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老族长声音有些不愉,“他这是不要命了么!”
想当年族里的天纵奇才,也是后来的花族女王当初渡劫是也是跨了两阶但是她是入虚之前跨的,不过那个雷劫也是很恐怖了!跟别说婴勺这个跨入虚到化虚了!
没人回答老族长的话,因为这个问题除了婴勺自己没人知道最终的答案。
君临虽也有些猜测,但那也仅仅只是猜测。
彼时天上一声巨响,只见那天上从哪雷云蛋中飞出一只用雷光组成的凤凰。
那凤凰活灵活现,仿佛是有生命一样,自天上降下,飞向婴勺。
婴勺也感觉到了来自天空的威压,那威压压的他都站不起来了。
单膝跪在地上,火羽剑插在地面,借着这个力道强迫自己站起来,星辉步一出企图躲过天上的雷云。
若这是普通的雷劫也就罢了,但这是跨了两阶的雷劫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躲过了?
只见那雷光凤凰在快要落地的那一刹那感觉到没有攻击目标,随即停了下来,从雷光之中衍生出来两只鸟爪,站在地上,停留了一秒。
随即猛的冲向婴勺,婴勺吓得星辉步接连使出来,依旧快不过那雷光凤凰。
眼看那雷光凤凰就要穿过他的身体的那一刻,婴勺变回了本体——凤凰。
“鸟!他居然是鸟!”花叶大吼。
老族长顺手就是一拐杖敲在花叶头上,花叶捂着自己的头,“老族长,你做什么?”
“做什么做什么,他是鸟我不会看啊要你吼,耳朵都给我震聋了!”老族长语气生硬,还有些许责怪的意味,“好好看别人渡劫!”
“哦。”花叶闭上嘴,心里如潮水一样澎湃,与他们相处了这么久的婴勺居然是鸟妖,鸟妖不都是坏的吗?怎么他感觉的婴勺不像啊。
抬头看去,婴勺化作的火凤凰两只爪子抓着火羽剑,火羽剑如同活物一般挡着雷光凤凰的攻击。
那火羽剑每次都能抓住机会给雷光凤凰几剑,次数多了,那雷光凤凰就再也不靠近他们了,隔得远远的,嘴里吐出一个个头大小的雷球吐想婴勺。
婴勺本就是凤凰,速度很快,再加上又有星辉步的加持,所以每一次抖能躲过。
只可惜现在他是内忧外患加在一起,情况越来越不美好。
里面的三股力量打的不可开交,斗个你死我活,婴勺的身体内部俨然成了另一个战场。
承受着身体里面的痛,反应速度降低了很多。
而那雷光凤凰却是不管这么多,向着婴勺冲了过去。
天色在婴勺渡劫时变慢慢变黑,刚才的白昼现在已然变成了如墨一样的颜色。
此时花族族内一僻静处出现了一中年男子,这中年男子出现的突然,像是从虚空里面蹦出来的的一样。
看着天上的白昼变成墨夜,他身穿黑色的长袍,头发也是墨色一片,五官长的俊美,阳光,可偏生他的眼睛里面透露出对这个世间的不屑。
他漠视这世间的一切,只觉得他们都如同蝼蚁一样。
负手而立,等着一些人的到来。
没站一刻钟,四个身影陆陆续续出现,齐齐单膝跪在他面前,“主上。”
男子转过身,“起来吧。”语气如同他看人的眼神一样,蔑视,不屑。
“谢主上。”四人齐声道。
“主上这次叫我们来所为何事?”今衣道。
男子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今衣立刻噤声,她没那个胆子去冒犯眼前这个男人。
她已经冒犯过一次了,不敢再冒犯第二次。
“今衣,你去拿人族的明月珠。”
“是!”今衣忙不迭的回答道。
“羸天,你拿凤族的镇运塔。”
“明白!”羸天在这个男人面前收起了自己以往的嚣张乖戾,变得老实安分起来。
“霓晚楹,你去拿魔族的煞天剑。”
“主上,给。”霓晚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一柄剑交给男子。
男子错愕的看了霓晚楹一眼,所有手下里面,这个是从来不会让自己多为操心的一个。
这一次也不例外。
男子接过霓晚楹手里的煞天剑,抚摸着剑身,这剑通体黑色,你仔细看的话还能看见萦绕在上面的一层薄薄的黑色的煞气。
剑柄雕刻着一头猛兽,这猛兽长着嘴巴嚼着剑,若是有识货的人在这里的话定会发现这猛兽是上古凶手——朱厌。
男子摸着噬天剑,笑了起来,这样离他的计划又近了一步了。
“做的不错!”男子夸到。
而今衣和羸天却是不服气!
要知道他们两个要拿的镇运塔和明月珠都是被两个族群重重守护的,但是噬天剑不一样。
噬天剑早就知道在魔河里面,只不过一直没找到而已,这都过了一百年了,霓晚楹要是再拿不到噬天剑就真的没用了。
“散吧。”男子一挥手,今衣羸天霓晚楹纷纷离开,独有站在一旁的那个星眉剑目,穿着红色衣衫的男人未动。
“你的这些狗还是很听话的嘛。”戮邺笑道,只是那笑不达眼底,没有诚意,那笑还带着几分嘲讽与瞧不起。
男子斜睨他一眼,将噬天剑收在储物戒里,“不忠心我也不会要了。”
“你这次来做什么?”男子又问道,“我说过了不要随意来找我,什么时候动手我会通知你的。”
戮邺笑笑,“紫阳你这句话说了两百年了,我的耐心快要用尽了。”语气似不在乎,可说的话却饱含了威胁的意味。
紫阳也有些生气了,冷笑一声,“你现在除了我还有别的选择么?”
还有么?戮邺想了想,好像从他答应的那一刻她们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好似逃不掉了。
可戮邺怕么?
身为鬼尊,他本就是离经叛道之人,不过是一条绳上的的蚂蚱罢了,若有一天不想和那蚂蚱在一起,又离不开那绳子的话,便把那蚂蚱杀了便是。
戮邺没说话,紫阳却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拍了拍他的肩膀,“两百年都等过来了,这几个月你怕什么?”紫阳声音似羽毛一般扫去戮邺心中的不快,“答应你的我定会做到不会食言。”
语罢两人都笑了起来。
“咔嚓”一声雷响,将这放肆的笑声尽数淹没,而婴勺也随着这一声雷响如同被剑射中的落雁一般从天上掉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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