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锦笑着“会有的,皇上很是喜欢主儿,都会有的。”
玉兰不再笑了,叹着气“有了别人有过的东西,实在没什么意思,非得与众不同才好。”
青锦点着头“皇上的心已经掰成那么多瓣,再想要与众不同太难了。”
玉兰应道“不难,这完全在于你的本事,你有多大的本事就享受多大的荣华。如此,把掰开的心合拢又有什么难的?全在于你自个。”
青锦错愕道“主儿何时变得这么信心坚定了?和以前好似两个人了。”
玉兰瞅着青锦苦笑着,拍拍她的手“我还是我,一直这么坚定,只是以前没有侍寝,现如今自然不一样了。”
青锦应着“奴婢明白了,奴婢就等着主儿与众不同。”玉兰没再说什么。
妍嫔一听说皇后安排她侍寝,皇上都不召见她,她真的心急了,要想法子夺回圣心。便想了一个点子,换下身上的绫罗绸缎,穿上素净布衣,背着荆条,去养心殿负荆请罪了。
妍嫔何时穿过布衣,于是浑身难受,却也只得勉强忍着。一边走一边嘟囔着“本宫千金之躯,穿得像个农家妇女似的,好在天生丽质,否则和你们这些贱婢有什么两样。”说完拿眼瞪着青萍。
青萍抱着荆条,应着“主儿受苦了,您穿这衣裳,实在抬它的寿,回头奴婢把它送到英华殿供着”
青萍还没说完,妍嫔就斥道“还敢提英华殿”气哼哼道“浑身难受死了,快点走。”
到了养心殿宫门口,妍嫔让青萍把荆条系在她背上,又不禁嘟囔着“大刺小刺可都剔干净了?仔细扎了我。”
青萍应着“主儿安心,奴婢用手一一试过,扎不得。”
妍嫔站着,任由青萍摆弄,仍旧嘟囔着“你皮糙肉厚的当然不怕扎,本宫肤如凝脂,冰肌玉骨,何时受过这等磋磨!”不禁哭起来了“本宫委屈死了,这个中滋味你如何能知道。”
青萍赶紧劝着“主儿不要难过了,只要皇上宽宥您了,受的苦就都值得了。”
妍嫔点着头“是,皇上,皇上”说着扯起嗓子喊了起来“皇上,皇上,臣妾知罪了”一边哭一边缓缓移步,跪在了养心殿前。
张修德吓了一跳,赶忙应着“哎呦,是妍嫔娘娘啊,这天寒地冻的,奴才还以为眼花了。我的好娘娘,您您这是为何?您千金贵体,这等粗布衣裳,还背着这东西,小心伤了身子。”
妍嫔可怜巴巴地应着“张公公,劳烦您去禀报一声,告诉皇上,臣妾负荆请罪,请皇上原宥臣妾的过错。”扯着嗓子喊着“皇上,漪丽脱簪待罪,请皇上责罚。”
张修德叹着气“皇上这几日忙着太平军的事务,想必没空见娘娘。”进殿去了“奴才给您通传一声。”
咸丰正在案前批奏折,张修德应着“万岁爷,妍嫔娘娘正跪在殿外负荆请罪呢。”
咸丰皱着眉头,摔着笔“谁也不见,让她回去!”突然反应过来,抬起头问道“负荆请罪?”
张修德应着“是,妍嫔娘娘穿着布衣,背着荆条跪在殿外。”
咸丰笑了,站了起来“这个妍嫔,最是鬼主意多,朕去看看。”也就起身了。
咸丰到了殿外,看到妍嫔的样子,更加肆无忌惮地笑起来了。指着她道“谁让你这么做的,成何体统!”仍旧禁不住地笑。
妍嫔一把抱住咸丰的腿,抬头看着她“皇上,臣妾知罪了,请皇上处罚。”
咸丰笑着“怎么处罚,拿这荆条抽你?”
妍嫔抽泣道“只要皇上原谅臣妾,臣妾甘愿受罚。”
咸丰摇摇头“抽你可以,朕却嫌手腕酸。”皱着眉“成什么样子,拿下来吧。若不是念你失子,绝不饶你。”笑着“朕早就不怪你了,这样活泼可爱的多好,再不可耍弄心机玩手段,更不可不尊重皇后。否则,看朕饶你!”
妍嫔紧紧搂着咸丰地腿,点着头“臣妾知错了,再不敢了,再不敢了。”
张修德一旁接话道“皇上一连几日愁眉不展,这会子终于笑了,都是妍主儿的功劳。”
妍嫔接话道“只要能让皇上心情好,臣妾愿意永远背着荆条,只求君一笑。”
咸丰点着头“好了,起来吧。”伸手拉扯她,摸着她的粗布衣裳,笑着“物力艰难,你以后用度节俭一些,朕就满意了。”
妍嫔点着头“臣妾知道。”青萍帮她解开了身上的荆条。
咸丰看着妍嫔,抬手帮她拭去泪水,又说道“朕不再怪你,可断不能有下次了。皇后的确比你们年小几岁,可她到底是中宫,朕都要敬着她一些,更何况是你们。以后再不许难为她,听到了没有?听清了没有?”
妍嫔点着头,扯着咸丰的袖子,应着“臣妾听到了、听清了,再不敢犯了。”
咸丰笑着“好,去吧,赶紧换了衣裳,你定难受极了。”
妍嫔福福身“多谢皇上,臣妾去了。”扶着青萍离了养心殿。
妍嫔出了养心殿,立即破涕为笑,又拿出款来了“本宫就说皇上不会怪我,果然如此,一直不想见我是给皇后面子罢了。”
青萍赶忙应着“是,主儿一向最得皇上欢心,皇上实在舍不得责备。”
妍嫔笑着“本宫知道,还用你废话。我一哭我自个都心疼死了,皇上如此多情温柔,怎会不心动?”
青萍应着“是,咱们快回宫,换下这身衣裳吧。”
妍嫔突然眉头紧皱,目光犀利“皇上及皇后这边都能安心了,可还有一人绝对不能放过,去英华殿,收拾那个贱婢。”
青萍赶忙拦着“主儿,皇上刚刚宽宥您,您这就整治阿奴,皇上知道了,又要怪罪您了。”
妍嫔笑着“一个侍弄烛火的贱婢而已,她想怎么着?难不成皇上为了她责罚我?皇上还记得她是哪根葱?看她一眼都是她祖宗十八代最荣耀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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