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川,你不是告诉我你在老家的父亲也是商人吗?怎得1000元宝都舍不得为我出?”女子的声音传到孟川的耳朵里,他像是突然清醒了一般,“柔妹,你听我说!”
连笙在一旁弱弱地道,“女子好可怕,怪不得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秦蓁蓁瞥瞥他,“你和一个女子说女子的坏话?”
“不好意思,我忘了你也是女的了。”
秦蓁蓁刚要作势打他,就听旁边“嘭”地发出椅子翻倒的声音,她扭头一看,见是那个柔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向着门外跑去。
“柔妹,柔妹,你听我说啊!”孟川在后面喊着,追了出去。
“嗯,这下子耳根清净了。”秦蓁蓁抬头看了看二楼,“你说刚才和他们抢钗子的究竟是何人?”
“不知道,始终只听见声音,但是从来没见到人,许是坐在我们看不到的位置。”
“接下来是最后一件拍品,这件物品由一位老者提供,是临时加进来的,未在拍卖单上展示,有兴趣的贵客可以听一听。这应该是一副书法残品,落款已毁,上面书写的文字稍显晦涩,具体请看展示。”
此时上来两个引路娘子装扮的美女,同时将拍品展开,只见纸张的一侧有撕毁的痕迹,另外一侧则完好无损。
“那上面的文字写的什么意思啊?”
“看都看不懂,买来有什么用?”
“连落款都没有,这样的东西也能上拍卖会?”旁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都对这件物品不甚看好。
秦蓁蓁热÷书睛看去,“那上面的文字……写的是?”她脸色一惊。
“各位,下面开始竞拍。起拍价500铜币。”
掌事人宣布完起拍价,底下一片哗然,“什么?500铜币的东西也能上这个拍卖会?太儿戏了吧。”
“这种东西白给我都不要,真是糊弄人。”
“连笙,”秦蓁蓁侧过头去,“一元宝相当于多少铜币?”
连笙眨了眨眼,脸上带着惊讶,“1000铜币。”
“哦~”秦蓁蓁露出一副了然的样子。
掌事人话音落了很久,都没有人叫价,就在他以为拍品要流拍的时候,秦蓁蓁忽然举起手。
一旁的连笙扭过头一脸惊讶地看着她,“秦姑娘,纵使我博学多才,这上面写的东西我都看不懂,你花500铜币买来何用?”
这时周围亦是传来一阵议论,有坐在他身边的“好心人”劝道,“姑娘,这么个东西谁买谁砸手里,你可不要上当。一会儿交个违约金,东西别要了就当买个教训。”
秦蓁蓁坐在座位上一语不发,专心地听着会不会有别人叫价,好在当掌事人锤子落下的时候,没有人同她争。
“好,那这件拍品就归那位小姐所有了。下面请各位稍事休息,准备开始下一阶段的拍卖,墨绿席位的客人可以选择离开或者观看。”
“秦姑娘,他是什么意思?我们可以走了?第二阶段不让咱们参与了?”连笙疑问道。
“你没听那引路娘子讲吗?咱们的级别只可参与第一阶段的拍卖,后面的看着就行了。”
“怪不得,我说刚才拍了那么多东西,都不见三楼有人出手呢?好像二楼也只是有个人和那个孟川抢过钗子。说来奇怪,那个钗子除了新颖好看些,也没什么其他的了,怎得那人非要和孟川他们较劲呢?”
“也许人家也有个美人在旁边催着要呢?好了,我要去交钱拿我的拍品了。”
秦蓁蓁起身,一路走到出口,此时接他们进来的那个引路娘子正好在门口站着。
“我要去取拍品,怎么走?”
“小姐您好,请您随我来。”引路娘子见是秦蓁蓁,甜美的笑了笑,随即依然是扭着腰肢、踏着玉步为她带路。
秦蓁蓁随着她一路上到三楼,来到一间房间门口,她抬眼望去,只见那门框右方悬挂着一个牌子,上书“交接室。”
“便是这里了,还请您准备好资金,随我进来。”引路娘子推开门,将秦蓁蓁引入屋内。
此时屋中有一个人正在办理手续,另外一个人则站在后面等待。
“诶,我说老关,你家老爷出手够阔绰的,一千元宝买了个钗子,这是要送给谁啊?”后面那人道。
“嗨,别提了,我家老爷买这个不是为了送人。”
“不是为了送人?这东西转卖也值不了一千元宝啊,这单生意他是做亏了。”
“他也不是为了做生意,唉。”
“那是因为什么?”后面那人好奇心被勾起,一脸好奇地问道。
“嗨,还不是为了我家那小姐。她前些日子认识了个男子,把她迷的不得了,天天嚷嚷着要嫁给他。老爷本来想着若是小姐喜欢,嫁给他也无妨,但还是本着关心孩子的初衷对他的底细打探了一番。谁知这一打探不要紧,倒惹出事来了。”
“能惹出什么事?”
“那男子和我们家小姐说他父亲在老家也是个富商,和她好不是图她的钱,可是我们老爷派人查探之下,发现他祖上三代一直靠种田为生。其实老爷并不是嫌弃他的出身,只是撒谎之人不可取。老爷将实情告诉小姐,小姐偏偏不听,非说他给自己花钱出手极其阔绰,绝对不是个穷人,可是他那些钱也都是借的啊。我们百般解释,出证据,可她就像是被迷了心窍一样,就是不信。这不正好赶上这次拍卖会,老爷假意同意他们交往,还想办法给他们弄了几个墨绿牌子让他们参加拍卖,实则是为了让小姐看清他的真实面目。”
“这和你们老爷花一千元宝拍钗子有何关系呢?”
“你听我说,老爷早就知道小姐看上了那金枝永梅钗,也猜到小姐肯定会让那男子拍下这个钗子。所以老爷故意给他一直加价,加到了他承受不起的价格,如所料般的最后他选择了放弃。”
“哦,原来是这样。果然天下父母心,为了孩子真是操碎了心啊。”
“可不是嘛。”那家仆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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