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男人回道。
须臾,队伍越来越短,很快就轮到了秦蓁蓁。她刚要上前接受盘查,却忽然看到一个士兵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报、报告首领,末、末然仙长要过来看看。”
秦蓁蓁听到那两个字心中一惊,“末然?难道是梁末然?”
首领闻言,立马责令几名守城士兵抓紧列队,打发要出城的众人先等待一下。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一身穿道袍的人款款走来。
“容貌果然没有变。”秦蓁蓁看着那人心道。
“今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梁末然对身边守卫首领问道。
“回仙长,目前为止没什么可疑的人,就是刚才有一家三口疑似是要逃出城,被我们拦了下来。”
“好。”梁末然点点头,“没有伤人吧?”
“没有没有,”首领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就好。以后北梁国的国民就是咱们的子民,要善待他们。”
“是,谨遵仙长教诲。”首领连连点头。
自梁末然过来,秦蓁蓁的眼睛就没有从他身上离开过。此时梁末然同首领说完话,似是感受到了秦蓁蓁的目光,转过头看向她。
“这位大姐,方才你就一直看着我,可是有何事?”梁末然走了过来,对秦蓁蓁问道。
秦蓁蓁睁大眼睛看着他,惊讶于梁末然居然没有认出自己,反倒看的他有些不自然。
“请问你是有何事?”梁末然又问了一遍。
“仙长,我有个不情之请,能否借一步说话?”秦蓁蓁表情扭捏,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梁末然有点惊讶,“您有何事不能在这里说?”
“这事有点难以启齿,我不想让那么多人知道。”秦蓁蓁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这时一边的首领骂道,“哪里来的村妇,仙长是你随便使唤的吗?”
梁末然拦住首领,见秦蓁蓁表情诚恳,道“那好,咱们移步那边说话。”
梁末然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将秦蓁蓁引到一边无人的地方,“您有什么事?”
“梁末然,是我,你居然没有认出来?”秦蓁蓁直接点破自己的身份。
梁末然愣了愣,盯着秦蓁蓁的脸仔细看了许久,脸上带着兴奋,“是你?你把自己化成这样,我真的没有看出来。”
秦蓁蓁颇为得意,“看来我的化妆技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倒是你,一把年纪了还管人家叫大姐,我心里都快笑死了。”
梁末然脸上有些不好意思,“那不是托你的福,我面相年轻嘛。话说你怎么敢来这里?这里现在已经被南诸国占领,若你不赶紧走,罗阙仙门迟早会发现你。一会儿我让他们赶紧放行,你尽快出去。”梁末然压低声音道。
秦蓁蓁摆摆手,“你都认不出来我,一般人就更别提了。这我倒是不担心,你现在在罗阙仙门过得怎么样?”
梁末然沉默了一下,“我现在混的还好。毕竟入门比较早,在仙门里还算有几分薄面。”
秦蓁蓁点点头,“那我便放心了。”她见那边的守城士兵不断向这边张望,知道二人若说话太久必会受到怀疑,所以干脆问道,“凌霄殿锦云的下落你可知晓?”
梁末然显得有些惊讶,“你认识他?”
“算是吧。他于我有过几次恩,所以比较关心。”
“哦是这样……他,状况应该不好吧。”
“我听说他消失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那日将掌门诛杀后,就被魔人抓走了。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
“魔人?他们当真有勾结魔界?”听到锦云被魔界抓走的消息,秦蓁蓁心中有些担忧。
“是的。所以你若是想救他,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想吧。”
“魔人,为何要抓他,你知道吗?”秦蓁蓁还是不死心。
“魔人那个空间转移的大阵,你知道吗?”
秦蓁蓁点点头,“有听人提起过。”
“那个大阵之后是要献祭活人的。锦云就是作为献祭的祭品被魔人带走的,所以罗阙仙门也不好问什么。左右也是敌人,死活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
“那魔人去了哪里。你知道吗?”
“他们已经回到魔界了。至于怎么去,我也不知道。”梁末然有心帮忙,却也很无奈。
“好吧,”秦蓁蓁表情失落,“这么说我是别想找到他了?”
“魔界不是咱们凡人随便能去的地方,况且他作为祭品,很有可能早就死了,你还是放弃救他的念头吧。”梁末然劝慰道。
此时守城士兵那边已经频频开始张望这边,秦蓁蓁知道两人说话时间过长,恐会引起他们的猜疑,对梁末然道,“我没有事了,咱们回去吧,一会儿要怎么和他们说?”
“我自有计较,你就放心吧。”
梁末然和秦蓁蓁回到城门前,他对守城士兵道,“方才我听这位大姐说她想要出城投奔亲戚。她刚刚丧偶,在这都城已无依靠,希望咱们能够给她行个方便,放她出城。”
“那个,仙长,皇帝可是下旨……”首领在一边道,还未说完,便被梁末然打断。
“我已经答应她了。”
“啊?这……仙长,这不合情理啊。”首领有些为难。
“有何不合情理?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走。于情,她在这都城已是孤苦无依,生活无靠。于理,皇帝下旨是为了尽快重建都城,复兴经济,她一介女流又能干什么?放她走,并不违背皇帝的旨意啊。”
周边的百姓闻言,纷纷议论,支持梁末然的说法,还有人开始替秦蓁蓁求情,“你们就让她走吧。”
首领见梁末然如此说,“仙长之言,小人自当领命,只是因此上面怪罪下来,仙长可替小人担责?”首领最终担心的还是自己的乌纱和小命。
“我自可担当。”梁末然面上做出一副不快的样子,似是对首领这磨磨唧唧的样子感到不满。
秦蓁蓁最后还是被首领顺利放行,她出了城门,回头不动声色地看了梁末然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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