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的林海澜小姐,不,林疏影小姐在穿越后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让她林府五小姐欲哭无泪的故事!不,事故!
“大姐,你还在书房看《太上感应篇》呀?外面一夜之间全都闹得沸沸扬扬了,有小人在府邸里故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传播谣言说大姐你代赵姨娘管理林府,暗中害人,还秘密公报私仇,把五妹这个月的月银全都克扣了!”三小姐林柳絮趔趔趄趄进了大小姐林蘅芜的书房,对大姐林蘅芜惴惴不安地禀告道。
“三妹,赵姨娘又怀了身孕,这几个月我代赵姨娘管理府邸,我这人在府邸就是打成一片,三妹,五妹,全都管理得井井有条,那些人故意制造假象,传播谣言,本小姐只是一秉大公,五妹的月银被克扣,那些人都狐疑是我故意在府邸害她,但是现在在府邸里暗中做主的,还是赵姨娘,那些人如若都悲愤交加,就去赵姨娘那质问。”林蘅芜一脸的狡猾和中庸,故意对三小姐林柳絮漫不经心地答道。
“雪鸢,这大小姐在书房,又把这克扣月银的皮球踢给赵姨娘,我这次只能十分对不起疏影了,如若要月银,疏影还是去二房自己找赵姨娘吧。”林柳絮步出书房,凝视着忧心如焚的雪鸢,对雪鸢闷闷不乐地长吁短叹道。
“小姐,大小姐与三小姐故意互相踢这月银的皮球,最后,三小姐还是献计请小姐去二房!”闺房,雪鸢双眉紧锁,无精打采地自己打了细帘子,对林疏影撅着小嘴道。
林疏影正在专心致志地看书,她瞥着心急火燎的雪鸢,不由得倩然一笑“雪鸢,从今日清晨开始,本小姐已经看完了这林府里几十年的日记,现在对阖府都心知肚明,我,林府五小姐林疏影,从小在苏州长大,母亲是程府的大小姐,却在苏州病逝,本小姐现在长到十六岁,才被我的丞相父亲林胤接回了金陵,我这个五小姐因为母亲在苏州早逝寄人篱下,而雪鸢你,在苏州从小就一直跟着本小姐!”
“小姐,您终于全部都记起来了!”雪鸢眉飞色舞,对着林疏影笑靥如花。
“所以雪鸢,现在不管本五小姐多善解人意又多知书达理,才华横溢,在这个林府仍然被阖府的人歧视与排挤,但是这个林府内现在的实际管理者不想让我的父亲与府外的人知晓本小姐正被歧视,正被迫害,正被小人恶搞,所以她就在人们的眼前故意制造出本小姐珠环翠绕,还是大家闺秀的假象,让阖府的人与府外街头巷尾的舆论在府里本小姐突然有三长两短时,都不支持我,都痛恨我,把本小姐暗中编造丑化成人们眼前的一个负面人物,我的小雪鸢,这才是兵法中的兵不血刃与杀人灭口!”林疏影那含情目瞥着雪鸢春波送盼,对雪鸢语重心长地嘱咐道。
“五小姐,雪鸢相信您就是料事如神的女诸葛,那些蠢贼妄想混交视听,颠倒黑白,雪鸢想,那个赵姨娘最终在林府还是落花流水春去也!”雪鸢一脸胸有成竹地对着林疏影,眨着这清澈又伶俐的大眼睛。
“流珠!”黎明时分,大小姐林蘅芜对着床榻帷幕外的丫鬟小声地呼唤,大丫鬟流珠立即跑到了林蘅芜的面前,向林蘅芜欠身问道“大小姐,府邸这大清早,小姐有大事吗?”
“流珠,今日大清早,本小姐就听窗外奴才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传说在府邸内外造谣,羞辱本小姐故意迫害虐待五小姐,这些奴才,竟然把一些府邸里子虚乌有的谣言到处传播得有鼻子有眼睛,现在我听说这一夜之间,整个林府,整个金陵城都在骂本小姐暗中整这个林疏影,流珠,这个造谣的凶手是不是那个林疏影!”林蘅芜娥眉倒竖,对着流珠凶相毕露地大声嚎叫道。
“大小姐,流珠认为,流珠也不用冥思苦想了,造谣骂人的就是这野丫头林疏影!阖府的人全部都瞧不起这个五小姐,流珠听说,她是程夫人昔日一个人去苏州的拖油瓶!”流珠一脸鄙夷地向林蘅芜欠身,面目扭曲对林疏影嗤之以鼻道。
“哈哈哈,连府里这些丫鬟与婆子都瞧不起林疏影,这个野丫头真是一个贱人!”林蘅芜瞥着流珠,踌躇满志地大笑道。
“雪鸢,这个林府里真的是耸人听闻,本小姐从前日睁开眼睛,竟然在府邸内接二连三地遇到许多莫名其妙的巧合,雪鸢,这个秋天太冷了,本小姐突然觉得自己特别难,十分难,在这个古代做人,太难了!”林疏影穿着蓝色的苏绣团花缎子大氅,十分飘逸地向前步着,忽然,她罥烟眉似蹙非蹙,弱眼横波,蓦然回首,目视着雪鸢一声婉转的何满子道。
次日,金陵内阁大学士,大青朝廷的在野丞相林胤,在金陵的大衙门,对钦差大臣恭恭敬敬地进行了官员接待。
“这次朝廷派的钦差大臣听说是皇上的八皇子荣亲王弘荣!他是京城著名的才华横溢,德才兼备的皇子,丞相大人,真没有想到,这八皇子真是超凡脱俗,玉树临风呀!”金陵巡抚张统勋目视着从白马上跳下,玉树临风,器宇不凡的一名青年,小声对林胤说道。
“蘅芜,柳絮,我们林府,善解人意,可以写词写诗的女子,也只有你们的五妹疏影了,你们立刻去书房,今日就是在我们林府内三顾茅庐,也要把疏影请到官府来!”林胤目视着身后神采飞扬的蘅芜与柳絮,一脸正经,小声嘱咐道。
“那个野丫头,也会写词写诗?她的那些打油诗与文章会不会都是偷的呢?”蘅芜故意杏眼弯弯,那朱唇像跳梁小丑一般一歪,对身边的柳絮鄙夷地喋喋不休道。
“林大人,本王这次南下,是父皇口谕嘱咐,要在江南的各城视察百姓的民生,但是今日本王却在这金陵的官府内偌大的衙门,却没有一个人能与本王对联与对诗,本王想,这江南官员考得功名,全部都是华而不实,欺世盗名呀!林大人,你在江南在野几年却没有向朝廷父皇推荐一名人才,若你再从金陵找不出可以与本王对诗的人,本王今日就索性用父皇的圣旨将你与江南官员全都贬黜撤职!”这时,气宇轩昂的荣亲王弘荣,步到正方寸大乱又惊慌失措的林胤面前,对着林胤等人朗声道。
“这位荣亲王爷,您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说我江南没有人才,本姑娘有些怀疑,器宇不凡又学富五车的王爷,可能是沽名钓誉,暗中不学无术的!”就在林胤等人心慌意乱又六神无主,魂飞魄散之时,突然从大厅那屏风与垂花门外,若仙女飘飘欲仙的一名眉尖若蹙小女子,突然笑语盈盈地步到了荣亲王弘荣的面前,向弘荣郑重其事地拱手笑道。
“你这小女子,本王看你,心中竟然想是旧相识!”弘荣那若春花的含情目,巧合与这位小女子的春波顾盼与罥烟眉对峙,不由得神清气爽地一笑。
“旧相识?王爷这潭水深千尺,不及王爷送我情!”林疏影明眸十分狡猾地瞥着这似乎傻傻的满月脸,从弘荣身边的侍卫马超手上,抢过了一坛酒,然后让现场的人大庭广众全部都猝不及防,把酒倒进了院子里的菡萏塘。
“好,这是本王这十几年在世间百闻不如一见的!落花一团团逐队成球”
“花径暗香流,王爷南下,小女子想只为了自己的责任,如若这秋日可以在花径暮云春树,从自己的初心启程,就可以在这个世间生活得自在了!”黛眉一拧的五小姐林疏影,对着弘荣芊芊玉指绞着自己柔荑中的帕子,对弘荣十分淘气俏皮地对道。
“林小姐所言甚善。”弘荣凝视着林疏影那清澈的明眸,不由得对林疏影快乐地心悦诚服。
官府里,官员们欢天喜地地在林府大厅兴高采烈地推杯换盏,弘荣拉着马超,也跟着这些江南的高朋,坐在了大厅的右边。
“疏影,立刻给王爷送一曲!”林胤一边十分谄媚地向弘荣举着酒杯,一边小声吩咐心生涟漪的林疏影道。
这时,大厅突然下了细帘子,帘子内,檀香袅袅,芊芊玉指,若一环清影到湘东!
她含情目似喜非喜,罥烟眉似蹙非蹙,那琴音如若天籁!
弘荣忽然捂着自己这胸口,感到这如刀绞的心痛。
“父皇,弘荣现在可以决断证明了,朝廷那些小人的风凉话,都是造谣,这真的是敌人的连环反间计!”他,突然泪眼迷离。
“王爷,您今日为何相信那一个小丫头?”出了大厅,侍卫马超目视着暗暗喜不自胜的弘荣,百思不得其解地询问道。
“马超,本王这次下江南是兵不厌诈,你想想,我们南下这一路为何隔三差五遇见很多光怪陆离的鬼魅巧合?京城有人秘密给我们从京城到江南,暗中设下了这些千头万绪的连环计,虽然凶手暗中制造的假象特别逼真,但是这凶手露出的马脚,就是他们暗中设下的似乎滴水不漏,绘声绘色的圈套,马超,林胤一定不是暗中与京城那个人串通一气的一反贼,凶手是我们中原的敌人,企图用这惟妙惟肖的反间计,骗我们大青朝廷的皇亲国戚自相残杀,但是我们现在却暗中查不到这些奸细的一点点蛛丝马迹!”弘荣目视着马超,小声对马超道。
“那个野丫头竟然在大厅王爷的眼前突然鹤立鸡群,崭露头角?”
“这次的大宴,竟然让那个林疏影在官员世家面前众目睽睽她一个人出够了风头!”二房,赵姨娘听说五小姐林疏影在官府大宴上风头正盛,不由得气得七窍冒烟又暴跳如雷!
“娘,这次我们在林府,秘密派人破坏,把这风头正盛的五小姐在大宴的台给暗中拆了!”四公子林蟠,步到赵姨娘的屋里,一脸卑鄙地献计道。
“小姐,我们今日原来好好的林府宴会,就被那些恬不知耻的小人秘密拆了!”闺房,雪鸢搀扶着正黯然神伤的林疏影,对林疏影小声郁郁地娇嗔道。
林疏影凝视着雪鸢,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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