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蓁蓁离开丰城到了附近的大城池。她发现城中的修道之人突然多了起来,到处都是拿着法器到处逛的道士。
“这是怎么了啊?从来没见过这阵仗。”街边几个人窃窃私语。
“听说他们在到处搜捕一个女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个女人?什么女人能有这么大能耐,惊动了这么多人。”
“嘿,我也不清楚啊,我要是清楚就把她抓了邀功去了。”
“就你?别开玩笑了,能把那帮道士遛的团团转的人能是善茬吗?吹牛吧你。”
这时秦蓁蓁凑了过去,“两位大哥,刚才听你们在聊抓什么人?”
“是啊,姑娘,你也想问这个?”
“对啊。我看这城里怎么这么多道士,还都急匆匆的,是咱们这里有什么修仙门派吗?”
“你要说修仙门派还真是有一个,不过就是个小派,门人也就几十个。可是这些道士,除了有他们的人,大部分都是从别处来的啊。”
“别处?别处的来这里可是为何?”
这时又凑过来几个人,都喜欢听听热闹。刚才那人小声地对众人说道,“听说是罗阙仙门的,在追杀一个他们的仇人。”
“罗阙仙门?瞎说吧,”另外一人道,“我听说他们一百年前就隐遁世外,不问世事了,怎么可能又突然这么大张旗鼓跑出来。”
“唉你说的是北罗阙仙门,这帮……”他指了指远处那群道士,“是南罗阙仙门的。”
“南罗阙?他们不在南方好好待着,来咱们北方干什么?”
“这就奇了呗,可见他们要找的那个有多么重要。”
秦蓁蓁在一旁听着,知道这南罗阙要找的人十有是自己。听着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有多么神的人,其实就是自己,她感觉得意洋洋的。
“喂,你们干什么呢?”这时几个手持法器的道士走了过来。
那堆人听到声音,都要做鸟兽散,结果全被堵了回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几个人指着刚才说话那人,“听他讲故事呢。”
“讲故事?说来给我听听,什么故事那么有意思啊,让你们热÷书在一起不走了。”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道士说道。
“嘿嘿,”刚才那人笑了笑,“仙长,没什么好笑的,就是大家一起聊聊而已。”
“没什么好笑的?你说来给我听听,我评判一下好笑不好笑。”
“这……仙长,真没什么……”
“说!我让你说就说。”络腮胡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举起法器就要向刚才那人打去。
他的法器是把戒尺,就是不催动法炁,打在寻常人身上也会留下一道很深的伤口。那人吓得腿一软,跪下连连扣头,“求仙爷们绕过小的吧,小的真么说什么。”
“你特么的,”络腮胡子使劲踹了他一脚,指着旁边人说道,“你说,他都说什么了?”
那人有点犹豫,眼神来回游走,最后定了定神,说道,“他刚才说你们南罗阙仙门的来我们北方干什么?”
“呦,你管的挺宽。北罗阙仙门不顶事,我们南罗阙替他们管管你们这帮刁民不行啊?”络腮胡子踹了跪在地上那个男的一脚。
“饶命,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了。实在也是觉得好奇,没别的意思。”
“你们都给我听着,谁要是见到这个人,立马报告我们,重重有赏啊。”络腮胡子从怀中拿出一张纸,展开来给众人看。
“唉这人,好像刚才和咱们打听事的那个姑娘啊。”他看着地上跪着那人说道。
那人扶着腰站起来,凑近看了半天,“没错没错,就是她。她刚才还问了半天。”
“此话当真?她人呢?”络腮胡子急道。
“没错,她刚才就在这里来的。”众人异口同声,纷纷回头去找,哪里还能找的到秦蓁蓁的踪迹。
“赶紧给我搜。”络腮胡子一声令下,重道士一哄而散,纷纷去找秦蓁蓁的踪影。
秦蓁蓁刚才在人群中见络腮胡子拿出画像,立马掉头离开了人群。没想到时隔二百年,自己又过上了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也惊讶于罗阙仙门那帮人小心眼的程度,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记了几百年,不过可惜的是,莺鸣剑他们是得不到了。
秦蓁蓁在街道上飞速移动,此时若是施展巽阵飞走便太过明显,只得在城里躲避着围追堵截。自从得到消息,这城里的道士明显比刚才又多了一倍,秦蓁蓁避无可避,本来打算只得正面迎敌,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却被拉了进去。
秦蓁蓁本能地想要施展拳脚反抗,却不料那人慌忙说道,“蓁蓁,住手。”
这个声音秦蓁蓁熟悉的很,不是梁末然又是谁。“末然,你也来了?”秦蓁蓁语气透露着兴奋。
“听说你在这边,我寝食难安,生怕你除了什么差池,赶紧过来了。”
“噗,”秦蓁蓁一笑,“不知道你是担心我,还是担心你自己。”
梁末然尴尬一笑,“当然是担心你了,你若是不提我都忘了那件事了。咱们进去说。”他领着秦蓁蓁进了屋。
“对了,你既然能得到消息,难道你也是南罗阙的人?”
梁末然点点头,“自从王免被杀死在相府,冯亦星便发现了端倪。其实他的身上除了那个割喉伤口以外,并没有其余外伤,无法判定是你所为。但是他派去调查的弟子带回来一个很重要的消息,就是当晚相府士兵听到一声巨响后快速集结,等赶到的时候发现那间屋子门口居然凭空多了一座小山正在缓缓下沉,大家都以为看花眼了。冯亦星听到这个便联想到了你,普天之下有造山之能的法术恐怕就只有古流道法了,而你是古流道法唯一的传人。”
“这个冯亦星倒是真不傻,”秦蓁蓁看着梁末然,“你不是一直同他不和吗?怎么分南北却跟了他?”
“划分以后,风千墨带走了绯衣和冷霜两堂,而我做为他冯亦星的师弟自然而然地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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