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等等。
外人,可不是外人。
宋大奶奶不开口还好,这样开口简直是给宋承孝指了一个下坡的道。
咬咬牙,他看像老王大夫。
“这丫头是个野种,她根本就不是我宋承孝的孩子,老王大夫不防帮我们验个血,省得以后大伯娘老是拿这丫头来诋毁我,我帮人养了十几年的野种,我不想她死了还带着我宋承孝的帽子”
“你~~,宋承孝,你···”。见过不要脸的人,还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极品。
为了跟人撇清关系,居然连这样的话都说得出来。
宋大奶奶让宋承孝气得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
“娘,娘你不要生气,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当,娘不要气,气坏了身子,谁还管蓁丫头”心头万马奔腾却还要故作镇定,宋春来拍着老娘的背一个劲的劝说。
一听到儿子这话,宋大奶奶强吸口气,将心底的诅咒给咽下去。
并拼命对自己说,一个祖宗,不能骂,骂了他家的也等于骂了她家的。
她不能对祖宗不敬。
也不能晕,晕了就没人管蓁丫头了,没有她看着,什么时候让人给扔后山都不知道。
宋承孝这人,没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你以为你不要蓁丫头,你就能撇开关系?”
宋承孝脸色明显闪过得瑟。
人都跟他没关系了,还怎么找到他门上来?
不知道宋承孝是怎么想的,宋大奶奶脸上的肉扯了抖,抖了扯“你当别人是聋子是哑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可没将别人当聋子的哑巴,只是不是我家的人,我是绝对不会让他在待在我家里的”
“你这是想将人给扔出去?”她就说宋承孝就是这样的人。
“不是扔,是请,我请她来当长工,现在用不到她了,自然要请她跟她的男人离开”
长工?
蓁丫头成了长工,宋大奶奶一时错愕。
过后则是掩埋理智的怒火。
“你,你这次畜生”
“我是畜生大哥他们怕也不是东西了”
“你”
“大伯娘还有什么要说的?”
终于将大伯娘压了下去,宋承孝有一瞬间的得意。
指着宋承孝在看着他那你奈我何的嘴脸,宋大奶奶急急问“好,好你个宋承孝,你就是不想管蓁丫头···”
宋承孝一脸的我就是不管,宋大奶奶一个气不顺,噎出一句“你不管,我管··”
眉头动了下,宋承孝想了想。
“那就麻烦大伯娘将她从我家弄走,我可不敢让她死在我家,我怕大伯娘以后又捻起这事不放,我膝下有七个儿子,我可不想凭着大伯娘坏了他们的名声,我的儿子以后可是要致仕的,不能有个身份不清不楚的姐姐”
“你···”
“大伯娘要是愿意给她个宋,大伯娘不防以过继的名义将她给过到大哥的名下,也能给大伯娘一房增添些许人气,更给这丫头一条出路”
过继,添人,这话何其诛心。
这是在红果果的嘲笑他们大房没人。
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宋大奶奶,气得直哆嗦“你怎么不将南樛也过到你大哥明名下”
“大伯娘要是喜欢也是可以的,反正一样是野种”
这丫头不能是他的孩子,那小子也不能是。
还好今天宋大奶奶提醒了。
不然人真找来了还得麻烦。
“你····”
气极差点就攻心,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的宋大奶奶张口就将话给说了出去,谁知宋承孝还更不要脸的给承了下来。
一口气堵心口,宋大奶奶差点上不来。
“好,好,好,过,老娘将她们母女三都过到我一房,老大,去请族长,族老跟村长”
就这么将男子的事情给推给了他家,宋春福眉头深锁。
宋承孝低眉拢袖“那就麻烦大哥了”
“老十四你···”
这是存心想要将麻烦往他们家送。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自家老娘是让老十四给激了,却没想到老十四居然是真有心,指着宋承孝,在回头看一眼小床上的宋灼蓁,宋大奶奶家老大宋春福,半天说不出话来。
“大哥家不是人口单薄,过两个过去多少能有点人气,不要说做兄弟的我不帮大哥着想,这样的人要不是看着大哥的面子我才不会让他们留在我的名下,污我的名声”
这还真是为他着想“你···”宋春来好半响都没憋出下文,看着宋承孝那挑衅的目光,他脑子一热,转身就往外走。
都到了这个份上,宋承孝对着老王大夫也没了好脸色。
“老王大夫,今天麻烦你累这一趟了,我这就让人送你回去”探手入怀,宋承孝取出一个荷包,从里头拿了十文钱。
老王大夫对宋承孝虽有了意见,可这里是人家,接过钱,也没多话转身就要出门。
他脚还没踏出去,就让宋大奶奶给叫住了。
“老王大夫,孟大夫,今天的事你们是目击者,老妇人还请你们替老妇人做个证人,老妇人一把年纪了,到这个岁数也就见过这么一个不要脸的,老妇人怕,老妇人怕老天开眼,让这丫头撑过去后也让这小子撑过去,老妇人怕他又不要脸的来抢”
谁说男子就不八卦了。
男人八卦起来也是拦不住的。
虽然,老王大夫跟孟赤脚都不是会说人一二的人。
可就像宋大奶奶说的,像宋承孝这样不要脸的人,他们是真没见过。
这心头不是就有了八卦之心。
就好奇接下来会是个什么进展。
这不,宋大奶奶这一开口,给了老王大夫和孟赤脚留下来看戏的好借口,不过,摸着胡子,老王大夫装模作样的瞟宋承孝一眼。
他以为宋承孝会赶他,却不知宋承孝留着宋灼蓁母子完全就是为了钱。
而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只比奴籍高些,哪怕你有家财万贯,也是低人一等的。
在法律上,商籍人家的孩子连官都不能考。
大金就没几个商家。
如今孩子都在县学,在县学里,他们都不敢说自家是经商的,直说是耕读人家,并以酿酒为副业。
而这副业,都是贵人逼着才经营的。
几个孩子都不敢让同窗知道他家的事,为此都不敢将同窗带回家。
这两年,老二还颇被先生看重,说可以准备下次的院试。
以此,他婆娘已经跟她闹了好久,就为这宋灼蓁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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