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贵妃接着道“臣妾从未参与漪丽假孕陷害的事,是事后才逼问出的,可臣妾与漪丽姐妹情深,实在不忍揭发她,就知情不报。还有还有当时臣妾有点嫉妒皇后娘娘,也就彻底隐瞒住了。臣妾实在愧疚,请皇上责罚。”
咸丰淡然地笑着“朕猜到了是这样,不打紧,也怪朕当时太宠爱皇后,才致使你们心里不平衡。”看着妤贵妃“咱们都是凡人,都有七情六欲,喜新厌旧又是男人的本性,还望你多多体谅。”
妤贵妃看了看咸丰,赶紧低着头“皇上这话便是太抬举臣妾了,臣妾实在不配,实在愧疚。男人三妻四妾是应该的,况且您是皇上,要为皇家子嗣着想,宠谁都是您的自由。臣妾心胸狭窄,有负皇上厚爱,实在没脸见皇上了。”
咸丰笑着“你现在不好了吗?朕也都照顾到了,就都不要愧疚了。”
妤贵妃应着“是,皇后娘娘厚德载物,臣妾已经跟她学会了博爱,再也不敢有狭隘之心了。”
咸丰点着头“皇后毕竟是国母,如果连这点心胸都没有,朕是不会选她当皇后的。朕一直担心你也参与算计她的事,现在问清楚了,也就安心了。朕没有别得意思,不要说给旁人,听过就忘了吧。只要你好好的,毕竟你与旁人不同。因为你伤了朕,伤口比旁人深的多,滋味也比旁人痛的多。”
妤贵妃应着“臣妾明白,不会的,臣妾永远不会让皇上伤心的,不舍得,也不敢。”
咸丰应着“朕也不会让你伤心,会永远护着你的。”两人都眼神温情地看着对方。
……
妍嫔正愁着怎么对付皇后和懿嫔呢,忽然天降喜讯,原来皇上已经知道她假孕的事情了,是苏来海从小铃子嘴里听来的。可想而知她听到这个喜讯后的样子,努力地压抑自个地兴奋,抚着胸口“淡定,淡定淡定不了啊!天不亡我啊,天不亡我啊!”看着面前的奴才们,眉飞色舞了“现在她们手中没了本宫的把柄了,本宫要东山复起了!”
青萍劝着“主儿还是要从长计议。”
她又骂着小铃子”他为什么不当时就告诉本宫?狗奴才,害得本宫少痛快了几日,让她们多得意了几天。”
苏来海应着“御前事多,铃公公一直不得空。”
妍嫔歪着眼“他差一点耽误了本宫的大事,等着掌嘴吧!”
她也就激动了一下,又惶恐不已了,瞪着苏来海“皇上真的不追究此事了?”
苏来海应着“真的,皇后不让皇上追究了,皇上也就不追究了。”
妍嫔心里还是惶恐的很,继续小心翼翼了几天。等她侍寝的时候,发现皇上真的没有责备的意思,她便彻底安心了,她终于挣脱了枷锁,要反败为胜了。
这一阵众人群热÷书时,她总是唯唯诺诺不敢大声说话了,现在终于可以重新硬气起来了。她等不及要给皇后请安,过来钟粹宫的时候,如雅吓了一跳,因为她从来没有过来这么早。
如雅看着妍嫔神采飞扬,觉得不对劲,便说道“你心情好多了,本宫也就不再担心了。”
妍嫔气哼哼道“皇后抬举了,臣妾不配。你们一起欺负的时候毫不心疼,这时候又假惺惺地说这些做什么呢?晚了,补救不了了,臣妾很喜欢记仇的。”
如雅知道发生了点什么了,依旧淡然道“没有人想欺负你,是你自己不知好歹,一再的胡作非为”
妍嫔打断道“臣妾胡作非为什么了?”笑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皇后娘娘,擎等着吧。”端起茶杯,喝着茶,又吐回了杯子“什么破茶!娘娘自个喝雨前,却给臣妾喝前年的,就这么瞧不起臣妾吗?”
青鸾要说话,如雅抬抬手让她不要吱声,笑道“这茶分明是今年的新茶,你怎么能喝成是前年的?你心情不好所以喝什么都不对味,但你现在心情很好啊,怎么还不对味?只能说明你在没事找事。”
妍嫔笑了“娘娘眼神明亮,臣妾不敢伪装。”
如雅刚想说话,妤贵妃和玫贵人外面进来了,两人行着礼。妍嫔站起来,走到玫贵人跟前,直接给了她两巴掌。众人都不明所以,玫贵人委屈道“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妍嫔复又坐了下来,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想打你。”
玫贵人要反驳,如雅说话了“玫贵人坐,本宫替你问。”看向妍嫔“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妍嫔无辜道“娘娘什么意思啊?”
如雅笑着“你知道什么意思。”
妍嫔绷着脸“对,臣妾什么都知道了。”
妤贵妃打圆场道“妍嫔,这是该对皇后说话的语气吗?”
妍嫔轻轻哼着“反正臣妾也不想活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如雅接着道“是谁告诉你的?”
妍嫔又骄矜了“娘娘想知道吗?不告诉您,就是不告诉您。”
妤贵妃便问道“娘娘怎么了?”
如雅叹着气“无事,妍嫔显摆够了,自会说出来的。”
玉兰进来了,看看妍嫔闪光的样子,和如雅对视一眼,也觉出不好了。她还没坐定,妍嫔对她说话了“懿嫔妹妹,还记得姐姐吗?”
玉兰笑着“姐姐说笑了,这天天见,怎么还记得不记得?记得您,您化成灰我也会记得的。”坐下了,盯着妍嫔“姐姐容光焕发,让我想起了四个字。”
妍嫔笑着“哪四个字?”
玉兰看着众人,指指眼前的大香炉,一字一顿道“死、灰、复、燃!”
妍嫔攥着手冲到玉兰跟前,自然要打她。玉兰也抬起了胳膊,用指甲套挠挠头发,眼神犀利地盯着妍嫔看。妍嫔当然没敢打下去,云嫔这时进来了,还没行礼呢,妍嫔给了她一耳光,打得她迷糊了。后面进来的丽贵人等吓了一跳,都躲到一边去了。
如雅给云嫔眼色“先坐吧。”又看向妍嫔“你有什么吩咐就说吧?我们倾耳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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