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箭矢落下。
婴勺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云桑趴在旁边一直在照看着他,君临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挣扎着想要起来,全身都开始疼痛,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你醒啦。”云桑听到动静睁开眼睛,正看着婴勺躺在床上龇牙咧嘴的模样。
“我这是怎么了?”婴勺问,他的声音嘶哑,喉咙干燥,看样子自己渡劫渡得并不顺利。
他连运转灵力看自己的境界都做不到,只能求助的看着云桑,期望云桑能给自己一个回答。
云桑正要开口,就被人截了胡。
声音从门外传来,听上去还有些生气,“为什么境界你当真是命都不要了!”
君临从门外进来,身着白衣,身上散发着一股不同于往日的青草的香味。
婴勺没说话,低下头,这一次他确实急功近利了些。
“最后我……”婴勺欲言又止,他害怕君临再次生气。
毕竟君临生起气来还是很恐怖的。
“你没事!”云桑见两人气氛尴尬便开了口。
同时云桑的脸也出现在了婴勺的眼睛里面,“你你你你……”
他看到了什么?
他这是见鬼了不成?
好端端的睡了一觉起来为什么云桑就不是云桑了!
不,也不能这么说,云桑还是原来的那个云桑,看着跟以前差不多,但好似又有些区别。
什么区别呢?
婴勺好好想了想。
云桑好像长高了,至少比以往高了一些,脸没有以前那么圆了,瘦了些。
若说以前是个没有张开的小包子,那现在就是标准的美人尖了。
多了几分属于成熟女人的模样。
甚至连身材都变得凹凸有致了起来。
“婴勺,你在看哪里!”君临不悦,皱着眉,若不是看在婴勺与他们同甘苦共患难,知道婴勺对云桑没那个心思,他现在可能就直接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了!
真真是不知所谓,一双眼睛到处乱看。
接到警告的婴勺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云桑倒是觉得没什么,毕竟自己的变化确实打。
“行了君临。”云桑推攘了一下君临,示意他莫要生气。
婴勺也趁机转移话题,“我渡劫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啊……
云桑陷入回忆。
那天天上的箭矢射下,本以为婴勺能躲过,没曾想,婴勺当即就倒了下去瘫软在地上。
本就身受重伤,现在那是伤上加伤。
君临立刻驱散天劫。
哪天劫是跨了两阶的天劫,君临驱散起来都十分费力。
毕竟哪天劫可是化虚境的,化虚境的天劫那可是带着一丝法则之力。
而婴勺是火凤凰,那法则之力自然就是自然道的火之法则。
即便是自然道的火之法则,凭借君临现在没有摸到法则的人要对抗这天劫也十分不易。
眼看就要驱散失败,君临突然想,这天劫不应该不受自己控制才对。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刻,君临短暂掌握了一丝法则之力。
驱散之后领悟也消失不见。
自那以后君临一直在参悟,可一直参悟不通。
他觉得他快要摸到哪一丝属于自己的法则之力了。
而婴勺,虽然渡劫失败,不过有半只脚跨进了入虚的境界。
这两天收益最大的居然是云桑。
她与君临两人自新婚以后便如胶似漆,密不可分。
本以为这是人之常情,但日子一久,云桑查觉到了不对劲。
她觉得自己的灵力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增长,然后在婴勺昏迷时她悄无声息的一举跨入了入虚境,入入虚境之后,她的容貌就发生了变化。
而泉植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在婴勺渡劫之后,消失于花族之中。
没有和任何人告别,自然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走了众人虽惋惜未有与他们告别,却也清楚的知道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们无权干预。
听云桑讲完,婴勺的嘴巴成了o型,他究竟是昏迷了多久,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是睡了一个世纪吗?
“所以现在呢?”婴勺质疑道。
“那天你滚进了静灵池,静灵池修复了你的外伤,但是你的内伤未愈,由于你的伤是天劫造成的,所以我的治疗效果也是微乎其微。”云桑努着嘴。
她已经很努力,想尽了办法,但是……
这是自己逞强所造成的,怪不得谁。这一点婴勺心里门清。
他虽心里不舒服,却没有表现出来,笑了笑,“无妨,反正过段时间也就好了。”
“嗯,过段时间你好了天劫也就来了。”君临声音冷淡,却抛出了极其大的讯息。
“什么?你说什么?”婴勺不敢相信,天劫怎么来的这么快?
“你的体内有一粒灵力风穴,你好了那风穴就会灌满你的丹田,到时候你入虚渡劫在正常不过了。”君临声音冷淡,完全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只是,婴勺身体里面那灵力风穴究竟是怎么来的?
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说过他的体内有灵力风穴啊!
“咳咳!”咳嗽声音从门外传来。
君临立刻拉开门,收起自己桀骜的模样,多了几分暖意,“族长爷爷。”
声音乖巧,有温暖。
这一秒大变脸可谓是吓坏了婴勺,君临这是中邪了?
殊不知,君临这只不过是在讨好自己媳妇儿的娘家人而已。
老族长点点头,他不知道君临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模样,反正在自己面前他一直都是懂事聪明又乖巧的,只不过有的时候会有那么一点点上位者自带的高傲罢了。
每当君临漏出那股气势的时候,老族长见好就收。
他好歹也活了这么几百年了,早就已经人老成精,什么人什么身份他一眼都能看出来。
比如眼前这个在自己面前收起爪牙的晚辈就是一个很好的标杆。
“你醒了。”老族长道,他的身后跟着花叶,花枝搀扶着他。
“老族长。”婴勺亦显得恭敬有礼,这是云桑的长辈,自己作为云桑的朋友可不敢放肆。
即便如此,他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敌视,那个视线来自站在老族长身后的花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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