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施丽都想着全家都知道楚含章这个不要脸的喜欢半夜闯进来,没什么好隐瞒的,就在饭桌上把昨晚的事交代了,说完为了缓和气氛,还开玩笑说“爹娘,楚含章不仅打你们宝贝闺女的主意,现在还惦记你们的宝贝儿子呢,哈哈。”
然而木有人跟着她一起笑。
施丽都这才惊觉气氛有些凝重,她看到施岳和施景华那阴沉沉压抑着暴怒的脸,顿时有些无措,小声说“爹,大哥,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去跟楚含章说道说道,他虽然喜怒无常还喜欢使用暴力,但有些时候还蛮好说话的。”
说完就见二人脸色更难看了,神情悲痛。施岳拍桌而起,盛怒,大吼一声“欺人太甚!!!”
施丽都立刻站起来拉住施岳的手,用力翻过来,看到手掌通红迅速肿了起来,她急道“怎么了这是,有什么话就说,发脾气拍桌有用吗?”
一声冷笑传来“怎么没用,这不就手肿了、吓到我们一家并一众下人了吗?威风大了!”
施丽都惊讶回头,发现王妃一脸冷若冰霜,美目瞪着施岳,娇叱一声“爽快了吗!”
施岳低头不说话。
王妃“你还不服气?”
施岳“……没有。”
“嗯?”
施岳默默坐了回去,声音低了八个度“姣姣,坐回去,我们好好说话。”
施丽都“……”
施丽都“我刚才都说完了,就是问问你们的意见,要不要写信问问二哥是什么意思。当然了,爹娘你们要是不同意,我们也不用费这个事儿。”
毕竟这里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己不愿意接受包办婚姻,但也不能阻止二哥愿意在婚姻大事上听爹娘的。
施岳“啊,这个啊,问问吧。我们家没有不纳妾的规矩,施家男儿成婚即成人,纳几房妾全凭自愿,后院如何,也他自己消受。”
施丽都“哦。”
就是想纳妾就纳妾,但是纳妾之后,夫妻关系如何、妻妾关系如何、后院太不太平,也都自己受着。
施丽都自然没意见。
施景华见事情敲定了,就把写信的活儿揽了过去。
风平浪静的吃完饭,王妃拉着施丽都回了院儿,又想让她绣荷包。
施丽都“……我不!”
王妃没强求,点了点施丽都的额头,嗔道“懒猫儿。”
她屏退众人,笑着说“你以前也是随便用针戳,没什么针法,今天娘一针一针的教你,陪你绣行不行?”
施丽都生无可恋,意识到在这里根本逃不掉绣花的命运,认命的开始学。她学东西的时候很认真,在学了一个针法之后,很快沉浸在一片绿叶子在手下逐渐成型的愉悦中。
王妃目光慈爱的看着她,轻轻碰了碰她的腰,说“腰酸吗?”
“不酸。”
过了会儿,王妃又笑着说“你打小儿霸道,绣个叶子也占了半个绣面,花儿绣哪去?”说罢,又语气自然地说“天越来越凉了,你手冷不冷?楚含章也是个怪人,有什么事在白天登门光明正大的说不行吗?非要半夜跑过来说,我就不信他不冷。幸好我儿是个霸道的,就算他冷得要死,也不会把被窝分给他一点。”
说完,就看着施丽都,攥紧绣布的手泄露了她的紧张。
施丽都“……???”
忽然发现,她娘好像误会了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