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人将禾苗两株两株的插下水,埂子边的人那叫一个惋惜。
“这不成,那里能种这么稀的,这么稀这亩产怕是八十都到不了”
“八十,你想得也太好了,我瞧这纯属瞎折腾,这稻苗都这般高了,居然这么给扯了,然后仍来扔去有扯坏根,我看啊,明天就全死了”
“我也这么想,这稻苗看着好得很,要是不折腾,还有几袋米”这一折腾,怕是要全没。
埂子上就没一个人闭着嘴的,你一句我一句说的还都差不多。
大奶奶这是在瞎折腾,完全就是在瞎折腾。
听着大家的话,宋灼蓁也不多说,只是淡定的继续看着汉子们笨拙的插秧。
不管做什么,多做后就能越做越好,不过半天,这些汉子就找到了窍门,而后插秧的速度明显加快,在第二天下午,大奶奶家的四十亩水田全插完。
一路沿着田埂,宋灼蓁跟左佑宁观察着头一天种下的,发现基本都不变色不干枯。
“咱们家的地差不多也能种了吧”在稍微离得远后,左佑宁也就不让她跟了,而这段时间,她也没问过进度,这都又过半月了,那么多人,该翻的,应该都已经翻出来了。
小心的牵着宋灼蓁,左佑宁轻松道“田是已经整理出来了,可是水车没有,想我们那边插秧,怕是得等半个月”
“那秧苗不是老了”
这插秧还是有讲究的,太过嫩的秧苗不行,太过老的也不宜存活,这种个把月的刚刚好。
“这些是不行了,我打算将它们扯了重新洒”
“就这么扯了多可惜,要不让人扯了沿着水边插,到时候能收就捡着收,不能收就算了”
三十多里的水线有三四米的浅水区,至少能种出一两千亩来。
若是能收,能有不少的,想了下,左佑宁点头“行,就让他们沿着水边插了看”
“地都给挖完了,这么多人留着也没用,将会插秧的留下,其他得让人回去了吧”
“地是挖完了,可水坝还没修,我已经让他们编竹篓准备修水坝了”
“水坝?江边的”那江边的水坝可不容易“江道被彻底清理好了吗”
“江里有些巨石无法撼动,但能清理的都给清理了,可那缺口留着让人不安心,趁着现在江水水位低,得赶紧将水坝给修起来”
那缺口可不小,要修起水坝,往后这积水湖就成死湖了,时间一久,可能会干枯。
“明日我跟你去瞧瞧吧,若是可以,咱们也别省钱,直接用砖来修,将缺口直接修成阀门,往后,这湖里该有多少水都有我们做主而不是看红曲江的水量”
在打算修建坝埂时他就好好想过了,若是可以他还想建书里看到的那种大坝。
可惜,心气是高的,水泥钢筋的他却听都没听过,不过,蓁蓁瞧过的书可比他多,说不定她真有办法。
“这边过去路不好走,还得安排人撒谷种,后日我们在出发,从镇前绕绕”
如今,去镇上的路也不好走,有很大一段是野地,但跟完全走野地比能走段好走的也好。
左佑宁提起香荷镇,宋灼蓁不禁想起姚掌柜来。
“后日,我将做好的鸡精给带上,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去找过姚掌柜,也不知道他生意有没有做起来,而老王大夫,也不知道回来了没有”
人他带来又带走,可她却没真正教过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摸索得怎样,而一别就是半年,也不知道让姚掌柜准备的准备得怎么样。
不想也不挂欠,一想,宋灼蓁顿时觉得自己太没敬业精神了。
宋灼蓁是真的那种想起一出是一出的人,在田埂边绕了一圈后就忙不迭往大奶奶家去。
“大财哥,我瞧我们这里挺适合种西瓜的,要不你去山里摘几个来吃了,过些时候咱们在空地上点些看看,若是这瓜收成不错,明年就让大奶奶家种些,大伯娘小慧姑姑她们年纪不小了,绣花什么的还是不要在继续了,而水果种得好可不比刺绣收入少”
不知道宋灼蓁其实已经提了一嘴,左佑宁听着权衡了会后道“种瓜也不错的,没有灵泉水浇灌的瓜果是没什么产量,但也不会多差,若是能多种几种果树来,以后你也不用在偷偷吃”
总之,不让宋灼蓁暴露就得选择性的将能暴露的给暴露出来,一贯的藏着掖着不是办法。
回到山坡,左佑宁进了山,宋灼蓁让顾氏将调好的鸡精全拿出来。
“居然有这么多”大小三坛,起码二十来斤。
“这算什么多,若不每日都又煮又抄还又给春生长青家送,怕是还得有一坛子”
几十只的野鸡跟好几斤的香菇半斤干姜就做了这么点,她都觉得若要卖得卖天价了,蓁丫头居然还觉得多。
将三个坛子都打开看了看,宋灼蓁轻尝了下,在确定没问题后她让顾氏将大的那两坛子收起,而后抱着小坛去了自己的房间。
“藏什么呢?”
“吓~~”拍着胸脯,宋灼蓁没好气的看着门口的孟岩任“你怎么来了”
看着宋灼蓁片刻,孟岩任嘴角轻动“··来瞧瞧你啊”
“我有什么好瞧的”跟你没亲没戚的,你这么说就不怕被人误会。
就不知道孟岩任要来送钱的话,宋灼蓁想着自己也好几个月了,也就回来前把了个脉,如今孩子都有胎动了却在没瞧过,她顿时伸出手。
“怎么了”这是,要他把脉?
看着精神十足,脸色也容光焕发的。
宋灼蓁昂了昂下巴,孟岩任迷糊的搭上脉,一会后他脸色变得很奇怪。
“怎么样,好着吧”她看了些育儿方面的书籍,怀孕周期里的各种表现她都很正常,最近孩子一天也有七八次到十次的胎动,所以,应该很好的。
“····”好着,何止好着,是好得不能在好了,可五月左右!
如今三月中,十月左右的事。
这不是在他们的眼皮子下让那小子给吃了。
不是很不喜欢那小子的?
有些话,就是大夫也问不出来,更何况孟岩任还自认自己是宋灼蓁的长辈,可有些不说他又有种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复杂心理。
最后想说想问的汇热÷书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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