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挽吟看着离冥焓有些生气的模样,脑子飞速运转,他是担心她的安危才想着出去寻寻消息,女皇找了她几个时辰都未归来,谁都会担心的。
就算是武功高强的离冥焓,出了什么事儿也不能和女皇对着干啊,否则吃亏的定是她。
离冥焓看着苏挽吟弱弱地躺在那儿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既不认错也不说话,便无奈地笑了笑。
本想这几日将他放在王府里,还交代了外边的侍卫务必不能让苏挽吟出府,以免他听到那些风言风语而感到不悦委屈。
没想到苏挽吟还是出来了,并且在满香楼还遇到了离云玟,他心里有多恨她自己也是明白的,这次能不受流言谩骂的冲击,忍下对离云玟的恨已非常不易。
只是,他这次没有冲动行事,以他不愿受委屈的小性子,下一次就不知会不会闹一场。
得给个教训。
“苏挽吟,你这次出府擅自出府,让本王想想,该如何罚你较为妥当。”说着便前后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子。
苏挽吟瞳孔缩了缩,赶忙坐了起来,担忧地看着离冥焓问道,“王爷,您进了皇宫许久未归,女皇可有为难您什么?”
“对了,您今日还把鸳鸯玉落在了院子里。”他从袖口里拿出了两块玉佩递到了离冥焓面前。
离冥焓眉儿一挑,鸳鸯玉果真落在了这儿,今日离月溶为了这块玉佩像疯了一般,以及到最后她屏退了所有人突然对自己说的那些话,又是何意。
待上官恩她们和宣宜出去后,离月溶不知为何捏着她鸳鸯玉的图纸走到了自己面前,她指着上边的玉佩,双眸异常深邃,认真,严肃,
她说,“若这块玉佩当真是上官泷的,那你便当着这块玉佩的图纸,谢他之恩赐!”
离冥焓皱了皱眉头,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她看着离月溶此时是十分异样,和她原本想尽办法削她权取她命的时候完全不同。
从她的表情中仿佛可以看出一丝纠结,不过更明显的是一种期待。
这么奇怪的离月溶,离冥焓也是第一次发觉,她邃了离月溶的愿,目光移向玉佩,正色而言,
“父后所赐,万念其情,女儿拜谢,得一心人。”
离冥焓说完后,离月溶的心突然疼得好似火烧一般,像她这么冷傲的人,如果不是她父后之物,不可能会道出这番话来。
难道自己所做的一切真的都错了?
离月溶挥了挥手,让离冥焓退下。离冥焓也看得出来,离月溶似乎遇到了一个晴天霹雳。
……
苏挽吟看着离冥焓愣在那儿挥了挥手,看到她回过神来又将鸳鸯玉递了上去。
离冥焓接了过来,将另一半拆了下来又塞回到了苏挽吟手里,“下次再随意丢掉它,决不轻饶!”
苏挽吟的心扑通地一跳,看他妻主如此严厉的模样,她这句话好似是来真的。
他推了推为他捏腿的小零,“我无碍了,你去拿午膳过来,想必王爷还未用膳。”
“哦。”
小零站了起来,不过还没走出半步就被离冥焓用手臂拦住了,“你擅自出府的事情还未解决。”
“本王发觉挽挽变得精明起来,似乎能把握住本王心思,顺利地扯开话题,想如此避开惩罚么?”说着眉角一勾,扬起了一个异常邪魅的笑容。
苏挽吟一愣,看着离冥焓迷人的脸庞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就连一旁的小零也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不过,苏挽吟仔细想想,这种惩罚方式倒有些奇怪,说起来,她也的确已经许久未曾碰他了。
小零看着,羞红了脸说道,“王爷,王君,奴留在这儿似有些不妥,奴先退下了。”
离冥焓眉头一皱,“哪里不妥?”
听着这话苏挽吟满脸震惊,她要当着别人的面欺负自己吗!!!
小零更是愣地说不出话来。离冥焓看着这主仆俩奇怪的神色,倏地反应过来,“别把本王想得那么龌龊!”
她突然用食指指向了小零,冷冷地说道,“今日王君擅自出府,你们伺候他的所有人以及外边守门的两个全都难辞其咎,所有人按规矩处置,各笞二十。”
小零脸色一白,晃了晃身子倒在了地上,他才发觉焓王殿下是真的要处罚,没有开玩笑,不过她何时开过玩笑。
苏挽吟也慌了,赶忙拉住了离冥焓的衣袖,“王爷,不要,不要打他们,是我自己出去的,不关他们的事,您要罚就罚我吧。”
“不……”小零爬了起来,“是奴们没有看好王君,您还是罚奴吧,王君身子骨弱,他受不起的。”
离冥焓瞄了他一眼,刚想说话旁边的苏挽吟又被他抢先了一步,“王爷,他们是无辜的,这罪责由我一个人来担,我不想牵连到他们。”
“不要!”
离冥焓听到声音无奈地默叹了口气,又看向地上的小零,“殿下,奴打几下没关系的,王君是绝对受不了的。”
“你别说了!”
离冥焓嘴角一搐,又看向了苏挽吟,“说了与你们无关,你们再替我顶罪的话,就全都去柴房劈柴去!”
“不管您赶奴去哪,奴都……”
“闭嘴!”离冥焓从嘴里挤出了两个字,他们两个人再说下去,天都暗了。她凑到了苏挽吟耳旁悄声说着话。
苏挽吟表情突变,愣愣地看着自个儿妻主贼兮兮的模样,咬了咬嘴唇有些不愿地点了点头。
小零不知道离冥焓说了什么,只是有人来将他带出去的时候,苏挽吟默然同意了。
女皇派来的眼线是男子,除了苏挽吟的小侍以外,王府里没有其他男子了。万殷殷的行动一直在监视之中,无发现任何异样,那下药之人便不是他。
苏挽吟看着院子里等着受刑的人,心中有些痛痛的,虽然王爷说要试探一番,但是还是不想看到这些无辜的人受罪。
“呜哇!”
离冥焓和苏挽吟以及在场的人都一惊,发觉下边一个小侍还没打呢就哭了出来。
惜岚看着有些不知所措,霓儿这孩子那么小那么天真,这场面必吓到他了。
“王爷,不如免了他们的罪吧,或是交由奴婢来处置,这哭的……哭的小侍还未及笄呢,他还是个孩子,求您开开恩……”
离冥焓嘴角一勾,看着惜岚问道,“你要为他开脱么?”
这阴冷的神情让惜岚的身子猛地一颤,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未守好王君怕是个幌子,她要找女皇的眼线或许是这次责罚的目的。
而她或许等的,便是自己为谁求了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