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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8]边关茶寮

    赵修满脸震惊地消化这个匪夷所思的消息。

    “小姐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把澈儿救活了……”眉眼眸深处是隐隐的焦灼,徐丞谨抬手捏了捏眉心,“这件事,应该还没有人知道,也不可以让别的人知道,澈儿如今落入歹人之手,半点马虎不得。那是我的侄子,也是离月小姐的命。”

    时间急促,事态紧急,赵修强迫自己立刻接受这个事实,他沉声说道,“应该是南越国那边的人。奴才派出去守在凌白山脚下的人已经清了好几拨南越派来的人,他们应该也很是忌惮离月小姐的身手,一直都没有行动。离月小姐这刚离开不到五六天,他们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可阵法奇绝,他们寻不到入口,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引了小殿下出来。”

    大致了解情况之后,徐丞谨定下心来,“有没有人跟过去?”

    “没有。那边的人悉数被杀,想来那边做了全足的准备,不是一时兴起。”赵修沉声说道,“奴才已经派人过去处理后续事情,尽快根据蛛丝马迹顺藤摸瓜,看能不能跟的上。”

    说着,他犹豫道,“这件事,要不要和离月小姐说?”

    “不,暂时不要和她说。她这两天身子刚好一些,夜间仍旧是会做噩梦。宁渊的死,是她的心结,澈儿就是她的命,这件事情,一定要瞒住。”顿了顿,徐丞谨的声音染上一抹冷意,“他们想用澈儿引出离月,无外乎就是想对付我,人暂时应该是安全的,吃点苦是肯定的了。不可让他们知道澈儿的真实身份,免得多生事端……”

    赵修领命走了,徐丞谨在外面站了好一会,才回房去。

    如今,已经知晓是南越那边人动的手脚,那这件事情对他而言就很好处理。

    唯一他没有把握处理妥当的,就是那个傻姑娘。

    如若她知晓此事,一定又会闹翻天的。

    只要在他身边,她要打要骂,他都随着她。

    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她会以身赴险。

    人重新躺了回去,徐丞谨伸手解开了宋离月的睡穴。

    见她仍旧睡得安静恬静,夜明珠的光泽映着她的脸,眉眼温柔恬美。

    爱怜而又珍惜地把人拥入自己的怀里,徐丞谨合上双眸,自己总是很容易就在她身上寻觅到岁月的静好。

    离月,你信我一次。

    信我可以护你周全……

    徐文澈莫名失踪一事,并没有瞒住宋离月多久。

    因为,宋离月在徐丞谨的帮下,修复好内息,立即就要赶回去。

    徐丞谨留不住人,只好和盘托出。

    宋离月果然乍闻此事,是意料之中的震惊,不过,她没闹。

    人,直接就昏了过去。

    醒来之后,她一个人坐了好一会,才站起身。

    见宋离月又恢复几天前的冷漠和疏离,徐丞谨知道她这是真的动怒了。

    无可奈何,他只得说道,“离月,我已经派人过去了,一有消息,我会立刻通知你。”

    宋离月垂着头站在那里,低低地说道,“是我食言,他才会出了阵,他一定是等我等急了,我不应该逗留这么久。他还那么小……”

    说着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掉落下来。

    掩着面,她泣不成声。

    徐宁渊,你在天有灵,请一定保佑你的儿子平安无事。

    对不起,我没有守好你,如今,又没有守好他。

    我会把他带回来,即使拼上我的命……

    胡乱抹掉脸上的泪,宋离月霍地转身,“我要亲自去南越要人。”

    一伸手抓紧徐丞谨的手臂,她哀伤无助地哭着,“徐丞谨,你帮我,求求你帮我。我要亲自去接阿澈,他那么小,还生着病,我不应该离开的,不应该离开的,是我的错……”

    没待徐丞谨回答,眼前一黑,她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这几日,我一直贪恋着,不愿意走。可梦,终究是梦,人还是要回到现实的。阿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对不起徐宁渊,对不起垂珠夫人,我永远都不能原谅自己……”

    脸色苍白,冷汗淋淋,眼神涣散,徐丞谨终于还是不忍心,直接疾指而去,封住她的穴道。

    “离月,冷静一些,你先休息,我来处理,好吗?”徐丞谨接住人,心疼地说道,“我答应你,一定还给你一个健健康康,完完整整的澈儿。”

    眼泪滑落,宋离月无声地哭泣着。

    她不想再信任何人,她只信自己。

    她要亲手把阿澈救回来,然后向他道歉,自己不该食言而肥。

    阿澈,我说会给你带糖人的,我答应你的。

    阿澈,我不会骗你……

    到底还是抵不住被封住了睡穴,宋离月满脸泪痕地陷入了黑暗。

    ***

    南越和大黎的边境有一个小镇,有个很娇气的名字,叫美人风。

    不是这里美人如云,亦不是风景秀丽到令人恋恋不舍,而是这里一年四季刮着风。不大不小,轻轻柔柔的,好似一双玉手轻抚脸颊,不过这要是每天都抚,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一个小小的茶寮的老板是个半老徐娘,此时,她正捏着小手帕,笑意吟吟地扶了扶鬓边的红色绢花,直勾勾地看着一身男装的宋离月。

    “公子生得真是俊俏,贵庚啊?家里可有妻室?”说着话,这老板娘扭着不甚明显的腰身,袅袅娜娜走了过来,“公子是何方人士啊?”

    宋离月看着人已经坐了过来,她不动声色地端起桌子上那粗糙的黑色瓷碗,喝了一口。

    茶叶太过苦涩,远在边关,也没那么多的讲究。

    那老板娘见宋离月放下了茶碗,很是殷勤地起身,又给蓄了一碗。

    旁边有几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应该是来往大黎和南越的走脚小商贩。

    南越多丘陵,气候湿润,春夏之交夜雨尤甚,多云雾,少霜雪。

    那里的草药品种也很是丰富,爹爹以前老是挂在嘴边念叨着,尤其有野生的厚朴,元胡。未曾踏足南越,是他难以释怀的心结。

    南越的皮毛比较有名,常有一些走脚的小商贩,带着大黎的丝绸和茶叶,换取南越的皮毛和上等中药,再运回大黎,换取差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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