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把她打晕,直接把人带回地府。”黑无常一旁催促着,白无常急道,“还用你说?”手上的哭丧棒就要到秦蓁蓁的脑袋上。
“坎阵?水弹。”秦蓁蓁瞬间施展坎阵,用水球将白无常顶了出去。
“若不是怕毁了我这院子,早将你们打趴下了。”秦蓁蓁拍了拍手,双手抱臂地看着狼狈的白无常。
白无常冷不丁的被水球顶开,毫无防备,所以摔得很狼狈,直接落到了院子角落里的柴堆上。还好是灵体感觉不到疼痛,否则定是要吃苦头了。
“你敢打黑白无常,就是在藐视我们冥界。”黑无常过去扶起了白无常。
“冥界?”秦蓁蓁想起莺鸣一直说自己是什么冥界的幽冥圣主。“你们是冥界之人?”
“我黑白无常是冥界勾魂索命的厉鬼,此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少装傻充愣。”白无常在黑无常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他刚吃了苦头,可不敢再对这个女人掉以轻心。
“那你们可知一个叫莺鸣的人?”
黑白无常互相对视一眼,黑无常道,“不知,你少打岔。”
“怎可不知?他说是冥界的幽冥圣主。”
“大胆,圣主也是你可提的?我们冥界的圣主一直都在冥界里,从未到过人界,怎么可能有认识你这个山野村妇的机会?”
“不是现在的圣主,是以前的。”
“不管是现在的,还是以前的,你都休想攀关系。圣主高高在上,名讳岂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可以知道的,你休要混淆视听。今日我二人技不如人,但是我们冥界既然盯上你了,你就休想逃脱。”
秦蓁蓁有些莫名其妙,感觉自己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下来,“我与冥界之人从未结下过梁子,为何冥界要穷追不舍?”
“我二人只是听命行事,具体怎么回事,你还是自己想想吧。”白无常看看黑无常,“咱们也该回去复命了,唉。”
黑白无常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雾阳村,消失在秦蓁蓁的视线中。
“我自己想想?”她嘟囔着这句话,回了屋子。躺在床上仔细想了想自己这一百多年的过往,确实从未与冥界之人结过梁子,“肯定是莺鸣那家伙,消失了还给我找事。”最后她得出结论,一定是受了莺鸣的连累,带着气愤呼呼地睡着了。
那边莺鸣被关入的暗室,其实是暗藏在这三殿之中的囚室,专门关押对阎王不服之人。此处四面皆是墙壁,被关在里面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出入只能靠外面的机关启动石墙打开一扇门,因此这里可谓是铜墙铁壁,想出去基本不可能。
莺鸣在这里回想了许多,想到最多的便是他与秦蓁蓁的种种过往,这段经历应该是他最快乐的时候。想到这里,不禁有些担心她找不到自己会不会伤心。
石门应声打开,门外进来的是王宣灵,后面跟着的是丫鬟和鬼差。
丫鬟手里端着食盒,进来将食盒打开,阵阵香味从里面飘了出来。她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莺鸣用眼睛瞟了瞟,一共八道菜,四热四凉外加一道汤,不可谓不丰盛。
王宣灵见已布菜完毕,吩咐道,“你们在外面等着就行了。”
丫鬟和鬼差低头应了声“是”,便一路小碎步倒退出了暗室。门口的守卫按照吩咐关上石门,将王宣灵和莺鸣单独关在了里面。
“趁热快吃点吧。”王宣灵看着莺鸣,“这些都是你原来最爱吃的菜,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莺鸣不时地看着那些饭菜,虽然自己心里很想吃,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是吗?我已经不记得了。同样的菜吃多了也会腻的。”
“你的意思是觉得我这道菜老了,吃腻了?”王宣灵怒极反问。
莺鸣被问的愣了愣神,“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他的意思是自己已经离开冥界成为器灵,一切便要从新开始。
王宣灵并不听他的解释,“你我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互相结下婚约,后来我们终于长大到了该结婚的年龄,可你一拖再拖,结果这场婚事我一等就等了千年,他们告诉我你已经魂飞魄散我都不信,就坚信你能回来娶我。现在你终于回来了,告诉我嫌弃我?”
“宣灵,”莺鸣皱皱眉,“你我二人当年的婚约是由我们双方的父亲定下的。如今我父亲已经寿终魂销,我们不该再受那婚约的束缚。”
“莺鸣,你是什么意思?我愿意受!我可真傻,当年你百般推脱我就应该想到你并不想娶我,可我却单纯的幻想你是要等自己变得更强好轰轰烈烈地娶我,可你成了幽冥圣主以后依然没有要娶我的意思,可笑我还做着春秋大梦。就是你消失的这么多年,我居然还在等着你。”
“宣灵,都该放开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莺鸣将手放在她的肩上,以示安慰。
“不,我不!”王宣灵叫道,将他的手从自己的肩上甩开,“借口,都是借口,你原来是爱我的对不对。都是那个女人的出现,才让你移情别恋的对不对。”
莺鸣刚要开口解释,便被王宣灵打断,“我就知道是这样的。那个女人要是死了,你就会回到我的身边是不是?”她表情扭曲。
“不,和她没有关系。”莺鸣有些急,“她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和你成亲的,一直以来我只把你当个妹妹。。”
王宣灵向后退了两步,干笑两声,“你终于肯说实话了?我就喜欢看你这着急的表情。你不是喜欢她吗?我就要毁掉她,我们谁也得不到幸福。”说着调转身子在石门上敲了三声。
门外的守卫闻声立马将石门打开,莺鸣还想拦住王宣灵,可王宣灵头也不回的走了,门口的守卫赶忙将他拦了回去,随即启动石门开关。石门渐渐落下,莺鸣在门口一遍又一遍的喊王宣灵的名字,却都不见她回头,直到石门重重的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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