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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六十章 借酒消愁愁更愁(三更)

    任景焕闻言拍开了他的手,玩味的勾着笑,晲着窦元嘉。

    “你知道什么。”

    窦元嘉看任景焕这嘴硬的样,翻了个白眼,看来还是需要他来揭开这层薄薄的纱。

    “别人不知道你,我和皇兄还不知道你啊,自从你幼时与白家大小姐那一面后,你就情根深种了,诶,别急着反驳我,你看你每次遇到有她的地方,你的两只眼珠子都差挂人家身上了!这是最有利的证据,而且虽身经花丛却不曾沾上一片叶,你做的这些不就是想让她注意到你嘛!”

    窦元嘉一脸莫测的神情,再加上嘴边坏坏的笑,直白的揭穿他的心思,任景焕也不知是醉了还是什么,两边脸都有些泛红,眼神还躲躲闪闪。

    后来索性就懒得与窦元嘉掩饰了,直接承认。

    “是又如何,人家只喜欢韩瑞。如今听到我要成婚的消息,恐怕只当做饭后谈资一笑而过,根本不会在意!”

    任景焕愈说愈激动,之后竟拿着酒壶直接往嘴里灌,还好窦元嘉赶紧把酒壶拿走,怕这货给自己喝懵了。

    任景焕和婵姝的流言就是一人喝醉,一人送她回家,成为了两人关系进一步的导火线。他可不要到时候送醉醺醺的任景焕回去,不然到时候传他和他的流言,那就精彩了。

    “你别管我,把酒给我!”任景焕瞪着窦元嘉。

    窦元嘉看着纸醉金迷的任景焕,再好的耐心也没了,于是站起身开始训斥起来。

    “你要真不想我管你,你叫我来干什么,让我欣赏你的痴情?我真的……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啊,明明你和白琴先认识,是你自己不肯告诉人家心意,一直拖,拖到她喜欢上了皇兄你都没打算告诉她,能怪得了谁?!”

    当初白琴还没有对皇兄有意的时候,任景焕明明可以掌握先机,哪怕会遭拒绝,但也至少表达心意了,万一结果是好的呢?

    可这货偏偏要逞强,什么都憋在心里,把自己的名声搞这么臭之后,还在人跟前找存在感,这不是活该是什么?

    任景焕被训斥一通,身上的气压更是低落了一些,口中喃喃道“那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窦元嘉叹一口气,坐下来,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放缓了语气。

    “你记不记得你家老爷子手上,有一块免死金牌,是先帝所赐?”

    这块免死金牌,还是先帝在时,赏赐给立了大功的前任靖阳侯的,听说当时还有在边防浴血奋战的慕容渊大将军那儿,也有一块。

    “我家老爷子睡觉都要抱着,我记得,怎么了?”

    任景焕一听,双眉一皱,没有理解窦元嘉这时候提这块免死金牌干什么。

    难道是让他去偷这块免死金牌闯皇宫,然后求陛下收回成命,陛下不允还要怪罪他,然后他拿出免死金牌保命?

    窦元嘉挑了挑眉,仿佛在暗示着他什么,可见任景焕一脸茫然,他只好自己耐心的解释了。

    “我认为呢,你趁此机会去找白琴探探她的口风。毕竟沈朝歌和我皇兄已经定下了婚事,两人感情好的很,白琴性子刚强,也应该要放下这段执念了。你一番深情告白,她要是被你感动,你就二话不说的拉着她去皇宫,到时候我给你行方便。届时你拿你父亲的免死金牌求父皇给你和白琴赐婚。待事成之后,父皇要是怪罪下来,我也就挨几板子,为了兄弟,这几板子也值!”

    窦元嘉的一番话倒是给了任景焕醍醐灌顶,随着话音落下,任景焕猛地一拍大腿,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先帝赐下的免死金牌可是极其有分量的,饶是现在的嘉靖帝也要重视一下。

    所以他和白琴的事,是有点希望的!

    可惊喜之余,任景焕却想起白琴对南湘王一往情深,虽然沈朝歌和南湘王已经定下婚事,但要是白琴还是不肯放弃呢,那他还是没有希望啊。

    “那她要是拒绝我呢?”任景焕说着又怏下了脸。

    窦元嘉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任景焕,如今他希望也给了,应付法子也出了,他竟然还担心这担心那的,真是要气死他。

    最终窦元嘉深呼吸一口,才平缓说道“我不知道白琴会给你什么答复,我只知道,你要是再磨蹭,她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再说了,拒绝就拒绝了,正好让你死心,难不成你这一辈子都要吊死在她这棵树上么?”

    任景焕听着窦元嘉的话,顿时觉得心中敞开明堂了许多,是啊,他身为靖阳侯的小公爷,就算没有昭阳郡主这回事,也会有其他人,还不如趁此彼此都问清楚,免得遗憾错过。

    “好!元嘉,我现在就去找她!”任景焕眼中闪烁着流光,勾唇一笑的瞬间,仿佛以前那个气宇不凡的少儿郎又回来了。

    窦元嘉见任景焕总算有了一点精神气,心这才微微安了一些。见任景焕转身离开时,脚还不慎被旁边的凳椅给绊倒,险些摔了。

    “哎呀,你慢点!”窦元嘉无奈的提醒。

    任景焕都没有转身回头,也许是喝了一些酒还是太兴奋的缘故,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待任景焕离开后,一旁抚琴的蓬莱早已不知何时停了动作,走至窦元嘉的身后,坐在他的身旁,给他倒一杯酒。

    浅笑一声道“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劝解得了小公爷让他认清自己的内心,那你可有好好的想过自己呢?”

    窦元嘉唇边的笑意缓缓凝固,转头撞进一汪清潭里,清澈的能让他看见自己的倒影。他微微垂下眼睑,伸手接过蓬莱送来的酒。

    “你想说什么。”窦元嘉啜了一口。

    蓬莱嘴边有些干涩,她的琴音能感动所有人,却唯独感动不了他。

    “不知殿下有没有发现,自从承宴翁主进京后,你每每来我这里,跟我讨论最多的就是关于承宴翁主的。尤其是最近知晓她情况不佳时,你再也没有笑过,还有今日你终于肯踏入这里……其实你自己也是局中人,只是你不愿承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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