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寻着司徒睿留下的记来到洛水镇最大的客栈——红楼客栈。
管随风皱眉,怎么不干脆取名叫青楼,太好笑了。
掌柜见有客到,连忙笑脸相迎,“客官,是用饭还是住店?”
掌柜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穿暗红色印有老虎图案的衣袍,头上的帽子裂开成雨伞的形状。环顾四周,店内的店小二均是清一色的红。
如果叫青楼,那掌柜的和店小二带的帽子是不是绿色的了?
管随风扬起陌悠扇轻敲了下脑门,这司徒睿找的什么奇葩客栈!
暗自翻了翻白眼,“掌柜的,你们这里有没有两位器宇轩昂的男子住店?”
“器宇轩昂?客官这说的不就是您自个儿吗?”
管随风干咳两声,说他器宇轩昂这到不假,不过“到底有没有。”
“有,还很多。”掌柜的认真的想了想。
管随风气结,换了个说法,“那有没有两个长得不错的江湖人士住店?”
“有,还不少。”掌柜的点点头,客人的信息哪是那么轻易能透露给他人的,这点职业道德他还是有的。
“你……”管随风深吸口气,压下即将爆发的怒火,咬牙切齿的问“有没有一位身受重伤的江湖客在这里留宿,大概住了七八天。”
“敢问公子与他们是何关系?”
“我是他们的朋友。”管随风快怒吼了,这掌柜的是审犯人吗?
“那……”掌柜欲出口的话生生被打断。
“管兄。”
两人朝楼上望去,这不正是司徒睿嘛!
管随风扒开挡在楼梯口的掌柜,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司徒睿跟前。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司徒睿说完带着管随风来到拐角的厢房。
厢房门被推开,原本在床上运功打坐的人一跃而下,“管兄,你终于来了。”东方远之难掩激动。
“东方兄,你的伤势如何?”
“差不多了,倒是你,为了掩护我们留你独自一人抵挡顾寒烟本就是我们不对,这几日过去了连你的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是急死我了。万一你真出了点事,我是万死难辞其咎。”
“是啊,管兄,你是怎么摆脱他们的,又为何迟迟不与我们汇合。”司马睿好奇的问。自那日一别已有八日未见了,他们都开始担心他的安慰,若今日再不见他,他们准备再闯一次拜月教。
“没什么,只是受了点伤在山上修养了几日。”不想让两人担心,他没说自己中毒的事。
“真的没事?”普通的小伤不用修养这么久。
“真的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的嘛。”管随风原地转个圈给两人看。
“那就好。”东方远之这才放下心来,要是为了他害了好友,他这心里会过意不去。
“对了,东方兄,这是顾寒烟给我的,她说这虽然不是解药,但可以缓解薛姑娘身上的毒素。”管随风自怀中掏出白色的瓶子递给东方远之。
“她的药能吃嘛?”柳儿的毒就是她下的。
“她是不可能有解药这你我都知道,说实话这药也是来之不易,不如让薛姑娘试试。”当时顾寒烟的脖子可是掐在他手里,不可能会给他假药。
“好,我信你。”东方远之接过药捏在手中。
“东方兄修养的这几日我在城中转了转,听说这镇上的无名医馆有位大夫会解毒,本想找他问问,可是最近出诊一直未归。”
“不妨事,我留下来等,你和东方兄先回第一堡看看薛姑娘再说。”
“柳儿看过的大夫还少吗,怕是没什么用的。”
“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况且镇上的人不是说了吗,无名医馆的那位大夫治好了不少在迷雾松林中中毒的人。”司徒睿安慰着。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留下来等那位大夫,你和东方兄先回第一堡,一有消息我就回第一堡找你们。”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