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雅哭了“怎么会误会?臣妾明白的,却越明白越是愧疚,无颜面对皇上。”
咸丰扶着如雅地肩膀“无论你有没有孩子,你都是朕的爱妻,朕对你的情义不会有一丝一毫地减少。”
如雅越哭越伤心“臣妾明白,就是如此,臣妾才更加的愧疚。”
咸丰笑着,用手指抹去如雅的眼泪“朕都明白,那你去散散心吧,注意路滑,把斗篷系好。”
咸丰送着如雅出了殿,看见玉兰殿外站着,瞅着她笑着“你的脸冻得跟猴屁股似的,真难看。”
玉兰扶住了如雅,皱眉道“臣妾等人呢,等了这么半天,皇后娘娘定是故意的。”也笑着。
如雅也打趣道“你不好看了,才能显得本宫更加好看。”
咸丰挥着手“你们去吧,小心路滑。”回他的养心殿了。
两个人互相扶着,踩着雪缓缓而行。如雅先说话了“刚刚皇上真的失落,我是真的愧疚,实在辜负皇上的厚爱。”看着玉兰“咱们去找云嫔要真方子吧,她一定有真方子,只是不知愿不愿意给。”
玉兰摇着头“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娘娘痴迷了,有些糊涂了。一副药而已,还真能保证你得子啊?我不信这个,顺其自然吧。”
如雅摇着头“不是我痴迷,那的确是太妃吃过的方子啊,怎么能不信呢?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个去,要来了也不给你吃。”
玉兰无奈道“皇后娘娘发话了,臣妾自然陪您去。只是云嫔受太妃把控,她不一定愿意给咱们。”
如雅继续道“试试嘛,云嫔姐姐很好,兴许就愿意了。”叹着气“我知道没有什么仙药,再好的东西吃多了都伤身,但有机会助你遇喜,总要试试嘛。有些事啊,成不成倒不打紧,就是图个心安。”
玉兰应着“既如此,臣妾就陪娘娘去。云嫔姐姐是个好人,她兴许会给咱们的。”
两个人继续走着,小铃子过来了,行着礼“皇后娘娘,皇上说今晚上让兰贵人侍寝。”
玉兰看看如雅,惊讶道“胡说,今晚上是除夕,明个就是新年了,怎么能让我侍寝?皇上要陪皇后的,定是喝酒喝糊涂了,忘了日子了。”
如雅拍拍玉兰的手“你去吧,皇上既然让你去你就去,本宫才不在意这个。”又说道“皇上想必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尴尬着,我也愧疚的不想见皇上,正好你去吧。”
玉兰点着头“皇上盼着嫡子诞生,封固伦公主指定是王爷说得抛砖引玉,你一向深明大义,千万不要吃心。”行着礼“那臣妾就去了,娘娘也回去吧。不要难过了,明个就去云嫔那里要方子。”
如雅点着头“去吧,我不会吃心,只怪自己无能。”两人分开走了。
玉兰到了养心殿,咸丰正在案前写福字,旁边放着一个华丽丽、金灿灿的杯子。玉兰看杯子看得出神,敷衍地给咸丰行着礼,也不等咸丰让她起身,赶紧走到杯子旁细细地瞧着。
咸丰笑着“你知道这杯子叫什么吗?”
玉兰连连点头“臣妾知道,是乾隆爷时制得‘金瓯(ou)永固杯’。”看着咸丰“真好看,真好看,乾隆爷果真不一般,非常有欣赏水准。”
咸丰坐了下来,叹着气“兰儿果然什么都知道。这杯子寓意国土完整、江山牢固,你看看现在的大清朕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后世子孙,更对不起自个。”
玉兰不再看杯子了,看向咸丰“皇上不要这样,此一时非彼一时,您已经耗尽心力了。臣妾想,列祖列宗、后世子孙一定会理解皇上的。”
咸丰牵起玉兰的手“皇后如何?朕刚刚好像伤了她。”
玉兰笑着“皇上安心,皇后娘娘的气度怎会如此小?否则就不放臣妾过来了。”
咸丰点着头“朕知道。”莞尔一笑“兰儿,朕要晋你为‘嫔’,二月二行册封礼。”
玉兰惊讶极了,赶忙跪了下来“二月二?多谢皇上,臣妾多谢皇上。”
咸丰挥着手“起来。”又笑着“‘兰’字虽好,终究只是表面,朕要重新给你拟个封。”皱眉想着“见人嘉言善行,则敬慕而记录之……你的封就叫‘懿’吧,嘉言懿行,晋为懿嫔。懿,美好、懿德也,你乃朕之瑰宝也。”
玉兰又跪下了“多谢皇上,臣妾担不起皇上的赞美。”
咸丰伸出手,玉兰接住手,她坐在了他的腿上。咸丰道“兰儿最懂得朕的心中苦闷,总是叫朕及时醒悟,除了师傅之外,只有你能字字诛心。你这诛心,不是瓦解朕的意志力,而是凝热÷书朕的意志力,是你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打到朕的心里,让朕难以忘怀,回味无穷。”
玉兰应着“只要皇上喜欢,臣妾愿意永远多嘴多舌。”
咸丰抚摸着玉兰的脸,继续道“柔和性气,雅称佳名呼懿懿绝妙年中有品流懊恼风情,春著花枝百态生。这个‘懿’,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担得起。”
玉兰搂着咸丰“多谢皇上,多谢皇上,臣妾定不辜负皇上期望。”
两人卿卿我我地聊着天,不着急歇息,在等着新年到来,等着把金瓯永固杯倒满屠苏酒。
自鸣钟咚咚响着,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咸丰牵着玉兰站着廊下,他却没有一丝新年新气象的高兴劲。说话了“兰儿,你说朕到底能不能挽救大清?”
玉兰应着“臣妾不知。臣妾还是那句话,皇上只管去做,管他结局如何。”
夜风吹着,张修德冻得瑟瑟发抖,轻轻地劝着“皇上、懿主儿,进去吧,别冻坏了身子。”
咸丰抬胳膊拍着张修德的帽子“你看朕做什么呢?不解风情,滚。”
张修德跪了下来“奴才只管皇上龙体,不懂得其他的东西。”谁理他,没人理他。
咸丰搂着玉兰,两个人不再说话,就这么站着。好一会,才回殿歇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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