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嫔惊愕着“果真?”
星沉笑着“奴婢比太妃还先猜到,真真的,一点不假。”
云嫔便趁势接话道“太妃当时就告诉我了,我一直没告诉你,就是怕你又怪太妃。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心里舒坦了吧?除了我们主仆四人,太妃没有告诉第五个人,可见太妃多疼你。”
妍嫔瞪着眼“多谢太妃。原来不是妤贵妃告诉你们的,臣妾误会她了。”
太妃也一样惊愕的表情“哎呦,妤贵妃也参与此事了?哀家还真没想到。”笑着。
云嫔接话道“姐姐从来没说过。”
妍嫔低着头“臣妾明白了。”又跪下磕着头“臣妾愚钝,多谢太妃周全,再也不敢有犯上行为了。”
太妃挥着帕子“起来吧。哀家没有周全什么,也不需要你感谢什么,只是老了,想平平淡淡地活着。”喝着茶。
妍嫔应着“臣妾明白了,自当侍奉太妃。”福福身“臣妾告退了。”
妍嫔出去了,太妃哼了一声“哎呦,这事情算是完满结束了?哀家竟然有点心软了。”
云嫔应着“太妃本就心慈,是刀子嘴豆腐心。”
太妃白了云嫔一眼“你少给哀家戴高帽,你该怎么做还继续怎么做,千万不要被妍嫔的假惺惺给迷惑住了。”得意地笑着“哀家早就猜到她是假孕了,不仅没有揭穿她,还顺便帮妤贵妃洗刷了冤屈,怎么样?可她们不仅不感激,还拿寿康宫当刀子使,一个个的都该死!”
云嫔低着头“臣妾一直自作聪明,以为瞒住了太妃,原来您早就知道了。”抬起了头“臣妾想漪丽定痛改前非,决不会找事了,一定会的。”
太妃笑了“或许吧,但其他人呢?皇后和懿嫔首先就按捺不住,这个事还完不了。”
云嫔摇着头“不会的,她们不会的”
太妃打断了云嫔“你甭说这个话了,没用,你们知道她们心里想什么?哀家谁都不信了,什么太后,你该做什么就继续做什么!”站了起来,扶着星沉“走,去看看孩子去。”留下云嫔独自一人站着。
妍嫔出了寿康宫,整个人凌乱了,捏着青萍地胳膊颤抖着“太妃当时就猜出来了啊,那本宫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地时候,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啊!”捂着脸“哎呀,丢死人了。”
青萍也慌乱了一些日子,以为云嫔今个要把她抖出来了,谁知道放过了她。她的心安定了,说道“这说明太妃是疼主儿的,主儿就别再挑衅她了,放下此事吧。”
妍嫔横着眼“晚了,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了,有些事,真的放不下的。刚才都是装蒜,都在为自个拖延时间,她们一定继续筹划谋害本宫。你们给我盯紧点,稍有不对劲,立即回复本宫。”
青萍应着,妍嫔又笑了“妤贵妃没有算计本宫,还是值得依靠的人,咱们要笼络她,可不能失了她这座靠山。”骄矜着“太妃彻底收手了,顾不得英常在和春常在那两个傻戳,拉拢拉拢她们,也勉强能利用利用。”
青萍应着,又说道“丽贵人和婉常在闹翻了,她们两人也能拉拢来一个。”
妍嫔点着头“婉常在就罢了,也是一个傻蛋。丽贵人很可以,很美,跟谁都不熟络,但心眼多,不好把控。”叹着气“妤贵妃年纪大了,皇后、懿嫔美而不艳,本宫这种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人,世间能有几个?别的地方不知道,这后宫就本宫一个。”捂着脸嘻嘻笑着。
青萍敷衍地应着“是,主儿说得是。”
……
咸丰为着内忧烦闷着,谁知外患又来了。因《江宁条约》(《南京条约》)届满十二年,香港总督兼驻华公使包令,便联合美、法公使提出全面修约的要求。两广总督兼五口通商大臣叶名琛,对这无理要求断然拒绝,同时写个折子,递来了京城。
咸丰看到折子,火气一下子冒了起来,他把折子撕成了两半。太平军的事情已经让他难以应付,这英夷又来找事,分明的趁火打劫。他只得喊着“杀光洋人,杀光洋人”
他喊着喊着自然又泄气了,这眼前的灾难都解决不了,如何分心抵抗外夷呢?他又被深深地无力感给包裹住了,瘫了似的坐在椅子上,振奋之心被折磨的一丝不剩了。
奕訢眼前站着,看着咸丰这样,不免劝道“皇上息怒”他也只能说这些话。
咸丰的振奋之心渐渐没了,可对洋人的恨却足以支撑他站起来一些。说道“咱们镇压太平军已是心力交瘁,朕最担心的就是外夷趁虚而入,最怕的就是这个他们果然又来了!”笑了“六弟,如果英夷再次挑起事端,大清就真的亡在咱们兄弟手里了”
奕訢赶忙应着“皇上安心,不会的。大清堂堂天朝上国,怎么会被区区蛮夷之地不会的。”
咸丰继续说着“太平军已经掏空了咱们,朕连军饷都要发不出来了,如何有能力再去对抗外夷?朕心里都清楚,没有能力!”捶着桌子“朕却实在不甘心!割地赔款,丧权辱国,咱们什么时候被这样凌辱过?但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不是你不想作为,而是不知该怎么做!”
奕訢应着“臣弟明白皇兄的难为,您已经做得很好了。”又道“皇上安心,广东百姓一直排斥洋人,民间抵抗活动从未间断。洋人忌惮百姓,担心通商受阻,也就不敢有过分的行为。”
咸丰站了起来,提笔写着字,一边写一边说道“英夷公使包令,还有广州领事巴夏礼,又提起进入广州城内经商的事宜,实在可恶!这叶名琛很好,他一直态度强硬,虚与委蛇(yi),他们也就从未得逞。”
咸丰写好了折子,把笔一丢,捶着桌子“修约也好,进入广州城内也好,全都是痴心妄想!督促叶名琛盯紧洋人,朕要对得起广州百姓,决不会像外夷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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