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又是一脸地崇拜“主儿好美,您挖山,奴婢给您递锄头”
青锦不高兴了“主儿,不要乱说了,被谁听去了,又要惹出是非。”
玉兰笑开了花“知道了,我就是浮想联翩,居安思危。”不说了。
三个人刚走到圆明园殿,离九洲清晏还有一大截路呢,李修田后面追来了,喊着“兰贵人等一等。”
玉兰眉头一皱“完了,要挨打了。”
燕儿推着玉兰“咱们赶紧找皇后去,就当没听见,快走。”
玉兰不动“如雅陪着皇上呢,还是别分她的心了。”转身等着李修田,继续道“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要被教训一次,那就来吧。”
李修田到跟前了,拿着架子,趾高气扬道“兰贵人,澄心堂走一趟吧。”玉兰就跟着去了。
太妃离开基福堂之后,过了半天了仍旧没消气,攥着手帕,骂骂咧咧地发泄着。云嫔、恭福晋一旁怯怯地站着,不时地宽慰两句。
只听太妃哭诉道“哀家这辈子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你们今个也见识了,一字之差真的就低人一等!哀家要是皇太后,皇后那个死丫头敢这样顶撞我?给她一万个胆子她也不敢!”
太妃接着哭诉“她当着众人的面对哀家作威作福,就差朝哀家脸上吐唾沫了哀家却只能忍着,只能任她凌辱,谁能懂得这种屈辱之味?你们谁尝过这屈辱滋味?只有我和訢儿,只有我们母子!”
云嫔接话道“臣妾不怕太妃责备,您本该不受这屈辱的,是您自个往上撞”
星沉吓了一跳,赶忙找补道“云主儿,胡话。”
太妃没有生气,接话道“哀家只是想打压她一下,谁知道她上脸了,还真拿她没办法。人家是中宫,哀家只是太妃,太妃…”
云嫔接着道“此番陷害皇后假孕,是准备一举扳倒她,她当然生气。况且众人咄咄逼人,她要是再不拿出气势来,就真的被拉下来了。太妃还是要体谅皇后,毕竟咱们之前冤枉了她,这又跟她对着干,更会引起她的愤恨,后果也就更严重了。”
太妃不高兴了,委屈了“听听,你也教训起来了,谁都来踩一脚了!”
云嫔跪了下来“臣妾没有,臣妾说得是实话。太妃想想,皇后没有假孕,说明她是真的纯粹,那臣妾还能再去向她求您的太后之尊。只要她继续对皇上吹吹枕边风,皇上定会改变心意的。”
太妃哼了一声“什么太后,谁稀罕,不要!”
恭福晋笑了“太妃一定要稀罕。您现在被皇后压着,只有做了太后才能压住她,到时候怎么教训她都没事了。”
太妃看着恭福晋“傻孩子,额娘失态了,你有着身子,回去歇着吧。”
云嫔站了起来,对恭福晋道“虽说是玩笑话,但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说了,免得惹出风波,对王爷不好。”
恭福晋点着头,太妃也说着“淡如说得是,都怪哀家沉不住气,累得你们绞尽脑汁地想法子哄我。”
云嫔接着道“太妃,目前最重要的是查清楚是谁陷害皇后假孕,这样咱们也就清白了。”
星沉接话道“是,云主儿说得是,太妃该想法子了。”
太妃笑了“不用担心,冯太医在咱们手里呢。”气消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查什么查,不用查,定是妤妃和妍嫔联手搞得鬼,不然还能是谁?”
云嫔应着“按此前情况来说,只能是她们了。”
太妃欣慰地笑着“杜受田死得真及时啊,救了他女儿一命。”忽地攥着拳头“皇后和兰贵人也一定想到这里了,两个死丫头诡计多端,看看她们怎么处置。”眼睛一亮“兰贵人怎么还不过来?”
太妃话刚落音,李修田引着玉兰进来了,玉兰抬头朝宝座上看着,正好撞上了太妃愤恨的眼神。她慌了,却故作镇定道“太妃这里的风景真美,也很凉爽。”
太妃不屑地眼神“风景再美,也没有基福堂美,更没有九洲清晏美。”看着恭福晋“灵均你先回殿吧。”恭福晋去了。
太妃给了星沉一个眼神,星沉一边卷袖子,一边朝玉兰走过去。太妃接着道“兰贵人跪下。”
青锦和燕儿被拦在门外了,玉兰只身一人进来,老老实实地跪下了。星沉走到玉兰跟前了,太妃淡淡地吩咐道“打!”
玉兰刚想求饶,可她还没开口,星沉的巴掌已经落在她脸上了。太妃接着道“你不硬气吗?你给哀家挺直了腰,否则,扒光你的衣服,打你个半残!”
星沉这边打着,太妃这边骂着“你个死东西,不知天高地厚,仗着皇上、皇后你耀武扬威!你再嘚瑟啊?再蹦跶啊?一巴掌拍死你!”喊着“打!打!脸不打肿,不要停!让众人看看,让皇上、皇后看看,就是哀家打得,看看谁敢说一个不字!”
玉兰不吱声,任凭星沉打着,嘴角流血,双颊也肿了起来。太妃又斥道“死丫头,怎么这么老实了?你不无法无天的很吗?也不求求哀家。”
星沉累了,停手歇歇,玉兰应道“臣妾冒犯太妃,实在该打,也就不敢奢求太妃饶恕。”
太妃接话道“你知道就行,哀家还以为你失心疯了呢!你个小小贵人,哀家完全可以杖毙你,只是罪名还不太够,堵不上皇后的嘴。横竖不着急,你这种人,一天不蹦跶就难受,早晚有机会解决了你。”
星沉歇息够了,接着打了起来。玉兰疼得想叫唤,只能忍着啊。更想反驳,可如雅不在,她是真的不敢。又打了一会子,太妃让星沉停下了,笑着“停手吧,再打就怕打烂了脸,怪可惜的。这也够了,一时半会也够你难看的了。”
玉兰磕着头,说话也说不清了“多谢太妃。”
太妃不再骂她了,温和道“从前是小看你了,没有你的撺掇,皇后是不会这么有主意的。哀家也不想跟你废话了,此番事件和哀家无关,你们爱怎样就怎么样,哀家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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