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诸位对兽族意见很大,但是诸位,特别是离胜天离掌门,你们可曾忘了你们在没调查清楚事实之时便对我们兽族进行屠杀,你们难道不觉得此次兽族灭族有你们一半的功劳么?”云桑言语嘲讽,脸上依旧带笑。
苍信看着站在下首的云桑,心里暗付,什么时候云桑变得如此伶牙俐齿了?
“你们兽族自己弱,打不过别人难道还怪我们不成!?”离胜天反问,讥诮着,看云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弱?”云桑疑惑,随即又笑了起来,笑声很大,大到整个屋子都充斥着她的笑声,五位掌门都被云桑突如其来的笑笑的摸不着头脑。
很快他们又听到了云桑的声音。
“在王冠异世界里我想你们也看的很清楚了,当年的兽族实力强盛不比传说中的凤族龙族弱,甚至以一己之力力战人族与凤族两族,大战历经百年之久你们才将我们兽族逼至结界内不得出来,难道你们忘了,当年的你们也是无端挑起战争的么?”
“你……”离胜天面对云桑说的实话竟一时语塞,不过也只有一秒,他便又笑了,“当年之事历经久远,又怎是你兽族一族可以说的清楚的。”
云桑点点头,不反驳,甚至表示同意,确实王冠里面的东西太过片面,里面仅仅只记载了兽族这边所看到的事情。
不过云桑搬出这件事的时候本来就没想过让离胜天松口,她要的只是离胜天这句话而已。
见云桑点头,离胜天更是被云桑弄得摸不着头脑,这小姑娘究竟要做什么?难道不应该反驳自己的吗?简直不按套路来啊。
“那,昨晚离掌门带人屠我兽族又是几个意思!”云桑声音不大,却稳稳当当的让所有人的都听清楚了。
其余三大掌门皆瞪大了眼睛,昨晚上已经把误会解开了,为什么这离胜天又要派人暗中屠了兽族,兽族被屠于他究竟有什么好处!
离胜天自己也被云桑这一问问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何时派人去屠兽族了?“你莫要血口喷人!”
“呵呵!”云桑冷笑两声,“昨晚我欲打算在我师门逗留一晚再回来,没想到却有弟子告知于我说离掌门带人去了我兽族,霁掌门去拦,不曾想却看到了我兽族满地的尸体,是也不是?!”
云桑面色威严,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被诬陷下药的时候只知道傻呆呆的站着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小姑娘了。
“是。”离胜天没说话,霁泽倒是先开了口,他很欣赏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他可是听他们药谷的人说起过她,她的治疗手段可比他们有人不遑多让。
既然他欣赏的小姑娘说的是事实,他也不妨配合一下。
离胜天看着霁泽,想发火却又不敢,毕竟霁泽可是药谷的掌门,有道是得罪强者都别得罪医师,毕竟总有一天你会求到他们头上。
“我今天匆匆赶回兽族之时我从我族的幸存者口中得知,原来派人攻打我们的人不是别人竟然就是你,离胜天离掌门!”云桑阴测测的看着离胜天,虽然心里知道这次的主谋不是离胜天,但现在样子要做足。
“真的是好一个贼喊抓贼!”虎长老也明白了云桑这么做的目的,配合道,“先是派人来杀兽族,现在又装模作样的发现兽族被灭,敢问离掌门,我兽族如何碍你眼了?”
“我没有!”离胜天憋了半天也只憋出来这三个字,其余掌门看他的眼神早已经变了味。
再看禾渡玺,禾渡玺作为明面上的五大仙门之首现在已经闭上了眼睛,表明自己不想再管这件事。
离胜天无法,只得再看着云桑,“你说是我就是我,你有证据么!”
“离掌门,我与清芷当时在场。”浮生适时站出来,表明情况,“屠戮兽族的人确实说过他们是你派去的。”
离胜天瘫坐在椅子上,本以为能在承风门面前扳回一局,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
云桑也知道见好就收,“我不知道离掌门究竟有没有参与此时,我私认为,屠戮兽族的人定然与盗走人族明月珠的有莫大的联系。
所以我希望人族能暂时留我兽族一时半刻,到时事情解决,我兽族立刻离开人族,不再踏入。”
陆飞宇听了沉思,若屠戮兽族的真与盗走明月珠的是同一个人的话……
霁泽是个无所谓的人,只要大部队同意他就同意,他作为一个药师不想管那么多。
苍信自然是支持的,剩下的就是看禾渡玺态度如何了。
禾渡玺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曾救了自己女儿一命的姑娘,再看看吊着手臂的虎长老。
他比在场所有的人活的都久,他那个年代,整个落仙大陆物种丰富,灵力充足,随后不知怎么的,这些物种渐渐变得单一起来,充足的灵力也日渐稀薄。
这个教训告诉他,物种能留一个是一个。
当下就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兽族暂时并入人族。
就在禾渡玺点头的同一时刻,天上属于兽族的那一道气慢慢消散,而后在人族的那一道气最浓郁的地方逐渐生成,只不过人族的气太浓,完全掩盖住了兽族的气。
紫阳见状笑了,戮邺刚忙完从房间里面出来就看到紫阳望着漆黑如墨,仅有繁星的天空在哪傻笑。
“你笑什么?”戮邺随手递给了紫阳一坛酒,那酒可是上好的陈酿,酒劲大,喝起来容易醉,醒了却不会头痛。
紫阳接过来就是满满一大口,“兽族没了。”
“没了就没了,你笑什么?”戮邺不懂。
紫阳就喜欢戮邺的不懂,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过些时日,你就可以动身了。”
戮邺努努嘴,“行,只要能成功便可。”说着一扬手,举起手里的酒坛,“来,祝我们大业得成。”
“铛~”两个酒坛相撞,两个人将满满一坛陈酿喝了个精光。
戮邺当即就醉了,可紫阳却没有一丝醉意,看着醉倒的戮邺,笑了笑,心道,你说人家是我的狗,你又怎么不是呢?你与他们的区别也不过是你是一条不受我控制的疯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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