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武婧,朕没有尊重过任何嫔妃,但此刻朕想尊重你的选择,朕可以放心的走了,你们保重!”李智说完竟然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三人眼前。
媚珝一阵惊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醉生梦死与花丛间的皇帝,竟然如此深藏不露。她看了看武婧与李君新,二人面色平静,如同这种是非常平常一样。
“媚珝,此事切莫声张,如果你真怀有龙种,本宫愿将后位转赠予你,你产下的皇子以后会成为太子甚至皇帝。”武婧真诚的看着媚珝说道。
媚珝刚想高兴,李君新却一脸严肃的说道“如婧儿所说,你若诞下皇子,也算是为李唐宗室立下了功劳,给你个皇后的名分,以正太子之位也是理所应当。我与婧儿了却心愿之后也无心留恋于尘世,自称病隐居。
不过,皇子出生之后,是要经过层层考验的,到时若你有半句虚言,定将你凌迟处死。”
媚珝忽然有些心虚,若早知会骑虎难下,就不会在一时冲动的跑出来了。
“多谢陛下与娘娘,媚珝一定会早日产下皇子,不负陛下与娘娘的厚望。”媚珝强装镇定又半拍马屁的说道。
“嗯,你先回宫休息吧,本宫与陛下还有话要说。”武婧说道。
媚珝回宫后一个月有余,皇后娘娘武婧来过一次,但只是让他注意身体,不要乱说话等等,李君新但是一次都没有到过媚和宫。
又等了一个月,发现并无身孕的媚珝有点待不住了,她偷偷见了许多名医术士寻求得子仙方。
功夫不负有心的人之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相会,月黑风高夜,乌鸦会黄雀,来自异族的占星师李聃,为了高额赏金,竟然教授给媚珝一种取血受孕逆天之术。
媚珝修炼有成后,便迫不及待的借思念李智为由邀李君新品尝她的手艺,李君新本来是拒绝的,但皇后武婧怜惜媚珝,觉得她见不到李智,能见相貌相同的李君新也是一种安慰,在武婧的坚持下,李君新去了媚和宫。
晚宴之上,媚珝打扮的恰到好处,伤感自然流露,向李君新说了自己并未怀有李智的孩子,只因不想吃苦才撒了弥天大谎。
面对她的坦然,李君新虽然气恼但也为之动容,凡尘俗事,又有哪个女子希望奔波劳累一生。
他告诉媚珝不会追究了,希望他以后能够安分守己,在宫中平安度日。
媚珝喜怒交加之余便求他陪她饮了几杯果酒,他欣然同意。
谁知这酒里加了符咒,酒量一向大的李君新只喝了几杯便倒了,醒来之时是在媚珝的榻上,他已经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了看熟睡的媚珝与满室的凌乱,便本能的感觉发生了越礼之事。他悄悄整装回宫,之后未曾再去媚珝处,也未与武婧提及此事,只说说了媚珝为求安定假孕之事,看在昔日的情分武婧也未追究此事。
一个月之后,武婧正在作画,媚珝忽然来负荆请罪。
“娘娘,媚嫔娘娘来了。“宫女舒淑的匆忙来报。
“来就来呗,媚珝以前也是我们宫的人,你怎么像见了狼一样,快让她进来。”武婧说道。
“嫔妾来给娘娘请罪,请娘娘责罚。”媚珝神色疲倦而紧张,眼里似有千言万语又心虚难言。
??武婧看她这神态便也猜到了几分,她让宫人退避后,冷然看向失态的媚珝。
“好好的请什么罪?说来听听。”武婧已经开始头皮发麻。
??“皇…,皇后娘娘,上个月皇上去我那里时喝醉了酒,然后……,然后就留宿了。”媚珝磕磕巴巴的说道。
几句简单的话语,便让武婧波澜不惊的心猛的痛了一下,她酸涩的想着到李君新的与媚珝的醉酒时的画面,伤感的看着媚珝忘恩负义却又满脸柔弱的表情。
??脑恨与心痛都已无济于事,别说李君新现在是一国之君,就是富商地主有几方妻妾也是正常的,她一个即将修行之人,不该为这些凡事所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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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不想惹娘娘伤心,自己默默出宫自生自灭去。奈何下定决心之时,才发现真的身怀有孕,涉及皇家骨肉,亲切不敢让这孩子一起平切受苦,所以才来求娘娘给条生路。”媚珝一脸愧疚悔恨,看懂的声音略带无可奈何。???
“既然木已成舟,本宫在懊恼也无济于事,你怀有皇家骨肉,不便在外抛头露面。这样吧,反正本宫在这个后卫呆腻了,回头便与皇上说说,我让贤,让他册封你为皇后。”武婧强装平静的说道。
“娘娘,万万不可…”媚珝虚伪道。
“不必说了,你退下吧,本宫自有主张!”武婧语气不容拒绝的说道。
媚珝刚走不久,李君新赶忙完政事,赶去与武婧用膳,路途之中遇到了赶来的舒淑,她一五一十的说了媚嫔与皇后对话的内容。
李君新听完之后半是恼怒半酸楚,恼怒自己不该酒后转了方寸,恼怒媚珝不该将此事告诉武婧惹她忧伤,酸楚武婧没有他期待的捻酸吃醋。
李君新若无其事的进到殿中,并未让人通报,他看到武婧坐在桌前发呆,偌大的桌子上只放了一个砂锅,锅内红色的辣汤与食材还在翻滚,什么毛肚、鸟血、大百叶、木耳、豆皮、金针菇等…一应俱全。
李君新小心陪笑道“今天怎么有心情亲自下厨给朕做菜了?”
见是李君新武婧起身躬礼“陛下日理万机,这是臣妾应该做的,只是臣妾手拙,只会做这一个,不足之处,希望两壶自酿的美酒可以弥补。”
“哈哈哈,已经很难得了,朕心甚慰。”李君新说着便坐了下来。
李君新看着锅里的丰富食材道“爱妃,这个砂锅组合,朕从未见过,可有名字?”
武婧淡淡的笑道“这个叫茹毛饮血,因为初修之时总觉饥饿难耐,师父李连疯便借助便利食材为我创了此杂锅。”
“甚好,那今天我们就借着茹毛饮血一醉方休如何?”李君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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