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小月几乎把手中的杯子上面的鲤鱼给磨平,坐立不安,时而撩起车帘探头,时而疑神疑鬼的猜测。
莫星河正在完善接下来的计划,一路无语,直到马车到了别院侯门,月牙终是忍不住询问。
“小姐,你说,夫人她真的会派人出手吗?”
收起自己的手札,莫星河整了整衣服,“会与不会,你很快就会知晓,我们到了,下车吧。”
别院里,玉壶的父母早就已经收到消息在门后等候,见门一开,两位老人便迎了上去,被那一席紫色长裙的绝色女子震惊在当场。
愣了半晌,他们才反应过来,“您是,莫大小姐??”
莫星河点头。
两个老人家瞬间红了眼,对着莫星河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谢谢,谢谢大小姐的救命之恩,您救了我们全家啊!”
“大小姐的大恩大德,我夫妇二人和玉壶毕生也不会忘记,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大小姐的!”
“要不是大小姐的恩德,我们老两口现在说不定都已经没命了,玉壶还那么小,居然被威胁到要自杀,要不是小姐,那丫头就没命了啊……”
莫星河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听他们发誓,也不打断,直到两人脖子一把泪一把的说完,她才淡淡开口,“不需要你们赴汤蹈火,做牛做马,我只需要你们替我做一件事。”
两个老人连连点头,“什么事大小姐尽管吩咐!我们绝对服从!”
“等我吩咐,你们现在做的,就是养好身子,把被关押和被威胁的事情屡清楚,好了,你们先去休息吧。”
两个老人在月牙的搀扶下起了身,相互扶持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边走一边还相互夸赞,“大小姐生的好美啊,刚好我看的都眼花了,这么美的人还有这么好的心肠,我们家玉壶真的是好运气啊,碰见了大小姐。”
“是啊,那二小姐真不是个东西,居然逼死我们家玉壶……相比之下,大小姐人美心善,这一次我们可要好好帮大小姐。”
“那是肯定的。”
月牙咧嘴一笑,“大小姐,如今你可是他们的恩人了。若小姐是个男子,他们怕是都想让女儿以身相许了呢。”
莫星河一时失笑,“你这丫头,连我也敢打趣了?”
“奴婢说的可是实话,现在的大小姐,浑身可都充满了魅力呢,依奴婢看,那景逸王怕是对小姐也有点不一样呢。”
莫星河吼间一滞,轻笑着摇头,“不过合作罢了,各取所需。他这个人……”想来是绝对不会爱上一个人的吧?
月牙摇头,“小姐,奴婢可看的清楚,那景逸王分明就是对小姐不一样,小姐,你就没有对景逸王有什么想法吗?”
莫星河心头一顿,宛若一把刀在凌迟,过往种种,历历在目,她勾唇一笑,却是凄厉无比。
“情如风雪无常,却是一动则殇。”
“月牙,我已经没有爱了。”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月牙始终记得,那温婉端庄的小姐虽然变得狠辣多谋,可那颗心,却是被伤成了碎片,孤寂的令人心颤。
出别院的时候,管家安德一瘸一拐的走来。
“大小姐,威胁他们的那两个人底细查清楚了,是跟白家签了卖身契的,幽州人。”
安德,星月阁的管家,也曾经是她父亲座下第一猛将,只不过后来战场上失去了半条腿,虽然捡了一条命,可却再也没有办法上战场,便留在别院打理琐事。
对于这个人,莫星河还是有几分信任的。
前世,父亲再度上战场,安德次次都护在他们莫家前面,护在她身边,是个对父亲忠心不二的。
“安叔,这些人有有劳你多多看管了,接下来我会一直在普陀寺,有几日不会露脸,这些人千万不能出事。”
安德拍拍胸脯,“大小姐放心,我虽然瘸了,可这别院还是能守好的,您就放心去,我就是死也绝对不让任何人破坏大小姐的计划,这别院,谁也别想进!”
莫星河弯唇一笑,“我相信安叔,那我就先走了,玉壶我就不去看了,还得赶着时间去看戏呢。”
“小姐真的不需要带两个侍卫过去嘛?”安德有些担心。
莫星河眼眸微挑,“不必,我可是有帮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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