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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九章 打扰了南湘王的好事

    沈朝野的一句关怀仿佛是拂过世间的柔风,温暖了昆玉的心田,就连背后的疼痛都貌似减轻了许多。

    昆玉颔首,绽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能。”

    “好,那接下来我需要你们配合我演一出戏。”沈朝野莞尔,眸子清亮道。

    昆玉和须要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底中看到了疑惑,但什么也没问,顺从沈朝野的一切安排。很快,他们知道沈朝野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沈朝野带着昆玉和须要直接去找了南湘王,门口的闲云朝沈朝野恭敬行礼,一抬头瞅见沈朝野红着眼眸,眼眶间盛满盈盈水光却倔强的不落下来,一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心中一紧。

    看这架势,他不免想到了前脚也过来一趟的安庆侯,他也是求见王爷,不过他有点想不明白,今天是个好日子吗,这两个人毫无交集的人都上赶趟的来见,莫不是所为的是同一件事?

    继而视线不小心瞄到她身后的陌生人,此人容貌十分出色,艳丽又不俗,乍一看会认为是女相,可眨眼抿唇间又透着一丝男气。

    沈朝野见闲云打量昆玉,于是对着闲云轻言细语道“劳烦你去通报一声,我有事要对王爷说。”

    当他们来到这院子后,昆玉才明白沈朝野是带他们来见谁了。他盯着着那扇门,眼底深处泛起了复杂。

    说起来,南湘王还得称他一声兄长。同为皇室子弟,窦韩瑞活的金贵且张扬,而他在幼年就流连红尘,双手身体沾染的脏污远过想象。

    还有他的亲身父亲,窦濯为了权利害了朝野的母亲,还让慕容氏背负了十几年的骂名,导致他每每面对她时,只要一想到自己身上流着那两股血脉,那种低贱到尘埃里的自卑啃噬着他的血肉,时不时的提醒着他的肮脏,他的不配。

    他当初还觉得身为窦宇的儿子感到羞愧,可现在才发现,是他们为了自己最后那一丝羞愧,掩盖住了所有的丑陋不堪,真正的风暴还未来。

    而此时此刻,他与自己的亲兄弟,仅仅一门之隔。

    闲云收回眼神,可一听这话,却皱起了眉头,看着沈朝野欲言又止。

    “这……”

    这不是他不肯给沈朝野方便,而是王爷接二连三在翁主那里受了气,心情不佳,早对他吩咐闲杂人等一概不见。

    就连方才安庆侯也过来请求见王爷一面,冷眉瞪目的一副吃人模样,看他捂着肩膀鲜血从手指缝里溢出,仿佛还受了伤。可就算如此,他也是按照王爷的旨意,铁面无私得将安庆侯挡了出去。

    最终安庆侯愤恨摔袖离去。

    闲云思忖一番,对着沈朝野拱手低首恭谨道。

    “实不相瞒翁主,王爷正在里面休憩不便见客,不止是您,就连方才侯爷亦是如此。”

    自从沈朝野解决了远洲之患后,不仅远洲百姓大赞她的能力,就连他对这位异姓翁主夜有了不少的好感和钦佩,所以他说这话时不比面对安庆侯时的冷淡。

    因为闲云无意间的透露,沈朝野也从其中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果然郝绥会直接过来找南湘王告她一状,只是可惜了没赶上时候,只能灰溜溜的回去。

    想此,沈朝野勾起唇,眼眸波光潋滟的说道“如今天冷,不光是我们女子,就连王爷这样强健体魄的人都有些扛不住是在所难免,我们能体谅。正巧我也没什么事,就在此处等着便好,你若是不自在可以忽略我们。”

    闲云一听这话险些脚下一滑,他太阳穴突突的跳,尔后惊愣得看着沈朝野。他本以为能劝退沈朝野,不料她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见到王爷了。她的神情温润又含蓄,可在他的眼里,却是寒意连连。

    他怎么听着有点像是损贬王爷的意思,还有那一句天冷仿佛在警告他,这天寒地冻的,你若是真有这胆子让我在外等着,万一寒气入体落下毛病,你看看你有几个皮鼓昆玉抗揍。

    这一念头冷不丁的窜入脑海中,使他浑身的鸡皮疙瘩和汗毛都竖立起来,还忽略她们的存在,几个大伙人,他还没瞎呢。

    他本以为能劝退沈朝野,不料她今日是打定主意要见到王爷了。

    于是闲云哪里还敢真的接受沈朝野的客气,立马就对沈朝野飞快说道“翁主提醒了闲云,闲云作为王爷的属下,自然是得监督王爷非正常作息的!”

    说完,就啪的推开门,动作简单粗暴声响大,随即还不忘轻轻的关上门。

    过了一会儿,沈朝野在外边等的身上都染上不少寒意了,才看见这扇封闭的门缓缓打开。

    沈朝野看着缓缓踏出脚步的人,秀眉一挑,双眸中闪着狭促的笑意,但开口却是一本正经的口吻。

    “闲云侍卫,你这是……换了一身装扮?”

    就连须要和昆玉瞧见出来后的闲云,都忍俊不禁。

    只见闲云的头发被搅成了鸡窝头,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显目的是闲云的左眼一大块的淤青,高挺的鼻孔里还挂着鲜红的血丝,还有薄薄的嘴唇还被打破皮了,红肿又染着污血。一身衣裳也不似最初的模样,衣摆上有明显的鞋印。

    知道的人是闲云进去禀告南湘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闲云被群殴了。

    闲云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可看起来滑稽又可怜。若是他能说的话,他真想说一句,这还是拜您所赐,为了两边都不得罪,只好自己受点皮肉苦了。

    闲云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从屋里传出一道冰冷又蕴杂怒气的声音。

    “进来!”

    闲云只好闭嘴,见沈朝野对他一个温和又宽慰的笑容,他心里说不清的滋味,闪身给沈朝野他们让了一条道路好经过。

    沈朝野进屋后,发现南湘王就大刺刺的站在书桌前,顺着南湘王沉郁的眸光望去,她看见书桌上纸笔墨砚俱全,一张雪白的宣纸上压着一本册子盖住了内容,从遗漏出来的衣裙飘袂和头发可以猜到,南湘王这是在描绘相思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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