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嫔只得跪下了,安抚着“皇上让福晋进来,就是先安抚您,他已经命令慎刑司彻查此事了,只要证明是懿嫔做的,即刻赐死。”
太妃不信“你也跟着糊弄哀家,皇上、皇后加上宠妃,联合起来欺负一个老婆子。不愿意,这就找他去,让他给一个说法。”说着要起身。
星沉赶忙扶着,也哭得伤心极了“堂堂皇贵太妃,竟受这般屈辱,您身子还没好全,慢一点。”
云嫔按住了太妃的腿,紧紧地抱着“太妃,您答应给时间的,再给两天吧,再给两天吧。”
太妃揪着云嫔的耳朵“她们先向皇帝告得状,不知道怎么编派哀家呢,再耽误两天的话,哀家清白就被她们抹黑了。”
玉兰气急了,顶了回去“太妃说得不错,清白能被抹黑,但已经黑了的却永远白不了了。”
太妃还没回嘴,云嫔乞求道“妹妹,你别再说了。”
如雅接话道“臣妾们真的什么没说,更没有编派您,实在是不忍心让皇上烦忧。”
太妃挥着帕子“你们听听,堂堂皇后,为了一己私利、为了自个的荣宠,竟置事实不顾,还口口声声说为了皇上龙体?虚伪至极,你真是丢尽了中宫的脸面。”
太妃挣开云嫔站了起来“你们是天,没人管得了你们是吧?哀家去宗人府,去宗族面前评理,去天下臣民面前评理去,你还真的以为没人管得了你这个皇后啊?我博尔济吉特可不比你们钮祜禄差!”
太妃闹腾了这么一会,口干舌燥,玉兰又说话了“太妃折腾了这么久累了吧?您一向敞快,有什么打算直接说吧,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太妃走了几步路的脚不动了,笑了“到底是懿嫔敞亮,就等你这句话呢。”低头看着如雅“皇后有什么说得吗?”
玉兰扯了扯如雅的袖子,如雅道“臣妾一切听太妃的。”
太妃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吩咐道“传杖,懿嫔扒光衣服,杖责一十。”看着星沉“再通知各个妃嫔过来,让她们看看这就是暗害哀家的结果。”
玉兰又问道“臣妾领罚,还有别得吗?”
太妃笑道“当然有,先打了再说,其余的容哀家想想。”
云嫔不高兴了“您闹腾了一会子,只是想羞辱懿嫔吧?那还不如向皇上告状呢,横竖皇上已经知道了,您又不敢去了吧?臣妾终于明白您的打算了,看来您非常有魄力,是小瞧您了。”
太妃一脸地惊愕,抬手要打云嫔,没打下去。气哼哼道“你暗戳戳地骂谁呢?哀家也终于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还在怀疑哀家。管你怎么想,你懿嫔不能自证清白,合该废了你的嫔位,请你到冷宫住一遭。”
玉兰忽地抬头了“太妃也不要欺人太甚,臣妾若到皇上哪里走一趟,雷霆之怒您可吃不消的。”
云嫔赶忙说道“好妹妹,别胡说八道了。”
太妃气炸了“皇后听到没有?懿嫔仗着皇帝宠爱,还在威胁哀家,死不足惜!星沉,懿嫔杖责二十,打她个皮开肉绽、血肉横飞,去传话吧。”
星沉要去,云嫔拦住了她,又道“太妃打得懿嫔不能动了,她还怎么自证清白呢?更不能侍寝了。”
太妃嗔着云嫔“你又拿皇帝压哀家,他总不能为了懿嫔打哀家吧?他敢!”
云嫔道“皇上当然不会,但心里一定是不高兴的,若把气都撒在王爷身上,那就不好了。”捏着太妃手,给她使眼色。
如雅接话道“云嫔说得是。臣妾觉得再给懿嫔几天时间吧,若她还拿不出证明,臣妾就下令杖责降位,您看可以吧?”
太妃坐了下来,气哼哼道“再给你们几天时间制造伪证啊?不知道又生出什么幺蛾子呢,杀了哀家也未可知。”
如雅道“臣妾们空口无凭,您可以亲自问问皇上去,看皇上怎么说。”
太妃绷着脸,甩开了云嫔的手,忧愁道“好,那哀家再给你们几天吧。”
太妃继续道“皇帝既然放福晋进来,说明他的气消了不少,你们要有良心,就安排云嫔侍寝吧。她的日子才刚刚开始,不能就这么熬到老,拉她一把吧。”
云嫔惊愕道“太妃,您闹了这么一会子,就是为了臣妾啊?实在抬举了。”
如雅接话道“臣妾会劝说皇上的,到底皇上会不会答应,实在不敢担保。”
太妃哼了一声“哀家的太后不好求,这个事也办不成吗?实在无用。”
云嫔埋怨着“太妃,您这是要挟皇后吗?好像她们真害了您似的。”
太妃挥着帕子“你们俩去吧,哀家耐性有限赶紧查,又给你们一次机会还查不清的话,懿嫔你就等着吃板子吧。”
玉兰应道“是,臣妾定让太妃满意。”两个人去了。
太妃喝着茶“吵了这么久,怪累得。”
云嫔歉疚道“您拿命当赌注,就是为了臣妾啊?”
太妃眼睛一睁“哎呀孩子,哀家真没有害自个,你怎么不信呢?”
云嫔应着“您太过淡定了啊,按您的性格会直接杀了懿嫔的,为何一再让步呢?”
太妃笑了“哀家觉得不是懿嫔做的,让步是逼她查清此事;要真是她做的,也能借此要挟她、整治她,多好。”
云嫔绷着脸“什么叫您觉得?合着这一出是您故意的,您可真是的。”
太妃不耐烦了“怎么了?就是哀家做的,什么都是哀家做的,满意了吧?!去,告诉她去。”
云嫔要哭了“您到底要干什么啊?可坏了大事了。”握着太妃的手,跪了下来“好太妃,求求您了,给臣妾一个实话吧,好吗?”
太妃得意着“哀家就不告诉你。”
云嫔立即起来“臣妾早晚被您气死。”气哼哼地去了。
太妃骂着云嫔“你个死丫头脾气渐长。”没人搭理她了。
如雅和玉兰神伤地走着,如雅揉着额头“太妃真有精神头,一点不像个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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