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种预感,他心悦过别人这件事,她能说一辈子。
看着已经恼羞成怒的左佑宁,宋灼蓁心情奇好。
“左佑宁,你若是要喜欢我,就要喜欢我一辈子,你若是要对我好,就要对我好一辈子,你若是想保护我,就要保护我一辈子,不然,就请你放手,我可以继续跟着你,也可以是你的女人,但,我不会对你心动”
她经历过一世,她知道相爱容易相守难,她更是害怕感情,可一个能为她如斯的人,她也想要珍惜。
去她的老牛吃嫩草,如今的她嫩着呢,老的那个是他左佑宁。
可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情起而生,情末而收,那么她不惜将他给拉下地狱。
“左佑宁,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让我喜欢上你,可不是一件好事,我的男人,我可不会让别的女人染指,三妻四妾不要想,通房恃妾更不可能,我对你一心,你必须对我一意,你若是单面一套背地里又一套,你给我戴几顶绿帽子,我就能给添几个干兄弟”
“·····”这女人,真真是··
让宋灼蓁的语言刺激得,左佑宁是心口砰砰跳,不是激动,完全是气怒。
有听说过女人这么威胁丈夫的吗?肯定没有,可这女人就是能将这样的话给说出来,而他也相信她做得出来。
深吸了好几口气,左佑宁尽量压抑着恼火。
“我不知道我能喜欢你多久,但我能保证,就算不喜欢你了也能保护好你,只是,你对我的喜欢,你觉得我就想要吗,妻子对于丈夫来说,不一定要喜欢的,只要听话就好”
笑容凝了凝,宋灼蓁点头“对,在你们眼里,女人只不过是依附,该怎么对女人,只有你们有权利,是我多想了”
宋灼蓁的失落有瞬间让左佑宁感觉心疼,可在心疼后他觉得该让她明白,她的要求有多过分。
“蓁蓁,你爹跟袁氏不可谓不深情,可你爹尚且为了钱去骗了你娘,然后有了你们兄妹,你应该知道,男人就是心里有你,也不一定就非你不可,更不可能为你守身如玉的。男人身为一家之主,他能给你安心富足,但你也应该为男人考虑才是啊,若人人都像你这般有着妒妇思想···”
“我知道了”不都说女人是感性动物,男人是理智动物,在喜欢,他们也会先将现实摆在眼前。
在喜欢,也无法让他们为了一颗树放弃整座森林,她要的,在她那个时代都不一定有,这里就更不可能。
退后一步将床上的衣衫抱到侧间的椅子上,宋灼蓁坐下坐抬手,左佑宁蹙眉拉住。
“我想要一个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人,很可惜,不可能,那就要一个,可能不会欺骗我的吧,希望你,不要骗我”
眼见太阳都要到正中了,隔壁却还是没动静,黑着脸,宁远山来到隔壁门前。
“王大财”
小心的将手臂抽出来,左佑宁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穿戴好去开门,不过门也就开了条缝在他钻出去后又合上。
“你小声些”
“我小声了你能听得见”在说了,该小声的也不是他吧,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在宁远山的别样目光里,左佑宁有些脸热,毕竟年纪尚轻,脸皮在厚也还没摩出老茧来,赶紧岔开话题“找我干嘛”
“找你干嘛?”这丫的不是美得今夕是何夕都不清楚了吧?
没好气的,宁远山道“你要没忘记应该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爹他们下午就会到寻鸪县码头”
他们可是说好了,要趁机制造相遇的。
偏头看了看天色,左佑宁连耳朵根都开始发红了。
“我没忘”
“真是难为你了”
“····”就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吗,真是个唐突子“我们走吧”
“不管你家小夫人了?”
“我们就说去问船家能不能走船的”
“·····”
他们原本设定,也没进城多久,然后在巧遇后一起相伴去河间府。
他倒是转得快“你不会还想在这里住一夜吧”
“你爹是来寻查莲藕的事的,平川县荷塘不少”
张着嘴好半响,宁远山才憋出话来“他们一坐船就听说了这边受灾的事了好吗”
他爹是十月初一去献的莲藕,也是十月初一请的旨,可经过一轮又一轮的商议才拿到旨意,在他爹请旨时京里是没人知道河间府水灾,但等他爹他们到达晋阳府整个晋阳府都在翻腾啊。
那时京城里也已经知道,只是不知道河间府到底受灾多严重而已,因为河间府的官员还没有上报。
他爹,要是一个人来的,还能说什么路途上受了风寒什么的,可人家太医跟着。
他爹一户部侍郎在听到河间府受灾了不赶紧往河间府赶,人家会怎么想。
“要不,你们先走,我在河间府遇你们”
指着左佑宁,宁远山话都说不出来了。
古人出门不带女人是有原因的,一个女人能坏的事你永远也想不到。
两人,就在门口嘀咕着,声音里头的宋灼蓁虽然听不见,但她没听见两人的下楼声,想着两人或许在门外等着,她便起了身。
屋外听见里头的动静,左佑宁脸上再度热了起来。
“你先等会”
太子已经到河间府了,他们在这里相遇是最合适的,他进去瞧瞧,要是不行,去河间府相遇也没多大不好。
在次被当着面关在门外,宁远山心里真是想骂人都骂不出来,瞪着房门好一会,他转身下楼。
他们不要脸,他还要呢,等在这里是个什么事,在说,他还没吃饭。
跟左佑宁的局促不同,宋灼蓁显得落落大方,只在开门声响时往床侧站,在确定来人是左佑宁后,她道“东西有些多,你买两箱笼回来”
宁远山的父亲今天就到寻鸪县了,她还是知道的,将东西收拾好,别跟人错过了。
宋灼蓁的淡定让左佑宁有些不满,在看像她平静无波的脸后更是。
“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
穿好衣服,宋灼蓁舀起冷水洗漱。
冰冷的水拍在脸上让她更清醒。
“说什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