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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还能不讲理

    老四要是含糊,他还可以给他掰扯一下,可老四并没有含糊。

    宋大福顿了会才道“你说说,这些年,你有多少盈利?如今,你却连一万八千两都拿不出来,你说爹能放心将银子全部给你?”

    在见宋承孝低下眼去时,宋大福眸中什么闪动“不是爹要迫害你们夫妻的情分,而是想让你看明白,袁氏手里贪墨了多少”

    “哎~本想着这回你在回去跟袁氏要要,却没想那死丫头居然熬不过去了”宋大福感觉到自己的心是剜着疼

    “那丫头没了,咱老宋家的家业可就这么断了,要是你将银子都拿去了,我们这一大家子人可要怎么过。”

    一边小心的看着宋承孝脸色的变化,宋大福一边在心里拨算盘,在想到法子时他靠近宋承孝些道“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将你那婆娘手里的房产全部卖掉,然后将你手里的银钱拿去给白福,若是他嫌不够,你就说自个只能卖身了。”

    “至于爹这里的,爹得给锐明留着,锐明可是咱老宋家的希望,要是没有银钱给他打点,他就是高中了也不会有好前程的”

    “而那丫头,过继给大房就是了”

    明明就是在说过继死丫头的话。

    结果却给扯到了这里。

    可这一扯,宋承孝真的觉得自己的心被伤的滴血。

    他都说人家白福要他们全家买了匆数,他老爹还以为他是骗人。

    “爹,您真觉得卖了儿子白福就会放过咱家?”

    话虽然是问句,从昨天到今天老父亲表现的就是这么回事,可宋承孝说出这样的话来时,心还是伤到了。

    吧吧吸了好几口旱烟,宋大福一脸的莫可奈何。

    “他白福怎么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爹觉得他是讲道理的人”

    “额···”宋大福默了。

    白福要是讲道理的,又怎么会跟他家签这一坑人的契约!

    契约,对喔!

    “老四,不如这样吧,爹就将你逐出家门,当然,这个只是表面上的意思,只是用来应付白福的,而你,咱们家自己买下来”

    在宋承孝的不可思议里,宋大福觉得这主意真找不出半点瑕疵。

    “你该知道的,爹不能将你一房分出去,爹不能害了明锐啊,锐明可是我老宋家的希望,我们老宋家可就盼着锐明能出头天,将我们老宋秀才这一族人的地位给提升上去”

    断送了儿子,来成就孙子的前程。

    若是以往,老父亲这么说,他可能就认了。

    锐明是他的儿子,也是他的骄傲。

    他之所以没能存下钱来,那也是因为每年要给锐明上千两。

    更要打点他县学上下的关系。

    钱,他用了很多。

    也从来没觉得为了儿子的前程,花太多。

    可今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父母心里的地位,根本就不极银钱来得重要。

    父母能供养明儿一月两月,却不可能拱他到致仕。

    就是真有心,他们也没有那个能力。

    他们手里的那些钱,在村里是多的,在镇里也是多的,就是在县里,那也是多的,可到了府城到了京城,那点钱就连好点的院子都买不起,哪里还能应酬。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想维持一个好的形象,想跟众多学子打下又好基础得花多少钱。

    更不要说,爹娘心里真正呵疼的人是大哥。

    以后一旦知道,明儿需要的钱根本就不是他哥哥弟弟们每月得的那些。

    老宋一家的尊荣,怕是就不会在被看得这么重要。

    在没有那男子的问题之前,或许,老父亲就打算断送了他的。

    可惜,他是个泥腿子。

    就是在提高自己也只是个泥腿子。

    而话都说到这里了,他就想要一个答案。

    “不说明儿的前程,不说今天这事,就说白福,爹以为白福是什么人,他每年都拿出那么多,他能相信儿子手里没有那些银钱?他能让我被爹逐出家门!”

    相对于宋承孝的激愤,宋大福显得平静很多。

    嘴角列出一摸嗤笑“不相信又有什么用,你不拿出来,他还能硬抢不成,而我要逐我的儿子他要是敢干涉,我就去告他,他不是京城人,官府管不了,皇帝还能管不了,我去告御状,还治不了他了。在说,这契约是你跟他签的,这赔款不是你来负责?怎么还能想到我们头上来”

    “······”

    心真的滴血了。

    老父亲脸上的得意让他痛得呼吸一溃。

    想从他手里要钱时,就说,父母在不分家。

    大家都是兄弟,你有能力,就该帮着兄弟。

    可真正遇到问题时,居然就把他给撇出去了。

    父母将他给撇开了!

    眼见着他大难临头却能庆幸,他们自己能逃过一劫····

    宋承孝没被宋大奶奶怼死,却差点让自家老爹气死。

    紧紧压抑着,不让自己心底的火山爆发。

    可却怎么都咽不下这口,要被挚亲之人断送的恨意。

    “我们没有分家,契约就是儿子签的,也是爹你宋大福一房的,更何况儿子每年的进项都有上交”

    “爹手里的钱就是从酒坊来的,不要说儿子今天跟爹借,就是儿子今天跟爹您要也是应该的”

    “这····”还能这么算,而钱,你不是没有全部交出来?

    瞠大眼。

    宋大福明显就没往这边想过。

    “爹,吏法摆在那里,哪怕儿子一文不交,就没分家这一条,上了官衙,爹跟儿子也是一家人,得承受同样的刑责,而今日爹就算将儿子逐出家门,也得衙门认可,爹能让衙门大人想着爹吗”

    在宋大福的凝眉里,宋承孝的心是更难受了“毁约的是我们,爹以为别人会觉得爹有理,就算爹有理,爹就见得到皇帝了?儿子觉得,爹这话要是说出去,白福会立马灭了咱家,他以前可就这么想过。现在,死丫头要死不活,他要的酒没了,我们一家死了他一点也不可惜”

    “····”

    张着嘴,烟杆子掉了都没心思捡。

    宋大福心里只有一句话在不停回转。

    怎么会这样?

    他们一家难道都被卖了?

    ···难道要将四房给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