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本宫的玄儿一直都很听话的,自从遇上你就再也不是本宫的玄儿了!”惠太妃指责道。
面对惠太妃莫明奇妙的指责,沈安然更觉委屈,跪下道“惠太妃息怒,奴婢如有不是,惠太妃尽管责罚,万不可气坏了身子。”
“你倒是会假惺惺,沈清流养的好女儿!本宫的玄儿哪里招了你们沈家?要你这样祸害他?”
“奴婢实在不知惠太妃所指何事,奴婢绝对没有要加害南越王殿下。”
“你没有?本宫看你早有预谋,你和太后他们都是一伙的,非得害死玄儿不可!本宫今天就要杀了你!”惠太妃像是疯了一样掐住沈安然的脖子,好像真的非要将她杀死才能解恨一般。
旁边的人都不敢上前劝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沈安然被掐住脖子喘不过气来。她的心因呼吸不畅而狂跳不已,瞪大清澈的眼眸不解地看着惠太妃,不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恨她。惠太妃接触到她明亮的眼睛时心下不由得一慌,她正要松开手的时候门外冲进一人用力将她扯开。沈安然这才得以解脱,跌坐在地上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忘侧目看向失神的惠太妃。
“不知这贱婢哪里让惠太妃不高兴,惹得你要亲自杀了她不可。”玉轻寒站在门边淡淡地看着他们。
“本宫……本宫……”惠太妃嘴唇颤抖语不成调。她神情复杂地望着沈安然,最后一咬牙快步离开。
沈安然好不容易顺了气,她连忙向扶她起来的君然道谢。
“你怎么惹恼了惠太妃?”
“我也不清楚。惠太妃一见到我便激动起来,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吧!”
“你不待在凤栖殿,来这里做什么?”玉轻寒缓缓地走近。
“是南越王殿下要奴婢过来的。”说话间她恭敬地行礼。
玉轻寒轻抬一下手,也不说什么就走了进去,不期然踢到地上茶碗的碎片。他看一眼那碎片,再抬头望向正撑着头满面愁容的玉玄寒不由得轻蹙一下剑眉。
“皇兄?”玉玄寒惊讶地望着他,又见他身后的沈安然不由得站了起来。
“你又和惠太妃吵架了?”
“嗯。”
“因何而吵?”
玉玄寒欲言又止,瞅一眼沈安然才说道“没什么,一些小事罢了!”
“惠太妃很生气。”
“过些时日我会向她请罪的。”
“阿玄,不管你和惠太妃之间有什么不合,她终究是你的母妃,别太伤她的心。”
“皇兄教训的是。母妃与我有一点小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那就好!”
沈安然看着他们惊讶于平日冷漠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南越王在玉轻寒面前竟温驯得像一只小绵羊一样。果然是一物降一物,玉轻寒就是那个能降伏玉玄寒的人。这清河王果然了得,不管是皇帝还是南越王均对他另眼相看。
“皇兄今日到此所为何事?”
“恰巧路过罢了!听得有争吵之声就进来看看,却看到惠太妃要掐死这贱婢。”玉轻寒轻描淡写地说道,修长的手指指向沈安然。
玉玄寒闻言一惊,一个箭步向前来到沈安然面前,看到她脖子上还没消散的指痕不由得怒道“母妃怎可如此?”
“要不是我们恰好经过,安然就要被惠太妃掐死了。”君然忍不住生气地说。
“让本王看看你的脖子。”玉玄寒内疚地想要看沈安然的脖子,沈安然一下后退,道“奴婢没事!”
玉玄寒颓然地收回手,看一下玉轻寒他们,又望一眼沈安然,说“怪本王让母妃误会了才会让你受累,本王保证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殿下言重了。”
“阿玄,想必你没心情与我对弈,我先走了。”玉轻寒轻咳着准备离开。
“皇兄先回去,我随后就去找你。”
玉轻寒离开了。玉玄寒挥退身边的人,不由分说地拉住沈安然的手,这一次她没有再挣扎,因为她知道挣扎也没用。他似乎很满意她的顺从,大手撩开她脖子上的秀发察看细白的玉颈上赫然的指印,指腹轻抚上指痕引来沈安然的颤抖。
“殿下……”指腹的来回婆娑,使得她芳心乱跳,她想躲开又怕因此惹恼他。
意识到自己越矩的行为令她羞涩难当,他不由得笑了起来,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粉腮。沈安然吓了一跳,脸红耳赤地推开他,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他怎么可以擅自亲她?
“安然……”
“这就是殿下的惊喜?奴婢承受不起!”沈安然羞恼地转身要走。
玉玄寒连忙拉住她急道“是本王鲁莽!可是,本王所说的惊喜并不是这个!”
“殿下请松手,奴婢只怕有惊无喜!”她冷冷地说道。
“你看到又怎知有惊无喜?本王很早以前就想给你这个惊喜了!”玉玄寒见她不相信仍然想走,只好大声道“林洋,你还不出来吗?”
这时,一名壮硕的男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沈安然诧异地看着那男子,是那么的熟悉的一个人啊!男子走到他们身边,他恭敬地向着沈安然行礼,道“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洋哥哥!你是洋哥哥吗?”她失声叫道。他是林洋,那个在沈家抄家当日被玉玄寒救了的男孩,她从小一起玩的好朋友!
“是呀,我是林洋!”林洋也十分激动,他终于见到沈安然了。在济世山庄他无时无刻不想再见到她,努力习武也只为有朝一日能够回来保护她。现在他们终于重逢了,那种喜悦就如当初再次见到少公子一样!
沈安然激动得忘了之前玉玄寒越矩的举动,热泪盈眶只顾与好友一叙“洋哥哥,林爷爷好吗?这十年你们都去哪了?”
“爷爷很好!多亏老爷,我离开沈家后就去了济世山庄,后来学有所成就,为报当日殿下救命之恩就到了南越,做了殿下的近身侍卫。”
“哦?这么说,你中秋前就到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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