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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重伤昏迷

    宋离月看着铁皮人那泛着冰冷光泽的铁皮外表,脑海中又闪现风昔山那晚的一幕。半年了,她每日每夜都还在承受着那晚带来的伤害。

    “……离月,我走了……”

    徐宁渊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宋离月头疼欲裂,血气上涌,双目充血,喉间一甜,嘴角溢出血来。

    抬起右手拭去嘴角的血,她一字一句说道,“我忽然也想改变主意了。俞亲王,今晚我就血洗你的亲王府,如何?”

    慕邑不在意,迎着夜风,他大笑出声,“你武功再高,不过只是一介血肉之躯,如何能抵得住我改良之后的玄铁皮人。听说徐丞谨把你当眼珠子一般宝贝着,捉住你,日后和徐丞谨讲起条件来,我就不必踟蹰斟酌了。”

    说着,他后退一步,立时抬手示意。

    铁皮人一下子就活动起来,挪动着很是笨拙的身子,像座山一般地压了过来。

    “慕邑,不要伤害我姑姑……”

    被慕邑带到一边的徐文澈一声一声喃喃地说道。

    心口被击中,慕邑咳嗽几声吐出一口淤血,才感觉好受了一些。举步走到徐文澈的身边,伸手抚了抚他的脸,目带爱恋,“阿澈,你乖。”

    不知道他动了什么手脚,手一撤回,徐文澈一声不响就昏睡了过去。

    慕邑抬起眼眸,冷声吩咐道,“把小公子带下去,好生照料着。”

    数十招一过,宋离月就明白慕邑方才的得意和自信。

    不过短短两三个月,眼前这个铁皮人已经比先前那个精良许多。

    全身不再是整块的铁皮,而是用玄铁打成细缕编织而成,很有延伸性,像人类穿的衣服一样。

    如此一来,腋下再无破绽可寻,且铁皮人出招比以前迅速,反应也灵敏了许多。

    宋离月一味缠斗却始终找不到突破口,不由得心内越发焦躁。内息本就汹涌,此时,更是随着宋离月的焦躁变得嚣张起来。

    把内息灌入剑身,宋离月很是粗暴地砍入铁皮人的关节处。

    慕邑的这把剑果然是好剑,内息澎拜入剑身,剑身也只是嗡鸣作响,并未断,只是在砍进铁皮人的关节处的时候生生卡在里面。

    宋离月没停手,蛮横地催动内力。

    一方面不吝啬内息,一方面不怜惜剑刃。

    果然,那玄铁制作的细缕应声而断,手里的剑也碎裂成几段。宋离月也亦因为不管不顾,只攻不守,而被铁皮人的掌风扫到,在地上滑出好远,才硬生生止住,

    慕邑简直是被宋离月不要命的粗暴打法惊呆了,看着铁皮人断了一条腿之后轰然到底,他的心都在滴血。

    这铁皮人耗费的不是银子,是他的心血。

    上次大黎风昔山一役,他损失了一百个,简直就是覆顶之灾。本以为一定会大获全胜,顺便还可以除去那个眼中钉,不想却被眼中钉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

    元气大伤,还被父王痛骂了一顿。

    里外皆是损失惨重,慕邑简直是恨死了那个破了他铁皮人的宋离月!

    如今亲眼见她将自己几个月的心血用这般简单粗暴的方法折毁,更是怒不可遏。

    慕邑嘶吼着,“将其斩杀,不留活口!”

    在他这句话出口的同时,所有人后退,弓箭手居高临下,箭矢如同雨滴一般全部射向那个蜷缩在地的弱小身影。

    眉间的葶苎花已经灼热到宋离月难以忍受的地步了,随着葶苎花的绽放,内息更是汹涌,感受到箭矢袭来的劲风,内息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立时将所有的箭矢全部扫落在地。

    这个时候的宋离月已经不再是自己。

    万千的声音在脑海中咆哮,不想禁锢那奔腾的内息,她想宣泄,眼前影影绰绰的,都带着杀意,更是激起她的杀心!

    当触到一双泛着惧意的眼眸时,宋离月恍然恢复了一些神智。

    她慢慢松开手,方才被自己卡住脖子的侍卫轰然倒地。

    不可以!

    不可以的……

    宋离月,不可以放任!你会成魔鬼的!

    催动内息,将附近围剿自己的侍卫全部打翻在地之后,宋离月立即飞身而出。

    怎么会这样?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出了亲王府,宋离月胡乱找了个地方将自己藏了起来。盘腿打坐,刚想强行压制住内息,筋脉剧痛,一口血涌上来,她直接昏死了过去。

    第一次这么狼狈不堪,看来没有那个小别扭,她是真的不行啊。

    似乎睡了很久,又似乎只睡了一小会。

    宋离月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破旧的草棚子里。

    她警觉地四处打量着。

    这里只是一个简单到极致的草棚子,空荡到没有一物,只有墙角堆着一些干草。

    自己就躺在铺在地面的干草上,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燃着一个小小的火堆。火光微微跳动,刺得眼睛有些疼,可浑身疼得厉害,动也不能动一下。

    合上眼眸,宋离月微微一叹。左肩和左手手腕的伤势很重,几乎等于整个左手臂都快要废了。

    她试着运了运内息,好在听话了许多。

    筋脉还是疼得厉害,想来是这次催动内力过甚所致。

    忽然耳边想起细碎的脚步声,听着不像是有武功之人,可宋离月还是没有放下戒备之心。

    她硬撑着半坐起身,忍着剧痛调动内息,蓄于掌中。

    一个娇小的身影闯进视线,宋离月有些惊讶。

    是她!

    娇小的身影走近,见到宋离月已经苏醒,一脸惊喜地快步走了过来,“公子,你醒了?”

    竟然是白天她为其解围的那个小姑娘。

    忍着剧痛,宋离月嘶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那小姑娘怯怯地在她身旁跪坐下来,把手里洗干净的巾帕递到宋离月的面前,“这里是城郊,无家可归的人都热÷书在这里……”

    宋离月看了看这处破落简陋的草棚,哑着嗓子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救我回来的……”

    怎么会这么巧?

    内息躁乱,意识迷乱之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

    怎么会就这么巧遇到了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