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笑看着苍姝,“其实算算你家那位也该着急了,毕竟明年就是华祭大会了。”
苍姝但笑不语,食指比唇,“既然你我不必去管,那便继续逛街好了。”
乔木:“你可是军师啊。”
“闲职。”苍姝将一枚珠簪比在乔木头上,“也就是打仗时想着有我这么个人,在京城内我可是一点根基都没有,全要靠陆小终养活啊。”
乔木:“……”装,你就装吧。
苍姝笑笑,“这枚珠簪还挺适合你。”
乔木:“哦。”
“所以苍姝,咱们什么时候能去言山?”乔木百无聊赖,“照这样看来,岂不是还得再陪着少庄主回陆府?”
苍姝:“嗯,是。”
乔木呼噜脑袋,“啊啊啊,我的坐骑!”
苍姝:“坐骑?”
乔木忽然闭嘴,但当看到苍姝的面色,她讪笑了下,“其实也不是,我听说像言山这样只在古书中存在的神秘地方,都会有些上古的神兽存在啥的,所以……”
“想太多了。”苍姝直接打碎她的幻想,“你以为时隔万年,那些上古同神一起存在的物种还能在现世存在?你也不想想,若真是这样,你们蓬莱才是最应说是神秘的地方,现在还有神兽栖息吗?”
“……”乔木撇嘴,“哦。”她道,“那我也想去言山看看,传说中的日月所处之地诶,天材地宝、灵气充沛,理想的修炼之地。”
“那你就耐心等等。”
苍姝摸了摸她的头,“我可在陆府设阵,到时候联系上那边的人,就可以直接传送过去了。”
乔木颇为无奈看她,“我是真没想到你和少庄主能这么快就在一起。”
苍姝:“有什么问题?”
乔木:“不然我现在就可以直接把你带回去了真的。”
苍姝忽然道:“虽然说是可以不管,也只在私情一方面,以防万一,咱们还是要回去看看的。”
乔木道:“那现在……”
“不急。”苍姝道,“就说你我在外面探查就好,晚些回去吧,难道你想看国君生气的模样?还是想回去做事?”
乔木:“啊我听说这附近有很好吃的甜点要不然你带我去吃吧。”
苍姝笑笑。
等到二人回到燕宫,大殿内笼罩了层阴翳,国君的面色极为不善。
陆终坐在一边,淡定喝着闲茶,二人到的时机正好,国君看着百里溪,“如何,能探查到是谁人所拿?”
百里溪点头复摇头,“能感受到一股灵力波动,但是不能确认。”
一定是修士所拿!
那边的长老拍案而起,“在场的就这么多人,难道日旳还能飞了不成!”
国君实在是头疼啊头疼,他暗下派人将日旳转至宫中,明明该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就能丢呢!
国君看着陆终,“陆相。”按着眉心,“你负责去查,定要将日旳寻回!”
“国君。”陆终开口,“此时此事,不宜大张旗鼓,且日旳若为修士所盗便罢了,但若是鬼尊出手呢?”
林长老亦是横眉,“不,此事当从长计议!”
林青青道:“若说是鬼尊出手也并非不可能,之前他的目标不就是日旳吗,还伤了这么多人!”
国君越发头大,他现在脑子里头都是懵的,日旳到头来竟还是没能保住!
怎么给列祖列宗交代!
国君气的心里都在冒血,他起身,“说到底这日旳的消息究竟是如何流传出去的,若非尔等修士,日旳怎会如此轻易被夺!”
国君甩袖子,“寡人倒要看看,若真是落到鬼尊邪术师之辈的手上,你们要怎么善后!”
国君走了,剩下的人眼对眼看了许久,林长老的拳头攥得很紧,“青青,咱们回去。”
?
林青青不解,“可是长老?”
“回去!”林长老的话音都在颤抖,“去通知诸位宗门世家,此事定不能善了!”
林青青:“啊!”
“傻啊。”在他二人走后,百里溪感叹一声,“若是通知了世家宗门,这锅最后谁来背?他们会说谁无能?”
百里溪看向陆终,万语千言都在这一眼里,“陆相,我们相信你,只是……”
百里案看着他,“等到你要做的事情完成,请务必信守承诺。”
陆终颔首,“多谢各位成全。”
苍姝同陆终回府,陆终走入门内,苍姝感应到了什么,微微弯唇,“还是不信你。”
苍姝丢了个术法出去才道:“这就算是结束了吧。”
“是。”陆终道,“日旳已经送回山庄,此时夫子应该已经收到。”
“夫子知晓?”
陆终点了点头,“夫子是庄主身边最近的人,此时庄主之前应该便有所觉,夫子自是知道。”
苍姝看着陆终,“你同百里溪他们做的交易,可是日后将日旳交予他们保管?”
陆终亦是默应,苍姝忽然弯唇仰头,“鬼尊既背了锅,又讨不了好,端是狼狈。不过有初,你就不怕鬼尊狗急跳墙,给你使绊子?”
陆终笑了,“他干的缺德事太多,仇家不少,此番牵扯了林家,自然有人坐不住。”
难怪了。
苍姝咬着梨子,即便是习惯了也不得不说,陆小终此人最是心黑,任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
“剩下的事情也已经备好,明日咱们便启程。”
陆终面色终于有些舒缓,“是时候该归去了。”
——
北辰山庄
日旳被密送回山庄的一瞬间便交给了陆形释,将日旳握在掌心,陆形释的面色越发严肃。
陆念笑道:“夫子,有了日旳,庄主的病就能好了罢。”
“是。”
陆形释转身,片刻不停奔向庄主的房间走去,陆念跟在他身边,“夫子为何神情这般严肃?”
“丢脸。”
?
陆形释皱眉,“陆府中人,何时做过这种偷鸡摸狗之事!”虽则是无奈之举,但在陆形释心中还是犯了忌讳。
陆念亦是叹息,夫子是庄内最为雅正之人,虽则看似死板,却也正是这些条规框柱了陆府形状。
这种事本来就为夫子所不齿,更何况,还是由夫子最看好的少庄主来做。
陆念摇了摇头,随陆形释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