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居然还要用炭”偏头看着火坛想了好一会后她决定“要试明年在试吧,在过几天就立春了,立春过十几天宫里就有绿菜了”
拇指长的青菜白菜都很好吃,那时她也就不稀罕这个了。
“也是,天气就快要回暖了,实在没必要在这时浪费木炭”宋灼蓁也觉得明年试更好。
“嗯嗯,明年我就先少种两盆,就种在自己的屋子里,那样省炭又能时时瞧见它长什么样了”回身扫视过屋里的大小木箱木盆,梦和深吸口气,鼻间全是嫩嫩的豆苗香“若是在屋子里种,这清香还能盖过炭火味”
豆苗好吃不好摘,三人蹲着摘了好一会才摘得一木盆,给屋里的火坛添些炭,宋灼蓁才带着两人回灶房。
半个时辰后,看着盘子里的豆尖,梦和确定。
“在好吃我也不会种了”那么大一盆炒出来居然才这么点,她若只在屋子里种两盆全摘了都没多大点。
若是单独辟间屋子种,就那一炉子炭,那是她几天的用量,她根本就没那么多炭来试。
“这豆尖太嫩,不过也好吃,待会给你摘点回去,这个烫汤才更好喝”用公筷给梦和夹了点豆尖在给九皇子城安也夹了点,宋灼蓁笑得很随和“都尝尝,若是喜欢以后想吃就过来摘”
“唔~还真不错”炒熟后甜里带咸,脆脆的口感也变成了软嫩“我们可以去母妃那边蹭青菜,这些就留给宜儿吃吧,那些看着多也吃不了几顿”
觉得好吃的梦和并没有见竿爬的点头说好,而是想着她们多少能吃点绿,小宜儿就没那个福分,于是拒绝了宋灼蓁的好意。
本默默给小宜儿喂饭的左佑宁听着梦和的话,心情更加复杂。
“这东西摘了会更长,没几天就又能摘了,缺不了宜儿吃的”
宋灼蓁要梦和摘点回去,饭后四人加是顺子三人摘了半个小时给孟和摘了好大一堆,天黑后左佑宁不放心梦和,直接将人送了回去。
深夜,孟岩任送来了一张纸条,深吸吐纳收气后宋灼蓁就见左佑宁盯着字条发呆。
“又怎么了”从进了宫,他就跟女人似的随时心情不好。
她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也会来大姨爹了。
给左佑宁换了杯热茶,将他手里的纸条接过一看,宋灼蓁蹙眉“这东西果然厉害,古人诚不欺我”
不过超过了二十几天没吃上丹药,皇帝便整个人萎靡了下来,这下太过明显,太医院那些看事态说话的终于说实话了··皇帝亏空得厉害。
可一连几天药吃下来,皇帝却半点好转没有还有越发衰败的趋势。
所以今天孟岩任来了,为避免朝廷震荡,对外是说帮太后看,就连孟贵妃都不知道孟岩任其实是被叫进来看皇帝的。
快速浏览完信上内容,宋灼蓁将小小信纸交给左佑宁,左佑宁转手将纸条送到灯边,瞬间写满皇帝病情的小字条化为灰烬。
“你说,若是他直接传位城安,孟家会如何对我们”从下午听梦和说了那句话后,他这心就一直乱着,根本就无法平静。
在送梦和回来的路上,他都想过,太子不是治国之人,有言家跟孟家扶持,城安这个皇帝说不定还比太子做得好,而以孟贵妃的为人,母后贵为母后皇太后得到的尊重不会比她少。
在那瞬间,他都想过如了他的意让他将皇位传给城安。
“若不考虑你母后,城安其实也不错,可我们会在这里就是因为你母后,所以,不管孟家最后是否会因为那个位置与我们反目成仇,我们都必须将那位置交到太子手里”
所以,想那么多干什么,倒不如不想,到时是仇是怨都让它顺其自然。
“对”
嘴里说着对,左佑宁心里却怎么都过不去,于是两天以后他让宋灼蓁给打了张纸条。
皇帝一觉醒来瞧见枕边的纸条大发雷霆,整肃宫中,弄得宫里人人自危,可七天过去了,扫除了不少各宫安插在乾安宫以及前堂的人员,书信是何人送的却依然成迷。
可就在事情无落也只能定时,又一张纸条出现在上书房的书桌上。
还没出宫门又被叫了回去的各位大臣,看着小小纸条上工工整整的正楷,许久不眼。
“··这字虽然工整却缺少神韵~”
“朕是让你们来看字的吗”一声底气不足尾音发飘的怒叱更让臣子心悸,刚想避重就轻的工部尚书普通一下伏跪。
“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除了息怒你们还会说什么”绕过长案将字条抢回手中,他抖着纸条“看看,看看人家,不是朕的枕边就是上书房,这是想告诉朕,这皇宫他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大金与皁国他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吗”
这人的口气非常狂妄。
先前说要卖五十斤曼陀罗给大金,要他在五天内准备好五百万两银子到南城外破庙,见他没动静,今天居然威胁他,若在五天后依然看不到金银,那么那五十斤的曼陀罗会被送到皁国去,皁国若有大量金疮药攻打大金的步伐可能会更快些。
近来两月,因玻璃,国库入库千万两白银,他才打算增加各处兵力,结果就让人给盯上了。
国库如今充裕,不要说五天后,就是马上都能往城外运五百万两的金银,可这钱他能给?
“他当朕是什么人,当大金是什么地方”不管是随意进出皇宫,还是对大金的威胁都已经超出了他的底线,这人若不将他抓出来千刀万剐,怎能抵消他如此让人忽视的地位。
他堂堂大金皇帝的脸面不是要让他尽数毁掉。
这让他怎么面对天下百姓。
“陛下圣明”
在皇帝抢过纸条抖着纸条叫大家看看时跪伏下地的人,听着皇帝怒不可遏的声音头垂得更低,然后在皇帝话落时同喊一句圣明。
若是以往,这种情况要拉锯很久,可如今,皇帝根本就没那个心情,也没那个精力。
抵抗过又一轮想要吃丹药的深切可望后,他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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