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一家听到隔壁被收买半点也不惊讶,倒是宋春来一脸恍悟“难怪下午春生去田里找我,说,不要跟孟赤脚走太近”
下午春生找到他家田里去,不跟多和说话却先找上他,他还奇怪哩,而更奇怪的是春生居然还要他少跟孟岩任来往,现在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不过,不得不说,他这回干得不错,不然白家真有可能拿他们家威胁蓁丫头。
宋春来脸色变了又变,孟岩任都已经做好跟宋春来怼两句的准备了,却不想,宋春来口都不开。
居然感觉没什么意思。
“下午,他坐上了东去的泊船,想来是回京城了,不过,他的一个护卫却留了下来,应该是等着抓你的”
蓁丫头以后会怎么跟白家丫头对上,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住大奶奶家一时。
孟岩任本来不过只想将白福打发了,却不想歪打正着,正对了宋灼蓁的想法,只是她没想到白福居然走了。
至于白福,为什么突然会离开,其实也不是突然。
因荷花酿没了,白福就立马让人送信去晋阳府,今天,上头刚好回了信,要他先将剩下的糯米酒送回去。
而他之所以会在来宋家村一趟,是以为宋承孝故意拖沓,不成想宋承孝是吃了官司,又是杀人,又是骗婚又是谋夺她人嫁妆的。
老天这是在帮他啊,在那一刻白福只道不管小丫头有没有真的大官舅父,他只知道,这下,那小丫头落入他们手里的可能性更大了,不过在动手前得先确定二十年前河间府的知府是谁,得先将那些知情人士除掉。
至于这舅父,找来都不将人带走这就不像真的,达官贵人家做事惯讲究,要真是有大官舅父的绝对不会在将人留下。
笃定宋承孝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的白福也肯定宋灼蓁不知道他的来历,更肯定宋灼蓁舅父一说就是骗人,但,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留下一个传讯的,并让其在真出现大官时将宋灼蓁杀掉后人便离开,而他这一走,不管是长是短,至少给宋灼蓁一些时间来考虑怎么保护大奶奶一家。
低着头,宋灼蓁思索着该如何做,孟岩任却将一块玉佩丢到眼前,在宋灼蓁的询视里,孟岩任甩袖背手。
“你不是让我成了你的靠山,这个,是族里的信物,只要带着他就能到各个县府的保和堂找管事”
也就是说,京城孟家是她的合伙人了,宋灼蓁笑。
“不要以为我将这个给你就是将孟家的势力给你,这个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而跟你合作的也只有我一个”
还以为会是孟家?
算了,有孟家的虎皮也就够了。
“谢谢”
孟岩任倒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认真道谢的宋灼蓁了,顿了会“我明天得回京城,你确定不跟我走一趟?”
吃饭时不是才说了明天要让他的侍卫进山,这会怎么就要进京了?
“别这般看着我,要不是为了你这丫头,京城,我才懒得回去”
孟岩任说得好似回京城都是为了她似的,想了想确定自己没什么事值得他往京城去,倒是他手里的两根人参他可能会想要送进京,宋灼蓁翻着白眼还抿唇。
一脸的我信你的鬼,这可气煞孟岩任了。
“嘿~~你这黑心丫头,真以为我哄你啊?”
昂着头,宋灼蓁一脸的就是如此“你不是就在哄我”
“我~”孟岩任咬牙切齿“迟早要被你这没良心的气死,谁知道宋承孝会送你什么大礼,要是他在外人面前咬定你娘是官家女子,白家会不仔细查看就来跟你买酒方?你娘这红契,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纰漏让宋承孝好运的捡了这个漏,但我可以肯定,白家绝对没有插手此事,不然宋承孝不会被我吓唬住。红契出了纰漏也不知道是那个环节的问题,若户部的没出差错,让他们知道红契的事,那还不摸出你舅家来,要不想白家拿了你娘的红契更不想言家有查过去的一天,我不得赶紧进京将你娘的红契给弄手里啊”
要不是为了这事,他用得着急急回京城。
孟岩任气呼呼的说完也不等宋灼蓁在谢谢他,甩着袖子急呼呼的走了。
今天的饭本来就吃得黑,在吃过后又坐着说了些话,看着孟岩任走了,宋灼蓁的问题是暂时解决了,宋春来心里的家庭会议也暂时不用开了。
跟以往一样,女眷先洗漱过后,男人在去洗。
累了几天,终于尘埃落定,一家人今夜睡得都比较踏实。
第二天一早,孟岩任的身影没有出现,心想着不会就这么走了吧,白羽薇还是穿过那破墙到隔壁喊了下。
果然,没人回应。
“这家伙也太小气了点,走了都不说一声”
嘀咕着,宋灼蓁回来说了声人已经走了就开始吃饭。
早饭,在宋大奶奶家吃很少简单,就一些玉米混蚕豆的干煎饼加一碗淹豆角,而在大你家,没有食不言这回事。
啃了几口干饼,喝了口热水,顾氏道“今天我跟他爹他们去田里”
闻言,二房李氏也跟着说“大嫂,我也跟他们去”
家里两长辈都开口了,多和媳妇哪里还做得住“大伯母,娘,你们在家就是,田里我跟大嫂去”
见多福媳妇点头,顾氏却没松口“今年事多,耽误了几天,别家的豆子都种下去了我家的田还没整理出来,干脆今天我们几个都去”
晚上听了宋春来说田还有两亩没翻,顾氏就想今天去帮忙,这会弟妹还有两家媳妇都挣着去,她想,干脆大家就一起去吧。
这边女人在说今天要跟着下地的话,那边,宋清泉道“娘,婶,两位奶奶,你们的手可是绣花的手,田里的事你们就不用管了,不就是慢了几天,不碍事的”
他家是有分工的,女人在家绣花除了家务,男人下地干活。
女人整年就没有闲暇,他们忙跟着忙,他们闲时还是忙,就慢了别家几天,还不要她们去使锄头。
“嗯,清泉说的对,你们都不用去,不是买了布,该染的染,该做的做,不要留到年底才赶,那时天冷,手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