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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不依不饶

    迎上吹糖人老伯的目光,宋离月又笑眯眯地说道,“就是大水牛,不是田里耕地的那种……”

    宋离月水性不佳,很是羡慕水牛那么笨重的身子,还能在水里游来游去。

    至于耕地的大黄牛,她不是不喜欢。

    只是一看到那任劳任怨的大黄牛,她就想起自己在后山翻地时受的苦,合着她的爹爹就是把她当作一头任劳任怨的大黄牛来使唤的。

    “好嘞,请小公子稍等啊。”

    吹糖人的手艺就是好,不一会,两个大大的水牛就活灵活现得出现在宋离月的面前。

    “小公子,可还满意?”吹糖人的老伯笑眯眯地把糖人递了过来。

    宋离月碰了碰那弯弯的牛角,乐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满意满意……”

    伸手接过糖人,她掏出一个碎银子就递了过去。

    吹糖人的老伯却是不愿意接,很是为难地说道,“哎呀,要不了这么多。我这也没卖出去几个,找不开……”

    心情甚好,宋离月很是豪爽地说道,“那就请老伯再做几个,给……”大手一挥,对着身边围着的几个小孩说道,“给他们一人吹一个耗子玩……”

    吹糖人的老伯自然是愿意。

    天上掉下来一个大便宜,围着摊子馋了半天的几个孩子更是高兴,当即连蹦带跳地直叫唤,“谢谢哥哥,谢谢哥哥……”

    宋离月举着自己的大水牛,也是眉开眼笑。

    “吹个耗子而已,乐个什么劲啊。”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少年声音,窜入耳中,莫名有些熟悉,宋离月转过身看去。

    ……又是他!

    看来墙头上的风不够狠啊,那张俊俏的脸上挂着的嚣张并没有被吹散多少。

    宋离月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大步走过来的俊秀少年。

    刚结下梁子,那少年的脸色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瞥到宋离月那欠揍的皮笑肉不笑,他冷哼一声。

    走到摊子前,他看也不看宋离月一眼,直接扔了一个碎银子到吹糖人老伯的钱盘子里,“会吹孔雀吗?给他们一人来一个,好让他们也长长见识。”

    宋离月看着钱盘子里那个少年刚刚扔进去的碎银子,比自己扔进去的碎银子明显大了一圈。

    感情这是冲着她来的啊。

    想着吹糖人的老伯多挣了银子,这些孩子多吃了一个糖人,似乎都不亏,她也懒得计较。

    哼,吹什么孔雀,你自己装扮得不就像一只花孔雀吗?

    宋离月瞥了瞥面前少年身上的衣袍,小徒弟也有一身这样的长袍,穿起来却是仿若谪仙,面前这位却是……

    花红柳绿,姹紫嫣红,真是白瞎了那么好看的一张脸。

    嘁……

    宋离月转身欲走,却被那人一把拉住,“你弄脏了我的衣服,不许走!”

    又是那个嚣张的花孔雀!还不依不饶了还……

    宋离月气呼呼转过身正要吼回去,却发现自己手里的糖人正粘在那人的肩膀处,月白色的锦缎长袍当即脏污了一片。

    这只花孔雀比宋离月高半头,揪着她的架势确实不小。

    “松开手!”没人会喜欢有人揪着自己说话,宋离月的语气有些不悦,“信不信我再把你丢到墙头上喝风去!”

    俊俏少年一听,俊脸薄红,气得要命,勉强把手收了回来,语气却仍旧很是霸道,“你弄脏了我的衣服,这怎么算?”

    宋离月松开手,那个糖人还粘在那只花孔雀的肩膀上没有掉下来,想来应该是漏了糖稀。

    都还没有来得及吃一口,就这样浪费了,着实有些可惜。宋离月见手指上还沾了一些,顺手在那只花孔雀的衣服上擦了擦。

    俊俏少年看呆了眼,“你……你竟然……”

    “你不是要我赔吗?”宋离月不在意地说道,“脏一处也是赔,脏两处也是赔。”

    俊俏少年拧着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离月本来不想再理会这个少年,可看他打扮得一副富贵荣华花团锦簇的模样,身边竟没有什么家仆跟着,眉头一挑,不禁心生捉弄,“哎呀,这位小公子,你别生气啊。是我做的不对,方才踩坏了你那金丝银线的云靴,现在又弄脏了你这华丽精致的袍服……”

    她抬手指了指方才自己经过的一处巷子,“那边有家成衣店,去那里,我给你买一身新的赔给你,如何?”

    俊俏少年似乎对自己的穿着很是在意,一直很是嫌弃地看着肩头脏污之处蹙眉。见宋离月爽快地答应,他很是满意,吹糖人也不看了,就跟着宋离月往前走去。

    三拐两绕,还真的找到一家成衣店,宋离月走进店里,大致看了看,就招呼店里的老板,“掌柜的,把上面那件青灰色的长袍拿下来给我看看。”

    “好嘞,客官请稍等。”

    掌柜的见来了生意,忙把长袍取了下来,殷勤地递给宋离月。

    那个俊俏少年看了一眼那个粗布衣衫,立时不乐意了,“我不穿这个,布料太过粗糙,硌得人难受。你说过赔我一件,怎么着也要赔一件和我身上这件差不多的吧。我这衣袍的用料可都是用最上等的绸缎,就连上面的银线都不是普通的银线。刚刚在阳光下,你也瞧见了,这银线可是泛着七彩的光的……”

    面对少年的喋喋不休,宋离月嗤之以鼻。

    衣服而已,要那么花枝招展做什么,能保暖敝体不就行了,真是瞎讲究。

    “只要是绣着金丝银线的就成,是不是?”宋离月很是耐心地问道。

    那俊俏的少年很高傲的头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勉强可以。”

    宋离月眉头微微一扬,嘴角微不可见地浮出一丝坏笑,“好啊。”

    说完,她立即抬手指了指一件绣着金线的红色袍服,“掌柜的,这件是不是很贵很贵?”

    店铺里就属这件最是扎眼,应该很适合这只花孔雀的穿衣标准了吧。

    “是,是……是本店里最贵的了。”掌柜的笑眯眯地点头,“不过……这位公子,这件……是喜袍……“

    “喜袍?”宋离月不解地看了看。

    掌柜的和蔼地解释道,“就是男子成亲时穿的。”

    哦……

    这个东西都有的卖啊,爹爹不是说都是自己缝制的吗?

    他老人家还一直都很是忧心,说养了一个花容月貌的闺女,最后却因为不会自己绣制嫁衣而嫁不出去,真是对不起宋家的祖宗。

    原来都有卖的啊,那就好办了。到时候和小徒弟成亲的时候,就买一件最好看的。

    宋离月越瞧越是满意,立即下定决心,“掌柜的,就这件,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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