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大人!”
在离开喧闹的人群后,尤利西斯这才解开了对卢森身体的控制。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现在给我闭上嘴记住我说的话!”尤利西斯几乎是吼着喊出了这句话。
在卢森的印象中,这还是院长头一次的大发雷霆,而卢森也被院长这罕见的暴怒姿态给彻底的震慑住了。于是默默的低下了头,也不再提起任何有关海默尔的事情。
“现在,你马上带着我的秘纹返回学院!”尤利西斯目光一闪,一道闪耀着怪异纹路的透明光带瞬间没入了卢森的手臂。
“安全到达学院之后直接去找温切尔,路上无论是谁与你接触都不要理会!只需要通知温切尔,确认是本人之后便展示我的秘纹并让他启动学院内所有的保护措施。除学院广场中心的传送平台外,叫他给我用次元锚把其余的每一寸空间都给我锁死!在我处理完事情之前,所有师生一律禁止出入!”
“院长大人,封锁学院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啊!按照条例我们必须先向皇帝陛下请示...”
“屁的请示!要不是那混账小子在到处挑事,我会这么费心的帮他擦屁股吗?!”院长一听卢森的话,更为火大,“快点给老子去办!我们可得趁着那帮神经病反应过来之前把事都处理好了,我可不想看见上次那样的惨剧再次发生在我面前!”
“是!”
尤利西斯院长的话就像一颗钉子一般,狠狠的扎进了卢森内心中最深处的伤口。
于是后者不再产生任何付疑问,只是深深的望了一眼这个养育他成长的小城镇,毫无留恋的转过头匆匆行去。
“唉,怕是连历代先皇都没有想到,他们的后代中竟然会出现这么一个不要命的疯子皇帝吧....”
一想起先皇,尤利西斯似乎又回忆起了什么,眼神突然一黯,便默默的埋下头开始按照血领主的要求开始有条不紊的布置起来。。。。。
“不!放我出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被登记在册的帝国官员!这不是我应有的待遇!”
在修斯镇简陋的牢房内,一名全身都被粗重锁链束缚住的老者不时的传来一阵悲鸣。
“各位大人,草民们一直过着安分守己的生活,怎么可能会做出背叛国家的事情啊!”
“大人!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
....混杂着求饶的惨叫声不断的自地牢深处传来。
每一句惨绝人寰的哀嚎,都会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老者的内心,但后者却只能满怀着不甘,并且一脸愤恨的盯着眼前这个从头到脚都被厚重盔甲覆盖着的可恶领主。
“嗯....心很痛对吧?”
无视了海默尔眼神中的恶毒,被盔甲包裹住的男子似乎就像是在自顾自的说着。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海默尔仍然不死心的追问道,“打着间谍罪的幌子私自把我关到这里,难不成你们准备对村民们下手吗?”
“别误会,虽然我比较嗜杀,但在执行特殊任务的时候还是能够控制的了身体的。”被盔甲包裹住的男子头一次回答了海默尔的问题,不过却也让后者陷入了疑惑。
海默尔试探性的问道:“任务难道是皇帝陛下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来这里吗?”
“嗯....我一说你就猜出搞事的正主是谁了。看来你对这些事情了解的挺多嘛。”血领主讽刺的笑了笑。
“这..这只是老夫胡乱的猜测而已。毕竟以血领主您在帝国的身份,能、能够命令您的就只有我们的皇帝陛下了。”海默尔急忙解释道。
“嗯...你的话有理有据,令人信服。”面前的盔甲男子赞同般的点点头。
“那领主大人如此兴师动众是为了?”海默尔急忙接过话去。
“来杀你啊~”
“。。。。。”
面对这如此不讲道理的理由,海默尔终于放弃了辩驳,彻底陷入了沉默。
“别这么垂头丧气的嘛,再怎么说你在暮光会里也算得上是个排得上号的人物,总不能就因为这点小事而灰心丧气了吧?”血领主的语气中带有浓浓的嘲讽意味。
听到“暮光会”三字时,海默尔的眼中突然闪过一道精光,浑浊的双眼顿时变得如同苍鹰般的锐利。
“原来如此,看来你跟那狗皇帝一样也是‘窥视者‘。”海默尔的目光死死的锁定住血领主的身体,仿佛他才是拷问着囚犯的审判官一般,“这样一来,我也终于明白之前的那几起所谓的‘误杀‘到底是为何原因了。”
“嗯...那几件事我也听说了。但遗憾的是,这些问题就算你想到下辈子都别想弄个明白了。不过...对你来说已经不存在什么下辈子了。”血领主的嘲讽意味更甚,并且十分从容的在身旁抽过一把靠椅,放肆的靠了上去。
“哼,我知道血领主你的厉害,但别以为自己有那么一点能力就能够为所欲为了!就算你杀人本事再高,也别想阻止我离开这个地方!”
海默尔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先前捆绑在身上的锁链就如同碎纸般化为了满地铁屑。
同时,数十个全身都被厚重斗篷包裹住的人影不断的从地牢各处的阴影角落中缓步走了出来。
“就像一条野狗垂死挣扎的无谓吠叫...”血领主轻轻的摇摇头,但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那么,这个小镇的教徒现在都集中在这里了吗?”
“什么”海默尔在短暂的失神之后猛然反应过来,“你这混蛋!牵制我这么久居然是想将我们一网打尽!”
血领主“赞赏”的拍了拍手掌,盔甲间刺耳的金属撞击声不断的在地牢中回响起来。
“那当然,本领主要烦的事情太多了,我可不想整天费心费神的想着该如何才能把你们一个个揪出来,那样也太浪费老子的逻辑思维能力了。”
“唉...任务改变,现在执行云散计划。”海默尔认命似的垂了下头,但眼神却又在这一刻充满了狂热!
“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旧日的辉光!我们的信仰即是吾主最锋利的剑刃!!”
海默尔近乎癫狂的嘶吼声仿佛充满了某种能够激起起信徒们兴奋的异常魔力,庞大到甚至能够影响空间稳定的能量波动突然从所有信徒身上爆发而出!
随着一阵阵非人所能辨明的刺耳尖啸自地牢深处的无尽黑暗中传来,血领主无法再保持刚才的镇定,猛地从靠椅上跳起来大骂道。
“卧槽!怎么又是这种脏活?!老子又被那混账玩意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