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想法与他们的差距巨大,你的论点怕是不会有人苟同”这里是封建社会,是奴隶社会。
人的的思想都停留在读书至上,功名至上,权利至上,君主至上的时代。
你拿大臣跟长工比,底层人民倒是心里平衡了,那些读书人可就愤怒了。
人家寒窗苦读怎么能跟平民百姓相提并论?在他们拿起书本的哪一刻,他们跟寻常百姓就分站在了江河的两岸。
而为天下,那的最完美的外衣。
“你不是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细想下来还真是这么个道理,读书人除了书里的知识其他都不肖,除了嘴上能说出一套套的来根本就做不了实在的。然,嘴上他们是公正廉明,私下却为自己能得到更多权钱而努力着。以前还觉得朝廷的养廉银制度减少了贪官污吏的数量,但现在才发现,养廉银不但没有减少贪官污吏的数量可能还增加了”
“一个未入流的都有三十三两,三十三斛的俸禄,只要在加把劲,入了九品,可就多了八百两的养廉银。百姓一年没几两银子的收入,稍微有点能力的人家会让子弟读书,最基本的就是想要拿上这未入流的三十三两。而世家,他们看得更远更长,一个三品官员至少能支撑一个家族五十年以上。在这些时间段里这个家族会因他的关系培养出更多子弟,或是挣取更多银钱”
“以前我一直觉得读书人是天下的财富,是一个王朝的基业,是一个帝国发扬壮大的种子。可是现在我才发现,这些财富并不都是自己的的,基业也并不牢靠,种子里也有些生了霉的。靠他们,天下不会富强,靠他们王朝不会和平,靠他们帝国只会腐朽”
少量的权利落在少量的人手里,若想保持这份权利就得拉宽人民与权力的距离。
朝廷就是这个距离的最高点,朝廷不会允许百姓与自己靠近。而官员就是这断距离上的桥梁,他们连接着权利与人民。同样的,他们想要维持自己的权利也得拉开自己与人民的距离。
没有那个官员会觉得自己是人民的发声着,没有那个官员会为人民而主动去做一些没什么政纪的小事,更没有哪位官员在朝廷财政吃紧时主动捐献俸禄,当然也没有那个官员觉得战争不对。
最强的国家会有更多的权利让人发挥,破碎的国家会让他们手里的权利萎缩,所以,嘴上说着为国为民,为天下社稷。可肥了的是官员,饿死的是百姓,夹在中间不好过的是皇帝。
帝国,官员,百姓,一条线上的三点,中间的可以说是左右逢源,轻奢淫逸却博得天下之美···好是因为他们,不好是因为帝国。
天知道,他们付出的真只是一些唾沫。
“我也没说读书不好,也不会辞了他们就不再用读书人。他们的离开不过是一个警钟,当然,京郊外的书院会让如今的读书人明白,朝廷是需要他们,但他们不是朝廷的唯一。只要想,朝廷能为自己培养需要的人才。那些人才不会满口我为天下,更不会自以为天下靠的只有他们。当然最主要的是能者居之,而不是占着茅坑直到死”
“呵~你这是给太子留大难题”宋灼蓁低头轻笑。
这货就算是帮太子也帮得很不是滋味,所以才给太子留个大难题吧?
书院不是那么好建的,而专门为朝廷培养人才的书院就更是。
在来,前头有她捐赠的书院,京郊的书院必须有比那个更大的规模才能让如今的读书人闭嘴。
至于如今的读书人不满朝廷,让朝廷无人可用这样的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你不让我能让,今天的小利是明天的大利,只要对上位,总有一天能权钱两得。
只是这样的事也就左佑宁敢做,今天换做任何人都不敢如此。
“往后军需赋税与朝廷种植就够了,玻璃虽然不是消耗品,但用久了还是会旧。盐也会随着人们的生活水平而收入稳定。若用国库如今的银钱来修建书院,用玻璃和盐的收入来支撑书院,那么大金将来会有比任何一个国家还要多的有知份子。懂道理,明是非,知过去设未来的人多了,国家便会迎来新变化”
“他若有点脑子就能明白我这么做对大金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但若只要我做的都给撤销了的话,大金能维持几年那就是他的造化了”
做,他若在位会做的他都给他提出来,但人家领不领情就另当别论了。
“走,带你们母女出宫”站起,左佑宁抱着小宜儿。
瞥他一眼,宋灼蓁笑问“不是想去找马德跟郭达?”
“是啊,所以顺便带你们去玩玩”嘴角勾起,左佑宁半点不尴尬,也不辩解。
本来他就是要去找他们的,而这点小心思蓁蓁怎么能不明白。
当然,她应该更明白在不走太后就要来了。
如今的他,没那个耐心跟太后解释,更没那个心情。
同样是孩子,他是她舍弃的那个··他就算在过几十年也无法释怀的。
所以,不见算是保留他曾经的美好记忆的办法。
左佑宁想的还真不错,在他走后没多久,黢黑着脸的太后就来了,在扑了个空后,她让人搬来椅子就这么坐在乾安宫门口,就想左佑宁一回来就质问他。
可惜,左佑宁出了门就没打算这两天回来。
于是,出了宫宋灼蓁带着小宜继续往外走,左佑宁则去了马德家。
“娘娘你看那个,好可爱啊~”进宫三年第一次出了那宫门的白星很是兴奋,看着什么都觉得有意思,瞧着什么都恍如隔世,此刻让她这般感兴趣的不过一吹糖摊子。
顺着她手指看过去的小宜儿都觉得没趣,但眼一扫,嘴角抿了下去。
看着自家闺女那嫌弃的小表情,宋灼蓁知道,她不是不喜欢那些糖艺而是看到了人家用嘴,然后在瞧见一边的小男孩伸长舌头舔着个糖猪。
心里怕是在想都不知道吹进去多少口水居然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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