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点着头,星沉从太医手里,重新拿回百家衣。太妃道“既如此,太医赶紧去开方子。”看着恭福晋“你和沁嬬先回宫吧,剩下的交给额娘来处置,额娘是绝不会让孙女受委屈的。”
该去的都去了,太妃又给星沉使眼色,星沉便把百家衣放在中间的地上,这样人人都看得清楚了。她面带微笑看着旁边的如雅,说话了“皇后,这衣服是您亲自缝制的吧?”
如雅站了起来,应着“是,是臣妾一针一线做的。”
太妃点点头,看着玉兰“懿嫔,这百家布是你找的吧?”
玉兰也站了起来“是,臣妾托额娘找的。”
太妃又点着头“你们俩的嫌疑最大。”纳闷着“可你们为什么害我的孩子啊?”
如雅应着“臣妾从未想过害沁嬬,不舍得也没必要。”
太妃应着“是,你们都没有理由害沁嬬,但你们可以借沁嬬的手陷害她人。”
妍嫔的内心似火烧,她觉得又抓到机会了,立即喊着“太妃说得是,她们俩定是想陷害谁,才搞了这么一出。”得意着“幸亏臣妾从未去看过沁嬬,此番想陷害我,是不可能的!”
妤贵妃嗔着她“你别说话了。”
太妃盯着妍嫔“你刚刚喊了一句天花,是想借机逃跑吧?”
妍嫔一脸迷惑“天花会传染人的,不跑干什么?臣妾纯粹是怕染病,可不是什么借机。”
太妃又盯向丽贵人“这几个月,你天天陪着格格,有什么要说的?”
丽贵人离开位子跪了下来,百家衣就在她眼前放着。应道“臣妾清清白白,从来没有害格格之心。”
妍嫔接话道“太妃,臣妾还有话说呢。”
太妃笑着“说吧,哀家等你说呢,正嫌你说话不够呢。”
妍嫔便说道“臣妾就是想提醒太妃一句,百日宴这几天,皇后、懿嫔和丽贵人的来往非常频繁,非常频繁。”不说了,端起茶杯假装喝茶。
太妃接话道“怎么不说了,哀家还没听够呢。”
妍嫔颇为得意“言多必失,臣妾不想说了。”一一扫过众人,最后定睛在太妃身上“谁的锅谁背,不要妄想丢给臣妾。”
玉兰给云嫔眼神,云嫔又给太妃眼神,太妃又看看玉兰。这一通眼神交流之后,玉兰也走到中间,和丽贵人跪在一起,说话了“皇后和本宫的嫌疑最大,那本宫就先替皇后分辨。”
玉兰又看看太妃“大家可能不知道,本宫事前就觉得会有人动手脚,于是就准备了两件百家衣,地上的这一件是刚刚给沁嬬换上的。”轻轻地喊着“周来宁。”周来宁外面进来了,便从怀里拿出了换下的百家衣,放在了桌子上。
玉兰指了指桌子,继续道“桌子上的这一件,太医已经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看着太妃“太妃若是不信,可以再找其他太医看看。”继续道“地上放着的,是臣妾昨晚上交给丽贵人的,交给她时,她让信任的太医看了,说是没有任何问题。”看着众人“对,交给她时没有任何问题,她找的太医说没有任何问题。”
丽贵人立即争辩着“娘娘撒谎,嫔妾从未找太医看过,是您说没有问题,嫔妾便信了您的话。
玉兰扭头看着丽贵人“你急什么,等本宫把话说完。”看着太妃“臣妾这几天忽地跟丽贵人过从亲密,是有原因的。因为妍嫔拉拢她,说什么婉常在撺掇皇后和臣妾要害她,丽贵人吓得不行了”被打断了。
妍嫔忽地斥道“胡说,本宫从未说过皇后”被打断了。
如雅斥道“妍嫔闭嘴,懿嫔接着说。”
玉兰看着太妃,继续道“丽贵人听说皇后要害她,便吓得不行,正好皇后给沁嬬送百家衣,丽贵人便剖白心事,这才发现全都是妍嫔胡吣的。臣妾就想顺势拉拢一下她吧,没成想她愿意依附我们,就一拍即合了。”
玉兰继续道“因为百家衣代表吉利,而且是皇后亲手缝制,这福上加福,小格格穿上定洪福齐天,太妃也自然舍不得让小格格脱下来。臣妾却担心有人动手脚,而且一定在百日宴这天闹事,就准备了两件。打算在宴会开始前,让丽贵人换上干干净净的,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玉兰继续道“臣妾以为有人动手脚,谁知道换下的这件衣裳没有任何问题,是臣妾乱猜疑,也就没有在意新穿上的一件。谁知穿上才两个时辰便出了问题,这两个时辰除了保姆、乳母、嬷嬷们之外,谁离小格格最近?谁和小格格最亲密?谁又能给小格格换衣裳?”
云嫔捂着嘴“丽贵人,是你,只有你。”
丽贵人满脸疑惑地看着玉兰的侧脸“懿嫔娘娘,咱们不是一起的吗?您不是说过不会害嫔妾吗?怎么现在把什么都推给我了?嫔妾只是帮格格穿上新的,再没有做其他的事情,求太妃明鉴。”
太妃转着眼珠子“怪不得你今个早上来得比平时还要早,原来是为了这个,你好大的胆!”
云嫔接话道“本宫明白了。你向皇后剖白心事,然后假意投诚,获得娘娘的信任后,便在百家衣上做手脚,准备陷害给她们。这样事情暴露了,因为你们是一起的,便不会彼此怀疑。你这时在跳出来推给皇后和懿嫔,即使你自个不能全身而退,但皇后和懿嫔一样不会好过。”
太妃点着头“呦,淡如聪明了啊,真有点这个意思。”
丽贵人磕着头“太妃明鉴,臣妾从来都是中立的,帮懿嫔也是迫不得已”
玉兰打断了丽贵人的话,笑着“大家都听到了吧?这可是你自个暴露的。”看了看云嫔“姐姐说得对,她就是假意投诚,妄想栽赃给其他人。”看着太妃“因为第一件衣服是好好的,臣妾觉得她可靠了,便把第二件交给了她,没想到还是害格格受苦了,都是臣妾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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