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哥哥,快跑!”好汉不吃眼前亏,霍瑾宣拉着聂磊转身就跑。
霍瑾宣牵着聂磊往花园后面树林茂密的地方跑去,她估摸着茵翠一定很快就会搬救兵来找自己,躲到那个时候就安全了。
两人缩着身体躲在一堆灌木丛后面,看没人追来才松口气。霍瑾宣心痛的看着聂磊脖子上狰狞的伤口,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太子哥哥,痛吗?你怎么那么傻。”
“没事了!小宝儿那么可爱受伤会有很多人伤心的,我受伤不会有人担心的,而且我经常受伤习惯了。”聂磊苦笑的摸了摸霍瑾宣的小脸,其实他很羡慕小宝儿,不但父母疼爱,就连自己的父皇也很看重他,有时感觉甚至比关心自己更关心宝儿。
“胡说,皇上叔叔会担心你,岩哥哥会担心你,宝儿也会担心你。”聂磊眼中倔强的委屈像极了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时受了委屈时的模样,让霍瑾宣心酸和心痛,人人羡慕的太子竟然会有如此孤寂的落寞。
“会吗?我觉得在这皇宫好累、做太子好累、做人也好累。”平日里聂磊的孤独、无助、悲伤都掩藏在他阳光般的笑容下,因为父皇喜欢看他笑,喜欢他温文儒雅,所有他努力活成父皇希望的样子,可是他也好想有人关心、有人爱护、有人疼惜。
都说柏岩少年老成,霍瑾宣这时才发现,聂磊才是那个被这可怕皇宫逼迫成熟的那个人,谁能想象得到刚刚那些话是从一个六、七岁孩子口中说出来的。
“每个人活着都不容易,各有各的难处,农民要当心收成好不好,商人要当心货物能不能卖出去,士兵要当心能不能活着从战场回来……每个人都在努力克服着自己所遇到的困难,勇敢的活着,因为明天会更好。所以你也要勇敢的战胜困难,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我会支持你,一直陪伴在你身边。”霍瑾宣心痛聂磊,此时此刻开始她真心实意想要与他成为挚友,无关身份、无关财富、无关地位,只是纯粹的交心知己,给他一片温暖,因为同是经历孤独、寒冷、无助的人才会知道此刻对温暖、对曙光的期望和渴求。
“小宝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霍瑾宣的话让聂磊整个人呆住了,不敢置信却又心底澎湃,他不敢相信这些话从一个二岁多孩子口中说出来,却又觉得他的话让自己心底涌现一股暖流。
“太子哥哥,我知道我在说什么,以后我霍瑾宣会永远在你身边支持你,所以你也要努力,不可以气馁,好好保护自己,让自己强大起来,不要再让自己受伤,我们拉钩钩。”霍瑾宣轻柔的把伤口包扎好,伸出右手小手指,又拉出聂磊左手小手指勾在一起。
“嗯!好!你不要叫我太子了,你也像叫岩哥哥一样叫我磊哥哥吧!”看着两人的勾在一起的小手,聂磊眼中带泪的笑了,笑的甜蜜、笑的温暖、笑的满足。
“好,磊哥哥,对,你不但有我,还有岩哥哥,他也会支持你,保护你的。”霍瑾宣前世之所以一有空就到孤儿院帮忙,是因为她真的喜欢孩子,他们世界真诚、纯洁,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十分的纯粹。
皇后的凤翔宫内一片狼藉,冯婉婷疯狂的砸着手边一切能看到的物品“嘭、嘭!”破碎的声音响彻屋顶。
“皇上!……”聂阳柯怒气冲冲的闯进凤翔宫,一脚踢开准备通报的太监,直接踢开了房门。
身影闪现到皇后面前,大手紧扣她的喉咙“你今天伤了太子和丞相公子?”阴冷的声音中透着杀气。
“是那个两个贱种对本宫不敬!”冯婉婷察觉今天的聂阳柯有些不同,之前她打杀后宫中的嫔妃他都碍于冯家在朝中的势力淡淡询问一句就了事,那怕是太子之前被下毒,他都没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啪!”聂阳柯直接一个耳光把冯婉婷打的飞了出去,他平日里总是挂着笑意的那双凤眼,此刻盛满了怒意和杀气。
“你……聂阳柯你竟敢打我!我告诉我爹去!”仗着冯家在朝中的势力,聂阳柯对冯婉婷虽然谈不上恩爱但一直还算客气,每月定时到凤翔宫就寝,该给她的面子、权利都给了,这是第一次与她翻脸。
“去啊!我到要看看冯太师如何处置你谋害当朝太子的罪行,你干的那些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真以为天衣无缝吗?”聂阳柯这次是真的动怒了,手指紧紧扣住冯婉婷的下颚,让她与自己对视,他眼中的阴狠、愤怒让冯婉婷害怕。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冯婉婷心虚的移开目光。
“冯婉婷你凭什么成为皇后,心里没数吗?你若乖乖的,那这皇后的位置会一直是你的。但如你再做一些愚蠢的事,那就不要怪朕不客气。朕大哥、二哥的孩子及太子,是你不能碰的人,只要以后他们受到任何伤害朕都会十倍、百倍算到你头上。你给朕记好了!这里是朕的后宫,不是你家太师府,朕有成千上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聂阳柯留下狠话转身就离开了。
“果然如此!哈哈……果然如此!聂阳柯我们走着瞧!”冯婉婷瘫坐在地上,半宿才回过神来,擦干脸颊的的泪水冷笑着,眼中狠毒的目光仿佛锁命的鬼魅。
霍炽皓带着人把太子和霍瑾宣接回书院,急忙找来太医给聂磊查看伤势。柏岩看着狼狈的两人心中懊悔,如果今日不是他有事耽误来晚了,他们早就上着课了,也不会遇上皇后,更不会发生这些事。
“磊哥哥,疼吗?我给你吹吹!”太医小心翼翼的处理着伤口,因为伤口比较深,皮肉都翻开,看着十分狰狞,也让霍瑾宣看的后怕。如果不是聂磊帮自己挡了,那么现在这伤口就在自己脸上,那么她的容貌就被毁了,想想就好恐怖。
“宝儿给我吹吹就不痛了。”聂磊不想大家担心,特别是霍瑾宣,故意调侃他说。
柏岩看着有说有笑的两人,眉头越皱越紧,自己今天就晚来了两个时辰,怎么感觉错过了很多事,小肉团怎么突然与太子如此亲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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