清瘦的女子带着两只高大的白犬独独的行进着。
“大白,咱们错过了宿头,今晚就在这儿将就一个晚上吧。”
此人不是叶灵是谁?这两年的时光,她差不多踏遍了嵩山山脉的每一寸土地也没发现儿子的踪迹。
只要没看到羽儿的尸体,那羽儿就活着,只要羽儿活着,就有找到他的那一天,每当绝望的时刻,她就如此的安慰自己。
北上、南下、东进、西行,叶灵茫然不知所踪,最后大白帮着决策,叶灵来到了北域的云州”
夜宿荒郊野外,这对叶灵而言已是司空见惯,从背上的小包袱里拿出一床褥子,她娴熟的铺在了地上。此刻时值仲夏,蚊虫肆虐,她又将包袱里的被单拿了出来。
叶灵脱下脚上的鞋子,她蜷着腿坐在小褥子上,又从包袱里拿出了仅剩的三个慢头。一个递给大白,一个递给小白,她自己拿着剩下的那一个,掰一块放进嘴里。
藏奏体型庞大,他食量能小得了?这一个馒头真不够他们塞牙缝的。小白一口吞掉,那表情很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他很无辜的看着叶灵。
叶灵看得不忍,她又把自己那半块馊头撕下一半递给小白,“等明天咱们到了镇上,再给你买肉吃。”
小白刚要咬,大白冲他呜呜直叫,仿佛在说你不能吃。
“大白,没事儿,我不饿。”
这两年,叶灵朝夕相处的就这两条狗,她似乎都能跟他们交流了。
大白汪汪的叫了两声,然后飞速的跑开了。
判小白,我这主人是不是很没用?每次没有吃的,还得让大白去弄。”
刚一开始,大白也是这样跑出去找食物,叶灵她又丢了而难讨不止。哪成想不大会几。大白竟然叼下沁大的兔子跑了回来。渐渐的,叶灵也明白了。大白嗅觉发达,无论她跑出去多远,也能找回来的。
在大梁,旷野里最多也最容易抓的就是野兔子,大白照倒叼着一只跑了回来”,
不知不觉中,夜深了。
漆黑的天幕上,繁星点点,摇摇欲坠。叶灵蜷缩在小弈子上。她看看安静的趴在左右的大白、小白,她那悲戚的心里升腾起丝丝的暖意。
有大白小白在,她不怕那些不三不四的恶人。
有大白小白在,她不害怕荒山野岭的虎豹狼熊。
叶灵有时候甚至会想,要是没有大白、小白,寒风凛冽的寒冬,她都不一定熬得过去。
去年的冬天,也是赶上夜宿荒郊,半夜时分,天上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大白小白很自觉的匍匐在她的身上,任冷冽的寒风呼呼的吹,蜷缩在雪奏那厚厚的毛发里。叶灵无论身上、心上都暖洋洋的”
转过天来,叶灵带着大、小白继续那没有目的地的流浪。
从大清早一直走到太阳偏西。不要说小镇子了,就连农家都没有遇到。
大白再次朝叶灵小白叫两声,她又跑着去找食物了。
叶灵看看小白,她坐到一边的树荫下歇脚,小白围着她打转转,时不时拿头亲昵的蹭她的裤管,叶灵被小白逗得咯咯直笑。似乎也只有这时候,她才能真正的高兴一会儿,可笑的时候总是会想起与儿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的笑就会僵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寂落的茫然。
也不知从哪儿钻出一只中华田园犬一其实就是一黄色的土狗一小白似乎看出人家是个“狗姑娘”色心高涨,他不由追着嬉戏起来,跑着跑着就没影了。
叶灵知道小白不会丢,她抱着膝盖坐在树底下继续发呆。
“大哥,前边路旁坐着个小娘们,看样子挺标致的,要不咱抢回去给您做压寨夫人?”
前方这座山叫黑风山,黑风山有一个黑风寨,塞子里住着一窝土匪。
说是一窝,其实也就是七个不学无术又向往绿林生涯的二流子,这位大哥傻大黑粗,仗着一膀子力气做了龙头老大,其余几个更挫,他们整天就幻想着在老大的英明领导下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大秤分金。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要是被官府围剿怎么办?就他们的实力,连官兵都不用出,几个捕六爷那个级别的都能搞定。
他们几个臭皮匠一边绞尽脑汁的考虑怎么疏通关系,一边看着那些过往的客商来了又走。
“大哥,要这样下去,岂不是弱了咱们黑风寨的招牌?”
这老大想想也对,要不然兄弟们怎么佩服大哥?头一次干这无本买卖,没什么经验,咋咋呼呼的出去,他们就掳回来一个半老徐娘”
他们觉得做压塞夫人肯定很威风,可半老徐娘却不这么认为,完事儿之后就咬舌头自尽了。
七兄弟吓傻了,草草的埋了尸体,他们猫在山寨里不敢出去。连大声喧哗都不敢,生恐一不小心放个屁而惊动了官府。啃了几天野菜,也没见官府有什么动静,他们胆子渐渐的大了起来。
这不?刚下山就又看到了一个标致的小娘们,这是老天爷的意思啊,要是不抢回去会被天打雷劈的。
兄弟几个合计一番,他们就把叶灵给包围了。
“你,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叶灵回过神来,看到这几个满脸凶相的大汉,她心里慌了,“你们要再往前走,我可要叫人了。”傻大个没跟叶灵说什么“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的话,他配合身边的几个兄弟,驾轻就熟的把叶灵装进了布袋里,也不顾叶灵的挣扎,扛着就往山上走,,
小白把“妹妹”给吓跑了,回到叶灵所在的地方却没了主人的踪影,有生人的气味?小家伙原地转了个圈,他飞快的朝山上跑去。
“你,你们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叶灵被那几人从麻袋里放了出来,她脸色煞白边后退边说,表情决绝。
“哈哈,大哥,又有一个咬舌
话没说完,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猛蹿了进来,一口咬住了说话人的咽喉。
小白!”
叶灵喜极而泣,这几个二流子却是怒发冲冠,哥几个混的不得志,可也不能被你一条狗欺负啊。有拿棍子的有拿稿头的,他们将叶灵跟小白围在了中间。
小白可不同于现代的那些“猪粪”他的成长伴随着狗妈妈的练和现实的磨砺,神骏、矫健,他可不会退缩,再次跳起半人多高。又把另外一人扑倒在地,一口咬断了其咽喉。
这下几个强盗彻底的红了眼,尤其是傻大哥,他趁小白落地的刹那,抡圆了手中的棍子砸向了小白的脑袋。
叶灵尖叫一声,她想也不想挡在小白的身前。
“咔嚓”一声,棍子从中折断,叶灵张口吐出一大口鲜血,她脸色煞白的摔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门口又是一道白影,大白仿佛天神下凡般将傻大哥扑倒在地。
一共七个人,眨眼间就死了三个,剩下那四个身子开始发抖,狗真的有这么凶?
他们想求饶,可大白娘俩毫不理会,砍瓜切菜般要了他们几人的命。
大白扑到叶灵跟前,汪汪的叫。叶灵虚弱的抬起头来,“大白、小白,咱们离开这儿。”
想要离开这儿谈何容易?叶灵踉踉跄跄的挨到山脚下,她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
大白嗅着叶灵略角的血迹,他呜咽的哀叫,仿佛一只受伤的孤狼。小白刚凑过来,她突然把她扑倒在地上,状若疯狂的大叫大咬,白呜呜的在地上打滚,他就是不肯还嘴,,
“小姐,山上的几个土匪全都被咬断了喉咙,不知是何野兽所为。”
大小白激战过的屋子里,一个英姿飒爽的女捕头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尸首,她手中牵着两只大狼狗,“大灰、小黄,去闻闻是怎么回事儿。”
黑风山隶属云州宁安县,这女捕头正是宁安县县令霍文的独女霍小小玉。
说起这位霍小姐,宁安县的老百姓没有不翘大拇指的。
一个女孩子,喜欢舞刀弄枪也就罢了。她还酷爱养狗,家里边大大小小的狗养着好几只。霍文霍老爷初来宁安上任,有女初长成,提亲的那是络绎不绝,可媒婆进门紧跟着就屁滚尿流的跑出来。
霍老爷子着急上火,霍小姐却没心没肺的做了捕快,每天一门心思的就凡刚小怎么抓干有“狼狗突击队“的帮忙,泣丫头力。短短一年时间不到,她就成了衙门里的中流砥柱。
大灰、小黄平常最受霍小玉钟爱,可她想不到一向勇猛的“威武将军”这次竟然怂了,步步后退就是不敢往前凑。
“小姐,兄弟们在后山山脚下发现了一个受伤昏阙的女子,她身边还有两只浑身是血的狗,狗吧。”
“狗吧?”霍小玉不是很明白这“狗吧”到底是什么东西。
“就是两条狗,不过又不像狗,身上的毛长长的,看起来又凶又狠。”
“咱们去看看!”霍小玉是个行动派。她吩咐身边的捕快看护现场,拽了拽身后的大灰小黄拽不动,她自己一个人跑下了山。
叶灵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白悲戚的舔着她的脸蛋儿,似乎期盼着主人能快点醒过来。
小白仿佛犯了错误的孩子,他趴在地上,将头搁在前腿上,无助的看着叶灵。
苍枕神犬?霍小玉看到大白小白,她猛地睁大了眼睛,这安宁县怎么会有这等神犬?她突然想起银屏公主当初选驸马的时候吐蕃进贡的那对雪奏,可他们怎么会出现在云州?难道是她?霍小玉又想起了朝廷的公文,她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小那史宁县乃至整个云州,将不知有多少人要为她陪葬。
“不要过去!”
霍小玉一把拉住了正要上前的衙役。
判小姐,屋子里的土匪肯定是被这两只狗咬死的,再说那女人似乎身受重伤,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会有性命之虞。”
霍小玉如何不知道这些?她颍然的叹了口气,“你看看他们的眼睛。”
衙役瞅见小白眼中的那一抹血光,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种感觉甚至比被老虎盯着更可怕。
“苍枕神犬的眼睛本应是青蒙蒙的,可眼下却变得赤红,这完全是因为那几个该死的土匪,是他们使神犬对人类充满了敌意,甚至是仇恨,此刻无论是谁想要靠近,他必会毫不留情的扑杀,除非”除非他的主人醒来
说到这儿,信奉女儿有泪不轻弹的霍小玉情不自禁的掉下了眼泪,眼前根本就是一个死局,想要救醒叶灵,必须先过大白小白这一关,可想要过这一关,必须得叶灵先醒过来。
此事也耽搁不得,叶灵若就此长眠,那她霍家势必要跟着陪葬;再有就是射杀大白小白,可真要弄死这御赐神犬,同样得砍头,更何况爱狗如命的霍小玉根本就下不了这个手。
宁安县的县太爷霍大人匆匆赶来,除了写完发往京城的加急文书,他也是一筹莫展。
“玉儿,让弓箭手就位,射杀神犬能换回叶氏夫人一条命,我们必须这么做!”
天空乌云密布,狂风渐起。
“爹爹,不要……我们再想想办法
办法?霍文苦笑,想要“贿略”一只狗,还有什么比食物、母狗更有吸引力?这一切早就就位,可这神犬他看都不看一眼。
“咔嚓!”
一道惊雷过后,大雨倾盆而下,大白、小白挪动着身子想要替主人遮风挡雨,可这能起什么作用?霍小玉看的想哭,难道真要射杀这等神大?
叶灵命不该绝,被这冷冷的雨水一激。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大白那被雨水淋湿而拧成一股股的披毛,胸口虽然压抑的喘不过气儿来,身上也没半点力气,可她却艰难的抬起手摸大白的头,大白呜呜的叫着,伸着舌头舔她的脸蛋儿小白同样欢喜的凑了上来。
霍小玉此刻什么也顾不上了。她快步跑到了大白跟前。
“你伤势严重,需要马上就医,可你的狗不让我们碰你,你”
她话没说完,大白已然朝他扑了过来,霍小玉踉跄后退,一屁股跌进地上的泥水了,那湿漉漉的衣服再也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大白!”
霍小玉说话太快,叶灵一时没能明白过来,不过也知道这女子是官府中人,眼瞅大白就要下口,她心里一急,再度吐出一口鲜血。
大白突然放弃霍小玉,她回到了叶灵身边。
“玉儿!”霍县令也抢了上来,霍小玉却没空跟他说话,爬起身来,她硬挤出一幅最无害的笑容,恳切的看着大白,“我不是恶人,我是要救你的主人。”
“大白”
叶灵很赞同的拍拍大白,想要拍小白时,她再次昏死过去。
大、小白很难得的没有继续攻击,霍小玉松了口气,想学着叶灵摸大白的头,看到大白那戒备的目光,最终没敢动手;霍文却是坐到了地上,想想女儿真的在鬼门关前打了个来回,他虚脱了”
若非叶灵被叶羽以浑厚的真气洗筋伐髓,黑风寨那傻大个这一棍子当场就能要了她的命,即便如此,被抬回霍府,她兀自昏迷了四天四夜。这几天的时间,最累的就属霍小玉了,可这有什么办法?整个宁安县被大白母子认可的就她一人,若没有他在一旁,大白小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叶灵分毫。
这还不算,霍小玉还得讨好大白、小白。
这几天时间,大白小白虽然让霍小玉碰一碰,可她给的食物却是坚决不肯吃。
四天时间不吃不喝,霍小玉是又心疼又嫉妒,同时还得默默祈祷着叶灵早些醒来。最先发现叶灵醒来的是大白,她想跳上床,可却没有了力气,好不容易爬上榻,她兴奋地舔着叶灵的脸儿,小白紧跟着上床,最后才是霍小玉。
“你这大狗好几天不吃不喝了,你快点喂喂她们吧。”霍小玉再次一口气把话说完,叶灵这次依旧没反应过来,”
人比人该死,货比货该仍,霍小玉总算见识了。她省吃俭用,给大白准备的蹄膀、鲜牛肉等各种美些东西她平时都舍不得吃
大白小白理都不理她,可此刻叶灵拿些米糊,大白小白争相往她身边凑,似乎这东西才是最美味的佳肴呢。
霍小玉爱狗,越看大白、小白,她越觉得她平时当宝贝养着的狗狗不是狗狗。
要是不能养一只苍枕神犬,肯定要抱憾终生,一向不喜欢市恩更不希望别人感谢她的霍女侠转开了小心思,本姑娘舍身救了你的命,你拿一只奏做报酬这很合理吧?你要觉得不够,我还可以把家里养的狗狗都给你,不论是个大的还是个小的”,
叶灵听了霍小玉的目的,她紧紧的抱住了大白、小白,那一脸的不舍差点没让霍小玉掉下泪来”
叶灵又在霍府呆了七天,在她要告辞的时候,霍小玉破天荒的换上了丫鬟打
“霍小姐,你这是,”
“尖人小玉以后就跟着您了,您去哪儿小玉就去哪儿”顿了一顿,霍小玉不好意思的说,“夫人您说过等大白下了崽给我一只,我得时刻跟着呀。”
下崽?叶灵看看大白又看看中白,她又想起了儿子,眼眶里不禁泛起了泪花。
霍小玉吓了一跳,她委屈无限,“夫人,您不会连大白下的崽都舍不得给我吧?”
“霍小姐,不干你的事儿。我就是想到了不开心的事儿”叶灵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你跟着我算怎么回事儿?令尊大人恐怕,”
“夫人,下官,老夫到没什么意见,玉儿能跟着您那是她的福气。”霍县令很识时务,叶灵是谁?她可是当今皇后的生母、银屏长公主的婆母,他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难道还想拿捏老爷的架子?皇上为了寻找他这岳母,差不多快把大梁翻过来了,此刻可是明摆着大功一件啊。叶灵狐疑的看着霍县令,难道他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夫人,玉儿这孩子啊。从小就爱狗,你看看家里这大大小小的狗狗”霍县令察言观色,他赶忙补救,平日里对女儿弄这些狗,他恨不得一个个给她宰了,此刻却想抱着女儿亲一口,这是多么完美的理由啊,“她从小就希望得到大白这样的狗狗。此刻您就当行行好吧老夫快被她折磨的没辙了。”
霍小玉小最终跟着叶灵上路了。
有叶灵在一边帮衬,大白小白终于把霍小玉当成了自己人。霍小玉眉开眼笑,她恨不得拿根绳子把小白栓在腰上,然后带着大白在街上狐假虎威。
这天,她们来到了云州府。
走到哪儿都有那不开眼的二世祖,刚进城没多久,她们就遇到了街上纵马疾奔的公子哥。霍小玉会点儿三脚猫的功夫,她下意识的闪躲,虽然没被撞死,可却结结实实的摔个屁股墩儿。
“小玉,你没事吧?”叶灵慌忙走到小玉身边。
二世祖乃这云州府知府的独子,这辈子别的本事没有,寻花问柳最是在行,如果被撞得是男人,他看也不看扬长而去,如若碰上姿色姣好的女子,他可就成了翩翩佳公子。
大白虽然也是“姑娘”可她却不认同这种帅哥,没等二世祖站稳,她跳起来就咬断了他的喉咙;二世祖的随从慌了神,有的回去报信,有的要为少爷报仇,,
云州府的知府姓孙,这孙知府年逾六旬,膝下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听说儿子竟被狗给咬死了,他差点没中了风,回过神来,凶神恶煞的要赶到现场辑拿凶手。
大梁乃礼仪之邦,岂能养这种凶兽?杀狗以祭奠儿子,杀了狗的主人就当给儿子弄一场冥婚吧,孙知府一路上打定了注意。
可走到现场,看到大白、小白,他脑袋嗡的一声,这女子不就是朝廷要找的大人物?
孙知府想妥协,可儿子难道就白死了吗?儿子没了,就算加官进爵又有什么用?更何况妥协就能保命吗?鱼死网破,一了百了吧,孙知府握住了拳头。
“来人!纵狗行凶,十恶不赦,将此一干人等就地正法!”
“你敢?”霍小玉大喝一声。这时候暗中保护她的宁安县衙役围到了她们身边,“你说我们纵狗行凶,那我家大白小白怎么就不咬旁人?你儿子要是不纵马行凶,又岂会殒命?他这完全是自找的。”
“纵马行凶?”孙知府冷冷的眯着眼。“各位乡亲,本府问一句,你们可否看到犬子纵马行凶?”
自古民不与官斗,哪个老百姓敢跟云州府的大佬讲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们纷纷摇头表示没看到。
“大胆刁民,你们纵狗行凶,杀我爱子竟还要到打一耙,这天下还有天理吗?弓箭手准备,将此二人二犬就地射杀,以慰犬子在天之灵。”
孙知府没敢上前,大白、小白跃跃欲试,他可真不够他们塞牙缝的。
“嗖”的一声,随着一声响箭,以叶灵为中心的四面八方涌现出无数披坚执甲的禁军。
“禁军听令,将云州府孙知府一年人等就地拿下,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说话的人是元成,叶灵看到他,默默的叹了口气”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唱诺,禁军左右分开,为首一人,皇袍玉带,正是大梁新近即位的高宗朱泰,在她身上则跟着一大批女眷。
“母亲大人!”
“灵儿!”
“娘亲!您这是何苦折磨自己?咱们回家吧。”大梁国母叶雪突然跪在了叶灵跟前。
“婆婆,咱们回家吧,等相公回来,他看到您这样,肯定要责怪媳妇们不孝的。”
钱紫董等人流着泪齐齐的跪倒在叶灵跟前。
“奶奶!”以南儿为首的一大群小孩子将叶灵围在了中心。
叶灵看看围绕在膝下的一大群孙儿、孙女,她就情不自禁的想到儿子,那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淌,”
霍小玉被排挤在最外边,看着眼前的一幕,她鼻子酸酸的,同时也有些奇怪,大白小白怎么对这些人这么亲?大白也还罢了,小白离家的时候也就两三个月大吧?他怎么还记得这些人?
突然小白猛地跃起,他干脆利落的扑到了一边人群里。
人群四散,却有一个人被小白压在了下面。
“哎呀,这是什么东西?”被他压在身下的男子哇哇乱叫,挣扎了半天,他突然发现这白狗竟然亲热的舔他的脸,忍不住回头看看身边一个穿着暴露的异族女子,“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这人不仅有女人缘,还挺有狗缘的,不过话说这狗也太大个了吧?跟白虎似得。”
此人不是叶羽是谁?
“相耸!”钱紫莹她们同时奔了过去。
“爹爹南儿同样上前。
“娘亲,我就说弟弟不会有事儿的。”
叶雪喜极而泣的看着叶灵,叶灵却是痴痴的看着被媳妇围在中间手足无措的儿子的脸,这一定是做梦吧。
衣着暴露的异族女子看看这群莺莺燕燕,边哭边笑的女人,她咬牙切齿的盯着那烧包、欠揍的男人,“昨夜你还说你是处男呢,处男就你这样的?”
“哐”的一声,女子拔出了手中宝剑一真想把他那可恶的东西给割下来剑身晶莹剔透仿佛水晶一般。在女子手中颤抖着,微微泛着寒知…
(全书完)(未完待续)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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