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皇上”,李大人走进来,朝夜长安行礼。
夜长安点点头“起来吧,爱卿忽然进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李大人道“微臣昨日夜观天象,见紫微星忽放异光,与南方朱雀遥相辉映,所以斗胆进宫来问一句,宫中可是有什么喜事发生?”
夜长安道“喜事?你说的可是昨夜小皇子降生?”
李大人诧异道“原来是小皇子降生了,难怪。”
“爱卿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小皇子的降生怎么了?”
李大人喜道“皇上,小皇子身带祥瑞,出生便不凡。昨日里小皇子降生,皇宫冷苑可有紫光缭绕?”
夜长安点点头“是有异光出现。”
“皇上,这是大吉之兆啊,小皇子生来不凡,天资聪颖。将来,定会佑我大元,使国运亨通,国泰民安。”
这样的好话,夜长安自然是喜欢听,他点了点头“如此自然是好。
只是大元国运需得君臣共同努力,也并非一个新生儿能决定的,你说是也不是?”
李大人点点头“这个自然,我大元有天子龙气护体,自然国泰民安。小皇子降生更是锦上添花,喜上加喜。只是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夜长安淡然道“爱卿有话大可直说。”
李大人叩首,恭敬道“皇上小皇子命格富贵,所以生母不堪其贵,在小皇子出生之际便撒手人寰,如今皇上若是为小皇子择一位养母,那定要慎重为好。”
夜长安正被这一群女人争来争去吵的烦,见李大人提出这件事,索性到“朕后宫的这些嫔妃,李大人觉得哪一个适合做小皇子养母?”
李大人等的就是这句话,见夜长安文立刻回道“臣方才便已经说过,昨日里紫微星与南方朱雀遥相辉映,想必皇宫里的人也都看到了昨日里南方殿宇之中,可有哪一处与小皇子的紫气东来交相辉映?”
夜长安昨日在屋子里,自然是不知道的,而在座的嫔妃们听到李大人这句话,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心照不宣。
若说昨日里皇宫,还有一处,天降异象,那必然是玉堂殿。
夜长安见嫔妃们默默无言,想了想道“南方的宫殿,大约只有玉堂殿。”
李大人点点头“那便是了。”
殿内的几位嫔妃下意识的把目光热÷书焦在了宋如雪的身上,忽然王才人笑道“玉堂殿也不止这一位宋姐姐一位吧?不知皇上是想将小皇子交给德妃娘娘呢,还是交给淑妃娘娘呢?”
陈才人也接着道“是,小皇子尊贵,还是要交一个位份高点儿的才能压得住他的命格不是?”
李大人笑道“两位小主此言差矣,刚才微臣说的是玉堂殿的主子,德妃娘娘和淑妃娘娘既然已经位列妃位,自然要另立殿宇,这是不算的。”
王才人皱了皱眉“你倒不如直接说,就宋如雪合适拉倒。”
李大人有些尴尬,但到底老成稳重,马上赔笑道“要是确如小主所说,那果真是这位小主最为合适照顾小皇子。”
夜长安对宋如雪的印象并不深,此时在陈才人和王才人的争锋相对之下,宋如雪显得有些默默无闻,平添了一股敦厚善良的感觉。
“行了,宋如雪你上前来,朕问你,若是真把小皇子交由你照顾,你可会尽心竭力?”
宋如雪听到夜长安如此说,连忙右手举过头顶,起誓道“承蒙皇上不弃,倘若将小皇子交由臣妾照顾,臣妾定然将小皇子视如己出,若有丝毫违背人神共弃。”
夜场点点头“好,如此朕便封你为昭仪,独居玉堂殿,抚养小皇子。”
宋如雪目的达成,唇角微勾,又朝夜长安行了一个大礼“臣妾谨遵皇上旨意。”
面上恭敬,心里却暗自得意道总算是把孩子争过来了,买通钦天监,假造天降异象,前前后后的,她可是花了不少力气。
一同来争夺小皇子抚养权的嫔妃们见被宋如雪得了好,纷纷不屑地冷哼一声,起身告辞了。
夜长安到长乐宫去找唐宓的时候,唐宓正在逗着小孩子玩儿,夜长安过来笑道“你快来看,你的小孩儿当真讨喜,一见我就乐。”
然而实际上一个刚出生的小孩子才睁开眼睛,能懂什么?
夜长安道“方才钦天监的李大人入宫,说玉堂殿的宋美人是最适合小皇子的养母,朕便下旨把孩子交给她抚养了。不过你若喜欢,可以留着再玩两日。”
唐宓嗔怪道“玩?哪有你这样当爹的?他是个小孩子,可不是什么玩具。”
夜长安哈哈一笑道“是是是,是我说错话了,是陪着你两日。”
唐宓道“那倒是不必,既然已经确定了是给宋美人抚养,那就要确保她对冬儿好。一会儿我便让乳母给她抱过去吧。”
很多事情便已经尘埃落定一般,冬日里终于安静了下来,唐宓都快忘了这个冬天是如何度过的。只记得她偶然出宫过几次,回回都能碰见,那个被他赶出去的念归。
唐宓问念归为何这样巧,念归笑而不语。
念归在宫外生活的果真很好,至少唐宓是这样觉得的,他拿着当初唐宓给他的银子放进商铺里赚了钱,置办了一个小庭院,种下了许多的海棠,还喂了一只跟橘子长得很像的母猫,叫芍药。
雪到底落了几场,唐宓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冬雪融化成潺潺的水流,庭院里的海棠开始抽芽的时候,便是春天了。
置办了许久的立后大典,终于举行,宁可心身披皇家给的凤冠霞帔,踩着十里红妆入宫为后,母仪天下,四妃的封妃大典一同举行。
张紫琴为德妃,封蕙,赐居翠微宫;
林芳摇为贤妃,封宸,赐居甘泉宫;
凌家女儿凌如亭,封容,赐局钟粹宫;
梁家女儿梁嫣然,封敏,赐居重华宫;
另有孟家女儿孟芊,封为昭仪,赐居钟粹宫;宋如雪封为昭仪,赐居玉堂殿;
天地之间春回时分,皇宫又添新景,唐宓去年还在盼望着热闹些。如今看着,只觉得春日长的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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