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楼并不是普普通通的人就能进的,早在苏洛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就知道了。所以,当他看见苏贝儿掏出来个玉佩,那掌柜的给他们放行了,整个人都不淡定了。
“贝儿,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会有这玉佩的?”
“爹地给我的,他说”苏贝儿左右看看,贴着苏洛的耳朵道,“爹地说有这玉佩,出入宇苍宫通畅无阻。”
“宇苍宫的信物,怎么有你的没我的?”苏洛有点泛酸,苏贝儿可深刻的记得这玉佩的来历,心虚地低下了头。
半晌,苏贝儿开口道,“我们这不是要去庐蕴书院了么?干爹怕我们受气,给了我这玉佩。”
苏洛想想,觉得有些道理,毕竟宇文晨对两个包子的宠爱,他还是看在眼里的,“那你可不能欺负了同学,再拿着玉佩装可怜哦!”
“干爹”苏贝儿不满地叫了一声,“我哪有那么坏!”
正说话间,南兮和宇文晨手挽手进来了,“不好意思啊苏洛,我们让你久等了。”
“嗯,有句话是怎么说的,”苏洛托着脑袋想半天想不起那个词来。
“干爹,你是不是想说,来晚的请客?”小机灵鬼儿苏贝儿问。
“对,是这个意思,”苏洛揉揉苏贝儿的头,“真是干爹的贴心小棉袄,干爹老了,爱忘事。”
一听到请客,南兮的脸色沉了沉,看着宇文晨也没有替自己解围的意思,“没钱,记账吧!”
苏洛一听,有戏呀,看着南兮阴沉的脸,他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张纸,推到南兮面前,“签字吧!”
南兮拿过来一看,居然是欠条,上面写着南兮于除夕夜借苏洛一千两银子请客吃饭,利息一个时辰十两银子。借款人签名那里还空着。
耳边传来宇文晨轻笑的声音,南兮发现他看着苏洛的眼神格外宠溺,完全没有任何不满,自己才是他的未婚妻啊!
“苏洛,你算计我!”
“非也非也”苏洛摆摆手,“我就是觉得你今天晚上会请宇文晨吃饭而已,你说你穿这么好看,肯定没有地方装银子,就好心借给你一千两。”
苏洛有到南兮身边,“你说你要是花一千两,让宇文觉得你漂亮贤惠大方,你是不是赚了?而且”苏洛毫不客气的南兮摁倒椅子上,“要温柔哦!”
“小洛”宇文晨笑眯眯地看着苏洛,真是越看越喜欢!
“宇文晨,我昨天仔细想了想,你这几天的住宿费,伙食费,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我就给你算三万两吧,今晚不交钱,不准睡觉!”
本来昨天的时候苏洛就想着给宇文晨算算住宿费的事儿,结果他帮两个小包子解决了学校问题,就决定暂时不跟他算了,就勉为其难让他“开开心心”的多住一个晚上(当然,还是收费的)!
宇文晨羞涩的低着头,道,“小洛,咱们同床共枕这么长时间了,我可是一个屋子都没占哦!”
苏洛根本不吃他这一套,“那你占了老子的床!”
“那你仔细想想,你把我踹出去了多少次”宇文晨的表情很委屈,就好像苏洛对宇文晨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我踹你那是你活该,谁叫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我那不是怕你冷么?摩擦生热懂不懂!”
“哈?宇文晨你还能再无耻一点么?”这是苏洛听过的最最光明正大的揩油逻辑了!
“可以,只要你今天晚上不把我踹出去。”
“好啊”苏洛笑得灿烂,“我会让你好好体验一下民间疾苦!”
“呃?”
“爹地,干爹这是让你睡大街!”
“苏洛,阿晨可是宇苍的少宫主,你敢!”南兮眼睛里好似要喷出火来,仿佛随时能把苏洛吞噬了。这两个人住在一个屋里,睡在同一张床上,关键是,苏洛一次一次把宇文晨踹出去,宇文晨还一次又一次地爬回去脑补起来简直就是画面太美,完全没眼看!
“南兮,你们把宇文晨当成神,可我只是把他当成人,就凭这一点,宇文永远不会喜欢你!”苏洛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你以为你比我高贵么?宇苍宫圣女了不起么?在我眼里,你什么都不是!若非看在宇文的面子上,你以为我会让你住我家?”
“你!”苏洛已经成功把南兮激怒了,却不知为什么,她又恢复了以前淡淡的模样,“苏洛,你别忘了,你是男人!”
“对啊,可是宝儿和贝儿叫宇文爹地!”
“无非是阿晨好心罢了,若是让宫主知道,恐怕你们有没有命还不一定!”
宇文晨察觉到南兮的语气不一样了,“南兮,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难道不该问问你要干什么么?你别忘了,没有我,你还能不能活着?是谁在冬夜的冰河里游了半夜救了你?”南兮突然面色狰狞,指着苏洛道,“他破了你的阵法有怎么样?你不记得你!你要的自由,只有我能给你!”
宇文晨气急败坏道,“南兮,你闭嘴!”
“什么阵法?什么自由?”苏洛疑惑道,脑海中蓦然想起了阿竹的话——你忘记的对少宫主来说很重要。
雅间内一片安静,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强行打开苏洛的记忆,只会适得其反,苏洛和宇文晨谁都不会好过。
“小洛,有时间,你一定要来一次宇苍宫。”
这一次,南兮没有反驳,却是阴着脸一杯接着一杯自己喝闷酒。良久,她道,“苏洛,如果你丢掉的那段记忆能找到,我可以什么都不计较。没有人比我更希望阿晨能自由了。”
苏洛无言,自己到底那段时间没有记忆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破了宇文的阵法?自己什么时候会排兵布阵了?
“哇,干爹,快看烟花!”
空中绽放了一朵朵光彩夺目的花,短暂而华丽,由远及近,仿佛是在如意楼周围放的。
“干爹,我们去房顶吧。”
苏洛嘴角直抽抽,“这么小就想爬屋顶?上房尿炕知道不?”
“没关系,我们去吧!”宇文晨自然而然环上了苏洛的腰,对着空中喊了一声阿竹,然后就是一阵头晕目眩,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站在房顶上了。
除了朝着自己飞奔过来的两个小包子,还有站在自己身旁的宇文晨,刚刚飞身上来的南兮,远处依稀可见两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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